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就是楊開!”
雲海宗內門議事大殿內,公孫雲與鳩摩空也是一驚,要說南疆現在那個年輕人最有名,那必定是非楊開莫屬了。
此子,年紀不大,戰力卻極其強橫,越級作戰對他來說就像喝水吃飯一般簡單。
“燕兄,你門下這個楊開可是有些了不得啊!”
鳩摩空又是感慨又是羨慕,有楊開這等驚采絕豔的弟子在,雲海宗何愁不能大興。
燕無忌聞言隻是笑笑,對公孫雲道:“此戰到此為止,公孫兄以為如何?”
“可以!”
雖然有些不高興,但公孫雲也不想趙天奇出事。
“天奇,立馬下山。”
一言,聲音滾滾湧出,久久不散。
趙天奇聽在耳裏,心中別提有多難受了。
對他而言,退下落霞峰就等於是向楊開認輸,這是他不能忍受的。
“下去吧,我師姐的落霞峰,可不是閑雜人等可以涉足的。”
楊開此話是對趙天奇說,也是在對那些個對秦無雙有所眷念雲海宗內門弟子說的。
趙天奇看也不看楊開,大聲道:“此戰勝負未分,弟子現在還不能下山,還望宗主恕罪。”
“放肆,連本座的話也敢違逆?”
公孫雲勃然大怒,一股無形的威壓從天而降,驟然壓迫在了趙天奇身上。
趙天奇渾身一沉,如負山嶽,但他卻緊咬牙關,一聲不吭。
“逆徒,你真要違抗本座的命令?”
公孫雲聲如雷鳴,震動了這片天地,那股無形的威壓也猛然加大了幾分。
趙天奇也是頑強,哪怕雙膝跪地,也始終不肯低頭。
“本座再說一遍,速速下山。”
公孫雲的聲音再度響起,充滿了不容拒絕的味道。
堂堂一派之主,要是連個門下弟子都約束不了,不被天下群雄恥笑才怪。
這就是身在雲海宗,要是在淩霄宗,公孫雲早就動手狠狠懲治膽敢以下犯上的趙天奇了。
“這一戰,關乎個人尊嚴,弟子恕難從命。”
趙天奇臉色漲紅,寧死不屈。
就如他所說,這是關乎尊嚴的一戰,如果就此下山,他勢必顏麵丟盡。
“你……”
公孫雲氣得說不出話來,卻拿趙天奇沒轍。
這是他們淩霄宗辛苦培養起來的天才,天賦萬中無一,他這個當宗主的總不能狠下心腸將趙天奇給殺了。
“還望宗主成全,事後弟子自當負荊請罪。”
趙天奇言辭絕決。
“罷了,你要戰便戰。”
公孫雲歎了口氣。
“多謝宗主。”
趙天奇感激道。
楊開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對趙天奇不由高看了幾分,“你很不錯,比你那個陰險狡詐,隻會背地裏捅刀子的兄長強多了。”
一席話既稱讚了趙天奇,又是諷刺了他的兄長趙飛。
“閉嘴,我兄長為人如何,豈容你這個外人指手畫腳?”
趙天奇怒目而視。
“我也不想說,奈何你兄長趙飛曾在武陵城請絕殺樓的殺手來刺殺過我。”
楊開撇了撇嘴,道:“不得不說你們趙家真是財大氣粗,連絕殺樓的銀牌殺手奪命都能請動,要不是我秦師姐及時出手相救,我這條小命怕是早沒了。”
“竟有這事!?”
眾多雲海宗內門弟子麵露驚色,而趙天奇卻是怒發衝冠,“休要含血噴人,我兄長與你無冤無仇,何時請人來刺殺你了?”
“這事你就得去問問你兄長了。”
楊開冷笑出聲,雙臂交叉橫在胸前,道:“下山請便,想要上山,就得從我身上踏過去了。”
“狂妄,我今日還真就要踩著你的臉上山。”
趙天奇眼眉倒豎。
“要動手就趁早,再過三月半載,待我修為追上來,你就更不是我的對手了。”
楊開聲震長空,盡顯霸道本色。
“此子實在太過自負,我承認他天賦很高,但想要在半年內追上趙天奇這等年輕俊傑,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別說半年,一年之內他能不能邁入萬象境都難說。”
“這可不好說,畢竟他在外門的時候,修為便在短短半個月內突飛猛進,誰又敢斷言他無法在內半年追上甚至超越趙天奇。”
一個個雲海宗內門弟子議論紛紛,有人對楊開的豪言壯語嗤之以鼻,有人則對此抱有幾分懷疑。
像楊開這種天才,稱他為妖孽也毫不為過,就連宗主燕無忌都對他寄予厚望。
好不誇張地說,隻要楊開努力修煉,早晚能繼承雲海宗掌教大位。
“好好好,我要是不給你顏色瞧瞧,你還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
趙天奇眸光懾人,他也是個張狂的人,但見到楊開後才發現,與楊開比起來,他以往的行事作風根本算不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