看到自己的腳傷也被撓出了幾道深紅色的口子,我心裏咯噔一下,這下是糟了,剛剛那一管子的血清全部給老謝打進了身子,現在自己也攤上這倒黴禍事,早知道就留下一點了。
“老辰,你的腿上有美女撒?瞅個不停。”破嘴候朝我這望來,我趕緊把褲腿往下放,掩飾著說沒事,就是給蚊子叮了口,奇癢難當。
我見老謝神智也恢複了過來,就試探性的問了幾句:“老謝,你這血清還能做得出來嗎?萬一哪個倒黴催的被血屍毒給纏上,也不怕成了行屍走肉!”
“如果那原稿件還在的話,我是能做出來,可全都給美國佬弄走了,少了幾個分子的構造圖,都是弄不出的。”老謝搖搖頭,直說都怪當時沒有留下些複印件,萬一美國佬學著日本鬼子二戰那樣在中國搞一個細菌戰,那自己得罪名就大了。
這下我的心真的是沉入穀底了,要想弄到血清還非得找到本.哈特不可。
“既然老謝也沒什麼事,咱啥時候去開鬼棺?”破嘴候撓了撓胳肢窩不在乎的問大家。
“急什麼?你和老辰同誌今天去那防空洞還嫌不夠累的?我看休息幾天我再領你們過去,那地方可不是過家家的勾當,有可能一條命去半條命出來!”黃宇想了想,回答道。
這時我卻突然蹦出來說,明天就動手!對於這個舉動,我自己也感到意外,腦子裏竟然不自覺地出現這麼個想法,大家夥也是一愣,足足半晌沒回過神來。
既然我也開了這個口,他們都不會反駁的,就在這裏呆了一晚,第二天我們跟著黃宇坐著車子開往目的地,在臨行前,老謝囑咐孔雀把本哈特公司的地址給了我,萬一以後他們真是幹的細菌戰,也好上報國家領導,來個一鍋端,誰叫我有一腔愛我的心!
這十裏屯的山路因為村支書的大力建設倒也好走了些,隻是過了約莫一個上午的時間,路況急轉直下,不是鉤子路就是泥沙攤,把我弄得頭暈乎乎,我對著破嘴候做了個手勢,示意他離我空一點位置,以免會吐到她的身上。破嘴候見我這陣勢嚇得趕緊往趙海身上一縮,差點把我的一泡尿給笑出來。
一陣冷風吹進窗戶,頓時涼不少,按理說這夏天不可能會有這種氣候,當我透過車窗往遠處瞧去,心裏又是往下一沉,車子居然開進了茂密的樹林子!
“誰他嗎閑的沒事,在這也開了條黃土路來?”破嘴候也疑惑不解,但黃宇並沒有開口,這樣一條小道從山外麵看是根本瞧不出來的,估計這小子之前就來過。
緩緩往山上爬行的車子突然間停了下來,黃宇淡淡說了句“到了”我們就依次下了車。
等到我下車的那一瞬間,一座木頭搭建起來的尖頂塔聳立在我右手的不遠處,我撓了撓頭,雖然見過不少的奇異建築,但在這深山老林裏麵有這麼一個瞭望台還是生平第一次給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