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一張桌子旁邊,兩個男人正在喝酒。他們似乎並不在意舞池當中搖晃的美女,自顧自地交談。
“有人要殺我。”
趙曉濤兩隻手握著酒杯,瞪大了眼睛,顯得十分緊張,聲音也壓低了不少。
蕭揚皺了皺眉頭,喝了一口啤酒,微眯著眼睛笑道:“你得罪了很多人,有人要殺你,也是情理之中。”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蕭揚卻認為趙曉濤是喝多了。趙曉濤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事,幾次都是有驚無險,隻差一點,趙曉濤就會斃命當場。
一個月之前,他從一座小區走過,一個花盆突然掉下來,險些砸在趙曉濤的頭上;前不久,趙曉濤吃過晚飯,在江邊跑步,有人從旁邊猛然推了他一把,要不是趙曉濤及時抓住護欄,他就掉到了江裏,趙曉濤可是旱鴨子,不會遊泳,等他回過神來,推他的人已經不見人影;就在今天中午,還有一輛無牌照的車撞向趙曉濤,要不是趙曉濤反應及時,他也就無法坐在這裏和蕭揚喝酒了。
“真的有人要殺我,我想我被人盯上了。”
趙曉濤輕輕抿了一口酒,仿佛酒水裏麵有毒藥,讓他有些忌憚。
蕭揚聽得出趙曉濤不是開玩笑,他的身體前傾,看向趙曉濤充滿恐懼的眼睛:“你覺得誰要殺你?”
趙曉濤煩躁的搖搖頭,放下酒杯,兩隻手抓著頭發:“他媽的,要是讓老子知道是誰,老子一定先殺了他。”
“為什麼不報警?或許警察能幫助你。”相比於趙曉濤的驚恐煩悶,蕭揚更加理智和冷靜。
“我把事情告訴警察,警察說證據不足,無法調查,他們還讓我來看醫生。”趙曉濤說到這裏,看了蕭揚一眼:“你是醫生,你說我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蕭揚聳聳肩:“不好說。隻是憑你三言兩語,無法給你做出診斷。立案需要證據,診斷疾病也要有相關的症狀……”
趙曉濤情緒低落,長歎一聲,把杯中酒一飲而盡,似乎是在告訴蕭揚,他寧願死,也不願這樣擔驚受怕。
蕭揚還為趙曉濤出主意,讓他雇幾名保鏢,保護自己的安全。反正趙曉濤的家裏並不差錢,找幾名保鏢的錢還是不在話下。
“找保鏢?哼,要是真找了保鏢,豈不是說我真的怕了他?”酒壯慫人膽,趙曉濤醉眼惺忪,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想殺我,沒那麼容易,我絕對不會讓他得逞!”
酒吧裏的其他人紛紛看向趙曉濤,蕭揚趕緊皺眉勸道:“行了行了,別叫了。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要上班,沒工夫陪你扯淡。”蕭揚說著話,已經站起身來。
兩個人從酒吧出來,蕭揚一眼就看到了趙曉濤的豪車。一輛瑪莎拉蒂停在路邊,格外紮眼。而此時的趙曉濤已經是酒氣熏天,想要開車,已經不大可能。
蕭揚還算清醒,他希望不要有人查酒駕,否則,兩個人都會倒黴。他在趙曉濤身上摸索了半天,納悶道:“你的車鑰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