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03集·誰說美麗不打折(2 / 3)

數學課代表默默的順著每個座位收昨天發下的卷子,同學們都自覺的把卷子放在桌子的一角,然後做自己的該做的事兒。

從前麵斂過來一直到最後一桌,課代表輕敲桌子。

“吳喆,你的作業。”

正在眺望遠景的吳喆收回視線,雙眸鎖定站在一旁的郭浩。

“啥作業?昨天有作業嗎?”

“昨天上午陳老師發的那張三角函數卷子,說了今天早上收的。”

“啊!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回事,你等會我找找啊!”

意識到作業沒寫的吳喆,直覺壞了,怎麼昨天留的作業都忘了呢。

右手不方便,隻能用左手,翻找桌箱裏的數學卷子。

“郭浩,要不你先收別人的,我找到就給你送過去。”

一著急,把桌箱翻得更亂了,其實裏麵沒幾本書,可是就是不知道夾在哪了。

郭浩看著她笨拙的翻找卷子,搖搖頭,“你先慢慢找,我先去收別人的。”然後轉身,收別人的卷子去了。

找了一氣,最後在英語書裏找到了那張三角函數卷子。

昨天的第一節課是英語,後來她就沒換過書,就一本英語書混了一天。後來數學老師發卷子,也沒在意,就直接夾進了英語書裏。

拉開書包,摸到一直中性筆,用牙咬開筆帽,丟在一旁,開始寫卷子。

這時收好其他人卷子的郭浩又轉了回來,站在吳喆的課桌旁。

吳喆右手不能寫字,隻能左手拿筆,在卷子的選擇提上隨意寫下選項,看的一旁的郭浩萬分糾結。

“你這是在唬弄你自己。”

“嘿嘿,沒事,我以前也這麼幹。”吳喆不好意思的瞅了一眼郭浩,迅速低頭和卷子繼續作戰。

寫完選擇題的選項,吳喆在卷子的左側裝訂線外寫上自己的名字,歪七扭八的,好像蜘蛛爬的。

剛要結束戰鬥,尋思一下又把卷子翻過來,看看後麵的填空題。在橫線上隨機寫上0,-1。

“搞定啦!”把筆推到一邊,拾起卷子笑著交給郭浩。

郭浩收過卷子,沒有把它放在最上麵而是插在了中間,弄的吳喆感激不盡。

“謝啦!郭浩你今天特別好,真的!”聽到“讚美”自己的話,郭浩沒有道謝反而白了她一眼。

“你別給我添亂,我就阿彌陀佛了。”整理好卷子,離開了。

鈴聲響起,早自習開始了。

學生們安靜的學習,有的背單詞,有的默寫,有的看書。

坐在角落裏的吳喆,低頭查看自己的右手,戳戳上麵硬硬的石膏。

已經一個多月了,帶著這塊笨重的石膏,做什麼都不方便,回想起昨天晚上,吃個最簡單的泡麵就吃了半個多小時。

連續吃了半個月的泡麵,每天都是重複的高中生活,偶爾想開了就去外麵的餐廳開一次葷,不願意出去就隻能窩在家裏吃泡麵,實在是可憐死了。

“我能吃飯,能拿筆的右手啊,姐姐不能沒有你啊!該死的項珊,最好別讓我遇見你,否則你就死定了!”

什麼人啊,把人家的手都弄骨折了,卻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等她第二天固定好石膏衝到他病房準備找他算賬的時候,護士竟然告訴她人已經出院了。

不給賠醫藥費也就算了,就連最基本的道歉也沒說一句,隻能自己承受這些,真窩囊。

吳喆除了鄙視自己,鄙視自己,還是鄙視自己。

早飯沒來得及吃,肚子餓的難受。可現在是上課時間,不能出去什麼也做不了,挺著吧。

左手揉揉肚子,趴在桌子上,先睡一覺。睡著了就不餓了,她安慰自己。

~~~~~~~~~~~~~~~~~~~~吳虞俁的回憶線~~~~~~~~~~~~~~

那天,護士小雯拜托吳喆代替她去輸液之後,一絲不敢怠慢的她直接端起托盤就上了三樓。

“3022,3024,3026,3028,應該就是這間沒錯了。”把托盤移到右手上,左手剛觸到門把手,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迎麵撞上一個製服男人,吳喆被他這麼一撞,險些沒站穩。眼看手中托盤失去平衡,一雙大手正好接過托盤,及時扶起被撞到的她。

從製服男人手裏搶回托盤,把被碰倒的藥品扶正,自動向後退了一步。

“對不起,你沒事吧?”製服男人詢問她,耳朵一豎,這聲音怎麼聽著這麼熟悉。

“原來是你啊,你怎麼在這?”

站定一看,就是前天在手術室外麵等待的那幫警察中站在最前麵的男人。看他的肩章應該級別挺高的,至於什麼職位就無從得知了。至少在那天在場的的那群警察裏,他說話還是挺有分量的。

“我來看我同事。”

第二次見到他的時候,吳喆明顯感覺和前天不一樣,那種威嚴不可侵犯的壓迫感消失了,增添了了許多平易近人,收起了陰鬱之色,多了些陽光的味道,截然相反的兩種風格。

“哦,你手機響了。”吳喆瞄向他手裏拿著的手機,讓他先聽電話。

“那我就先進去了。”

“謝謝。”吳喆推門進去,順手關上房門。

嚴飛手裏握著手機走到走廊的拐角處,才接聽了電話。

進入病房後的吳喆看見隻有兩個病人住在3028,一男一女。

“項珊?項珊?”自己嘴裏叨咕著,小雯告訴他是3028的項珊術後發燒,需要輸液退燒,應該就是她了。

腳下輕輕挪著步子,移到到病床前,把托盤放在櫃子上。

病床上項珊睡著了,吳喆走近看到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頂多三十歲。

項珊,“情脈脈,淚珊珊,梅花音信隔關山。”

人如其名。

悄悄地,吳喆輕推她,準備叫醒她給她輸液。

“項小姐,項小姐,醒醒。”

“嗯?怎麼了?”撐開睡眼,眼前一個身穿白色護士服的小姑娘輕推自己。

“您是項小姐吧?我是來給您打退燒輸液的。”床上的女病人一聽是來給自己輸液的,馬上清醒了。

“嗯?不,我不是項珊,我是25床的楊秀清,他才是24床的項珊。”說著手指指向隔壁床。

“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我同事就告訴我說是3028的項珊,我還以為是位小姐呢?對不起。”鬧出了烏龍,沒想到,項珊居然是個男人。

“沒事的,都別說你了,昨天和今天早上就有好幾個人認錯了呢。沒關係的。”

已經清醒的25床楊秀清,微微一笑,點點自己病號服前的胸牌,看見端著托盤的小護士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端著托盤,吳喆看了眼躺在床上的24號病人項珊。

白色的被子蓋在他身上,掖在腋下,露出了仁愛醫院淺藍色的病號服。

吳喆以為自己看到製服男人的時候就已經很震驚了,當看到項珊的時候,她深知自己錯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濃黑的劍眉,削薄的的短發顯得格外精神,眼睛緊閉,讀不到任何信息。英挺剛毅的輪廓,氣質也更為沉穩,充滿軍人的澄淨陽剛。挺拔的身影,應該比製服男人還要高一點。

如果一個人的氣質可以後天塑造,那麼氣場這個東西隻能是與生俱來的。雖然臥病在床,一種的強大氣場以他為中心縈繞在其五米的範圍內,讓人不容忽視的存在感,盡顯王者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