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愛若抿著下唇:“姑娘還是不要管的好。“粟米陌眉一跳:“為何?““那九姑的確看起來清雅,但俗話說人心隔肚皮啊。再說了……“白愛若低了低頭,“九姑可是殺了茗妃啊,茗妃是皇上大忌,軟禁九姑一世都不夠解皇上的失妃之恨,姑娘若執意查下去……觸犯皇上可怎的是好……“粟米陌眸光一轉:“不必擔心我。九姑的事,我定要查。““姑娘怎的如此上心?““……“粟米陌不清楚。人的感受和情緒哪裏摸得透?可能是同樣的堅強和九姑眼波裏的憂傷與孤獨刺痛了她吧,讓她的素雅埋沒在沾染鮮血的肮髒罪名,粟米陌有一種憤恨感,如同那不是九姑而是她自己。她和九姑還是不同的,九姑可以將身邊的莫須有的侮辱視若雲煙,但她卻倔強地無法也不會接受。
總之,白愛若答應了粟米陌。白愛若說,粟姑娘怎麼說,她怎麼做。
……
又是清爽的早晨。粟米陌一身青綠色長裙,繡著柳枝。“姑娘為什麼不穿鮮豔些?會更好看的。“白愛若雙手托腮,看著粟米陌。“不喜歡。“簡潔的回答。“嘖,可惜。“白愛若搖搖頭。“走吧。“粟米陌對白愛若道。“去哪裏?““茗妃的墳地。““可是茗妃的陵園在外宮啊。“白愛若疑惑地眨眨眼,“外宮?““這北皇宮有好幾個外宮,大多用於公子近娶或公主近嫁後入住,也有雜用的。雖然有主宮到外宮的甬道,但是很遠呢。“白愛若道。“那就騎馬去吧。“粟米陌說。“姑娘有馬?“白愛若很驚奇。“我被俘時是騎著馬的。“粟米陌淡淡的,“我想現在它在馬廄裏。“
粟米陌和白愛若走到馬廄邊,看到有兩個昏昏欲睡的太監看守著。“姑娘,我來想辦法引開他們。“白愛若走向看守。
“公公可是守了一夜吧?“白愛若笑著。“姑娘有什麼事?“兩個太監打著哈欠。“我是竺臻殿的宮女,奉南修亦公子之命,前來喂食浮骨。“白愛若指指馬廄邊獨立修建的一幢乳白色屋子。“南公子派來的?“兩位公公看了看白愛若腰間掛的“竺臻殿“銘牌,“那你去吧。““謝公公。看公公辛勞一夜,不如公公先去取早膳,我喂食浮骨順便幫你們看守一會兒,等我喂完,公公正好可以取完早膳回來。““這……這不行……“一個太監閃現猶豫之色,想想還是覺得不妥。“哎呀,我覺得姑娘所言極是。“另一個太監想了想,說道,並附在猶豫的那位太監耳邊說了幾句。“那好吧。“那位太監也點了頭,“謝姑娘了。“看著倆人身影遠去,白愛若揮手讓粟米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