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樂?小樂……”
我四下尋看著喊著,清雅忽然問我:“你喊誰?小樂是誰?”
我隨口答著:“就是剛才站我一旁的女孩。”
我的眼睛還在找著,卻聽清雅驀地說道:“你神誌不清了?哪有什麼女孩,我隻看到你一個人站在這。”清雅眨巴著眼睛,轉瞬便看她手捂住口,一副驚了的樣子,澄圓眼睛瞪著我:“她不會也是鬼吧?女鬼?”
這次我沒有再跟清雅據理力爭辯解什麼,因為他們確實太古怪詭異了,並且他們身上有著共同一個特點,冷的人發寒,說話同樣讓人難以懂得,都是不屬於正常人的言語,除非他們真的是……
我再也不敢想下去,忙問清雅:“你是怎麼找來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她拉著我眼睛四下看看,問我:“端木風呢?他在哪?”
清雅怎麼知道他的名字?我的心越來越沉,繼續不休的追問著:“快告訴我你怎麼找來的,這裏是哪?為什麼我不知道這個地方?”
“這裏是……”清雅欲言又止,表情更加嚴肅,嚴肅的不像她:“你立刻跟我回去吧,我師父也在,她在外麵等你,你見到她再問吧!她什麼都知道,你可以相信她的。”
心被狠狠抽打著,我邁著步子卻如此沉重,有種不想走的感覺,不時回眸看向二樓窗子,渴望一個影子。
清雅拉著我邊走邊說:“你都住哪裏的?他跟你說什麼了沒?”
我深思恍惚,機械的答著:“住別墅裏啊,他什麼也沒說。”
“別墅?在哪?我怎麼沒看到?”
“我就站著別墅門外,你的眼睛長哪去了?”
我的思緒始終在端木風身上,想著他是不是看著我走的影子了?為什麼我沒有看到窗前他的影子?他會不會傷心?他會不會又流下冰冷的眼淚?為什麼想到他我的心就那麼痛?
劉仙師父已在別墅前,或者說那座巨大的墳墓前,手拿著許多黃色的符條,泛著刺眼的光,一道道打入裏麵。
端木風站在門裏,符條打在他手上,被他攥緊,瞬間化為灰燼。
“你不該在這裏,你不該纏著她,你是鬼,她是人,你們不會再續前緣。”
端木風不語不答,表情猙獰,卻陰冷,無數符條打進來,他一一解決,劉仙不知何時手中多出一柄木劍,上麵刻著陰陽盤,旋轉在手中,同樣泛紅光。
“你再執迷不悔,我會讓你魂飛魄散。”
端木風不屑一哼,終於開口,卻如此堅決寒冷:“有本事你就試試看,即便我會魂飛魄散,我也不會放棄靈兒,她是我的女人,我最愛的女人,哪怕不能在一起,我也要永遠守在她身邊。”
我隨著清雅上了車,卻未看到她的師父,我問她:“你師父呢?你不是說也在嗎?人呢?”
清雅眼神閃爍,她騙我?為什麼騙我?
“你說話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清雅就是那種憋不住事情的人,挨著我坐在車內後座上,糾結半天:“哎呀!”終於憋不住了,全都說了:“我告訴你吧!端木風不是人,他是鬼,是漂流了一百年的孤魂野鬼,你住的也不是別墅,是墳墓,一座巨大的墳墓,你懂了麼?”
我臉色此刻有多難看想必能與死人臉比了,我的手竟一下子冰涼,顫抖著聲音問道:“你是不是發瘋了?我明明住的是別墅洋房,怎麼就成墳墓了?”
我明明心中也不敢肯定,明明也懷疑過,可還是抱有一絲他是人不是鬼的希望,為什麼?我自己也還未弄明白。
腦中驀地一個閃念,緊緊抓著清雅問著:“你師父在哪?她在哪?你是不是把我騙回來她好去裝神弄鬼對不對?”
清雅刹那沉了臉,有些怒的朝我吼道:“上官靈兒,你給我清醒一點,你怎麼說我沒關係,但不要連我師父都帶上,我師父是卻驅鬼驅邪,是為你好,她今天就會收走端木風,這樣你以後就平安了,她還不都是為了你!你怎麼能那麼說她。”
“今天收走端木風?”我驚到滿心恐懼騰升,慌亂的推開清雅,直接跑下車去,我的心底在呐喊,他怎麼能被收走,我見不到他了怎麼辦?不可以的。
我走路已經完全是跌跌撞撞,清雅在後追著喊著:“你要幹什麼?你快點給我回來,你不能回去,你看到他會懂情的,師父說你不能回去。”
本來我還不知道自己回去的對不對,但此刻聽著清雅的話我確定自己一定要回去,為什麼說我看到他會動情?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他愛了我一百多年,我前世就跟他是戀人?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他會活的多麼痛苦?我怎麼能忍心他麵對這一切?
任清雅追喊,我瘋狂的奔著,跑了不知多久,直到我重新回到那個地方,那座別墅門前,站著三個人,小樂與寧炎似乎都受了傷,端木風手臂也流著黑血,我的心再次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