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身為文官的舒大人,膽子竟然這麼大!我並非皇室中人,根本沒有理由可以繼承皇位。不知道舒大人還記不記得顏一的身份?”慕決似笑非笑。
舒弦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顏一,原名南宮一,是先帝寄養在顏家的骨肉。”
如此一說來,南宮家還是有血脈的,那下一任皇帝的繼承人就是——南宮一!
“看舒大人也不糊塗,怎麼就說讓我繼承皇位呢?嘖嘖,這話可真是大逆不道,若是讓旁人聽了去,還以為你我對這江山有什麼企圖。”
舒弦失神了。
等他再抬頭時,隻看見慕決一個模糊的背影。
在他看來,慕決完全有資格坐上這個皇位,更何況朝中有那麼官員服慕決,登基稱帝亦非難事!
什麼不是皇室身份,這隻不過是借口罷了,為心裏的那份顧慮找了一個自以為很好的借口。
————
“太後,慕將軍來了。”
顏卿放下手裏的朱砂筆,直視來人。
慕決不苟言笑,“太後,微臣有事想和您單獨談談。”
“你們都先退下吧。”
大殿裏的宮女太監陸陸續續退下,兩扇沉重的雕花木門也隨之合上。
顏卿的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慕將軍想說什麼,直說就是。”
一個箭步上前,一股凜冽的風劃過,她的手腕被一下子緊緊抓住。
沒有驚慌失措,反倒是很淡然。
“慕將軍這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隨即,慕決將顏卿緊緊擁在懷裏,下顎埋在她的頸窩裏,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的香味。
“慕將軍,放開哀家!”伸手推搡,奈何力量懸殊過大,紋絲不動。
“卿兒,我好想你!”低沉的嗓音裏飽含濃濃的眷戀,深邃的眸子裏是一片片的深情。
顏卿的身子僵住了,“慕決,趕緊放開哀家!你是臣,哀家是後宮中人!要是讓別人看見,不知道得說出多難聽的話。”
“有我在,看誰敢說三道四!”
簡單的字眼裏充滿了殺氣與寵溺。
顏卿放棄了掙紮,“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對哀家說這種話?”
慕決的心裏雖然有她,可他們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沒有什麼交集,現在這樣突然的溫柔算什麼?
慕決慢慢放開,他垂眸,“你懷了我的孩子,我可不得多對你說些溫柔話。”
孩子?
他怎麼知道的?
“什麼孩子?你在說什麼胡話?哀家是先帝的女人,是一朝太後,怎麼會懷上你的孩子?”
趁著這個空檔,她一把推開慕決,和他保持一個合適的距離。
慕決隻當她這些行為是害羞,“卿兒,舒弦都跟我說了,他說你的的確確是懷了我的孩子。就是因為上次在訓練場,所以我們才有了這個孩子。”
舒弦,他為什麼要這麼多事?!
纖纖玉指悄悄攥緊,她一口否定。
“哀家真的沒有懷孕!若是你不信的話,大可傳禦醫來給哀家把脈!”
慕決眼裏的柔情慢慢褪去,“不用傳禦醫!我就會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