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後麵的,國師大人就沒有說了。青淺一定會去追究誰下的毒的,現在說,太不合適了。
這時,晉王爺趕了過來,見到國師大人頗為意外,國師大人示意不用行禮,晉王爺給了一瞬感激的眼神便到了側福晉的床邊。國師大人也讓出了位置,起身站到一邊。
“國師大人給娘吃了一顆藥丸,娘已經好些了,但是國師大人說不知道藥丸到底有沒有用,還要再看。”青淺說。
“馨兒,馨兒。”王爺喚著側福晉的名字,擔憂的神色裏爬滿了滄桑。
側福晉精神比之前好些了很多,隻是看起來很疲憊,身上也不再流汗了,吃了國師大人那顆藥丸之後,明顯感覺到身體好了很多,隻是依舊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身體裏的生命力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拚命的想要留住,卻如何都無法阻止,第一次感覺自己離死亡那麼近,越到最後她就越沒有了懼意,最擔心的,還是淺兒啊,舍不得淺兒啊。
看了看國師大人,看到國師大人看淺兒的眼神,她突然有些放心了,或許真的到了該走的時候了,在這個王府,她沒有辦法保護這個女兒,而王爺,嗬嗬,每個父親都會比較偏向於自己的親生女兒的吧,又能怎麼去指望他會幫著淺兒呢?自從自己帶著淺兒來到這個王府,受到的委屈,王爺並不是不知道,隻是更多的時候,他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王爺是個好人,他對他們母女倆已經足夠好了,更何況,王爺跟她一直相近如賓,隻要王爺在,那些人也不會對淺兒做太出格的事情,不過是爭寵罷了,女人家家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呢?而淺兒,現在也有了國師大人保護,自己又還有什麼好操心的呢?還有……還有皇上呢?
側福晉握著青淺的手:“淺兒,一定要好好活著,活得好好的,娘沒有辦法看見你穿嫁衣的樣子了,你也一定要美美的出嫁啊,娘會守護你一輩子的。”
說完,就這樣撒手人寰。
青淺心裏說不出的難受,第一次眼看著親人從自己身邊離開。心裏好像被幾千幾萬個石頭壓住,好像快要跳不動。
側福晉的後事極其簡單,身為側福晉,但是卻並沒有以側福晉的身份下葬,在後事處理完之後,青淺仍然決定披麻戴孝三天,除了這些,她實在是想不出還能為無欲無求的側福晉做些什麼。
直到第三天,國師大人才出現在青淺閣,興許是因為側福晉的過世讓青淺有些鬱鬱寡歡,連帶著青淺閣都顯得冷冷清清,國師大人來的來的時候,青淺正在畫畫,畫裏是一個母親正在給懷裏的繈褓嬰兒喂奶,母親的神色在畫裏體現的慈愛與母性的光輝,國師大人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樣的畫在南墨應當屬於禁畫,但是在國師大人眼裏,卻如何都無法將“禁”字與這幅畫聯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