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正在感歎分身布局的古歌突然神色一變。
他現在的位置上維度之洋中心，那一道維度裂縫裏，這道裂縫對他人來說，是無比危險的地方，所有差錯就死無葬身之地，但對古歌來說，就像後花園一樣。
但是，這個後花園本該沒人的，除了他和大獅龜之外。
可此時此刻，他感覺到了一股異常的能量波動，這是他很熟悉的能量波動，它來自……燭九陰。
“他……可以進入維度之洋！”
能橫穿維度之洋並不稀奇，第六維度內可以做到這一點不在少數，但是，能直接進入維度之洋的，除了大獅龜和哥斯拉，難道還有第三種存在？
呼呼呼……
隨著海水的亂湧，一個聲音傳入古歌耳中——
“我愚蠢的弟子，不出來見一見為師嗎？”
已經到維度裂縫之外了！古歌聞言一驚，同時也從有第三種能進入維度之洋的生命的驚訝中恢複過來，擺動尾巴，古歌朝著維度裂縫入口遊去。
片刻，便有一道身影進入了他的視野。
聖誕老人，真身為燭九陰，不過他現在仍然在使用聖誕老人這個外殼，也就意味著他並沒有發現古歌的布局。
想到這裏，古歌心中鬆了一口氣，不過表麵上依舊麵無表情。
“我在教導你的時候，忘了告訴你一件事。”聖誕老人麵色平淡的說道，他的周圍布滿發光物質，但是並沒有給他帶來絲毫影響。
古歌此時還沒在意聖誕老人的話，而是對其在維度之洋裏平安無事感到奇怪。
“我是燭九陰。”
聖誕老人淡然的說道，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他是燭九陰，古歌當然知道。
等等。
他剛剛說他是燭九陰？！
古歌的眼睛驟然一縮，“你……說什麼？”
居然承認了！
如果說之前燭九陰沒有透露他自己的身份教導古歌，是為了借用古歌的能力脫離多元宇宙意識，那麼在古歌幫他達成目的之前，就不應該透露身份。
如今居然如此大方的說了出來，到底算什麼？
一時間，古歌的大腦有些混亂。
“你應該從蓋亞那裏知道了，我已經拿走了第四維度的時間長河，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聖誕老人，不，應該說是燭九陰，微笑的看著古歌，似乎對後者臉上的驚愕很是滿意。
聞言，雖然還沒理順腦子裏突然出現的思緒，但古歌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如果不太笨的話，你也應該知道，除了你們的思緒，我可以看到一切，”說到這裏，燭九陰語氣一轉，“但是，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蠢了？你的分身所做的一切，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古歌眯起眼睛，有著不好的預感。
燭九陰又說道，聲音充滿寒意，“你似乎很期待維度之戰，作為我唯一的弟子，你真不聽話。”
聞言，沉默許久的古歌笑了：“嗬嗬，你把我當成棋子，沒有規定我不能翻盤。”
還是低估了燭九陰，不愧是蓋亞口中的時間支配者，不好糊弄。
聽到古歌的話，燭九陰也笑了，“棋子？你錯了，我從來沒有把你看做棋子，也沒把任何人看成棋子。”
語氣之中充滿高傲，“這多元宇宙裏，根本不存在可與我下棋之人，連最基本的棋盤都不存在，談何棋子呢？”
“不是棋子，那又是什麼？”古歌下意識攥緊拳頭，如果這個拳頭能打死燭九陰，他會馬上砸下去。
“階梯。”
燭九陰輕輕地吐出兩個字。
“……那麼，你來這裏的目的？”沉默了一會兒，古歌並不認為燭九陰專門跑到自己麵前，告訴自己這些隻會打擊他的信息。
“再教你一些東西。”
燭九陰如斯說道，說完，他看向古歌背後的維度裂縫，他可以感覺到維度裂縫傳來的吸力，不過這吸力在他麵前就像微風一樣無力。
“知道這個維度之洋形成的原因嗎？”
“第一隻哥斯拉的墓地。”古歌簡要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