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火光閃動,一陣騷動。
“把她給我拉下來。”砰的一聲,房門被踢開。
“你們想幹嘛?”睡夢中的鄧綬被人拖下床。
“幹嘛?作為一個秀女,私自外出,你說該當何罪?”一個陌生的老女人冷冷看著鄧綬。
“等一下。”原來是這事,還好自己早有準備。鄧綬趕緊摸向枕頭。令牌呢?鄧綬拿開枕頭,把床頭翻了個遍,就是沒看到令牌。自己昨天明明放在這的。
“瘋子,你有沒有看到一塊令牌?”鄧綬額前已冒出了細細汗珠。
“別吵。”她還天打雷不動,竟然還睡著。瘋子朝被裏移了移。
“醒醒。你有沒有看到一塊令牌?”鄧綬急了。
“什麼令牌?可以吃嗎?”瘋子終於清醒了點。
她不知道。鄧綬看了一眼瘋子,在心裏哀歎,看來在劫難逃,隻希望她們手下留情。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她給我押出去。”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鄧綬甩開侍女的手,抓起外衣就走了出去。
床上的周蕊忽然睜開眼,又閉上了。
不一會兒,鄧綬出現在了房門口。
該死的,還說看在自己是初犯,又沒造成嚴重後果的份上,改三十大板為十大板。“痛。”鄧綬不小心碰了下臀部。沒想到一個女子的手力這麼大。
推開門,鄧綬向內瘸著走去。
“媽的,竟讓自己住柴房。”鄧綬看著堆滿木材的房子,自己好歹也是傷員一個了吧。
想到自己今晚就要在此住宿,鄧綬鼻子一酸。自己做錯什麼了嗎?
鄧綬忍住打轉的淚,哼,住這就住這,明天出去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鄧綬找了一快空地,褪下外套鋪在地上,好在自己穿的比較多。鄧綬不時被扯痛皺著眉,弄好了之後趴在了上麵。祈禱耗子什麼的不要來光顧。
睡夢中的鄧綬感到臀部一陣清涼,悶哼了一聲。隨即鼻尖傳來淡淡的薄荷香,又沉睡了過去。
“啊。”鄧綬一個轉身,臀部傳來一陣疼痛。
睜開眼,奇怪的瞪著陌生的屋頂。這是在哪?突然想起昨夜的懲罰,自己還在柴房。
瞥到身上的玄色衣服,他來過?聞到空氣中似乎還殘留有薄荷的淡淡清香,看來他真的來過。
“瘋子,你這回差點就真看不到姐姐了。”鄧綬回到房間,就看到瘋子正在房中踱步。
“姐姐。”瘋子奔過來給了鄧綬一個熊抱。“你沒事吧?”瘋子放開快要被撞倒的鄧綬,上下打量著她。瘋子一大早就被趙玉吵醒,就被周蕊告知昨晚的事。
“姐,你確定是昨晚挨板子了?”聽到趙玉的驚歎,瘋子走了過來。
“當然了。”那個女的下手真重。“怎麼?愧疚吧?”想必是自己臀部的傷太重了吧。
“可是,好像這些傷快要結痂了。”瘋子一臉的懷疑。
“你確定?”鄧綬看到趙玉和瘋子兩人同時朝自己點著頭。
難怪自己一路從柴房回來臀部沒感到太痛。難道是昨晚劉肇給自己上了藥?照這樣看來是真的了,自己受傷他本來就有責任,還算有點良心。
“啊。”鄧綬忽然大叫一聲。那就是說他看了自己的臀部?
“小姐怎麼啦?”趙玉焦急地問道。
“沒,沒事。”鄧綬舒了一口氣。好像他也是為了自己好,這不算占便宜吧。再說,他堂堂一個皇帝竟為自己擦藥,原諒他了。
睡夢中鄧綬感到有人總是注視著自己,甚是別扭,緩緩睜開眼來。
“你醒了。”男子淡淡地說。
“你怎麼在這?”鄧綬驚訝的看著站在床邊的男子,“哦,我是說皇上你怎麼來了?”鄧綬向房內打探,還好,她們都不在。
“朕來看看你是否還能做到答應朕的。”
“能。”鄧綬的語氣很快冷淡下來。原來他救自己隻是擔心自己會搞砸他的計劃,虧自己還有那麼小小的感動。“皇上沒事可否走了?”
“你,……”她竟在敢自己走?
“姐姐,姐姐。”瘋子闖了進來。“咦,帥哥?”
“瘋子,送客。”看到瘋子雙眼冒星,一臉的崇拜,這孩子怎麼就這麼花癡呢?
“姐姐。”瘋子過來挽著鄧綬,雙眼卻還停留在劉肇身上。“明天可是有皇上親自出場,姐姐怎麼就不準備參加呢?”瘋子聽到趙玉說鄧綬準備棄權不參加,馬上過來勸說。“如果姐姐聽話好好打扮,明天一定可以迷倒皇上。”瘋子信心滿滿。
“哦,你不參加?”聽到這個消息,劉肇挑了一下眉。
“是啊。”瘋子見帥哥答話,很是激動。“姐姐說自古皇帝表麵上權力巨大,榮耀無比,實際上他們是最不幸的一群人。一個不小心,才發現叫了十幾年的老娘是假的,朝堂上吃撇,後宮還有一大群老婆勾心鬥角著,像牛一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