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在搞什麼呀,不是早就說好今天和他爹娘一起回京城到我家去嗎,不是說好一起去搞定我爹娘商議成親的日子嗎,臨走這會兒怎麼又跑得連個人影都沒有了。
一樓沒人,二樓還是沒人。這可惡的男人,難不成還臨陣脫逃了,這會兒又沒有叫他立刻娶我,不過就是回京城去見我爹娘就已經打退堂鼓了,那要是到了成親那天那還得了啊!
“江皓辰,你死哪裏去了!”
整個江府內外都被這怒吼給驚到了,他們知道這位未來少奶奶除了每天在美食上會對少爺大喊大叫外,都是比較“安靜”的,當然此“安靜”非彼“安靜”,這位少奶奶除了愛吃了一點,還有調皮了一點,愛折騰人了一點,魔女了一點之外,其實是和小孩子差不了多少的,因為那些所謂的惡作劇不過就是小孩子級別的把戲而已罷了。這會兒這位少奶奶居然在這不是吃飯時間的當口兒這樣怒吼,大概是真的被惹怒了吧。早已在江府門外馬車上等著自己兒子的江家老爺和夫人,聽到這一個月來早已習慣的怒吼也隻是相視一笑,在心中暗自高興,自家那“怪物”性格的兒子,這輩子都得變成小貓在未來兒媳婦的腳邊討好。想想都痛快啊,哈哈!
蘇嫣兒將思雨樓裏裏外外找了個遍,就是連人影都不見半個,這思雨樓原本就是除了指定打掃的人以外就不準江府的人隨便進出,所以這樓裏平日除了她自己就是江皓辰進出著,本就冷清,這會兒顯得更加冷清了。蘇嫣兒站在院子裏看了看那高掛在樓牆上的木匾“思雨樓”,思雨思雨,有什麼好思的,還不知道又是哪個鶯鶯燕燕呢,既然是思雨,那名字中一定是有個雨字,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名字中再加個雨字,那一定是個天天哭,比下雨還恐怖的女人吧。嘖嘖~還真看不出來,江皓辰原來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子。
“看你盯了這麼久,難道那幾個字是包子做的。”
過於靠近的柔語,溫熱的氣息輕輕的灑在耳朵上,讓出神的蘇嫣兒立刻彈跳開來,一手捂住紅紅的耳朵,一手怒指著那讓她受到不小驚嚇的罪魁禍首。
“你...你幹什麼靠我這麼近,你是鬼啊,走路都沒聲音。”
蘇嫣兒很討厭很不習慣江皓辰這段時間的過大“變化”,總是突然靠近自己,總是這樣親近得讓她臉紅心跳,總是做出一些隻有真正相互喜歡的男女之間才會做的親昵舉動,一切都讓她太不喜歡太不習慣了,她無數次的抗議都在江皓辰一句“演戲”裏給淹沒。是啊,他們得演戲,在江皓辰父母麵前,在我的父母麵前,在我們所有認識的人麵前都得演戲,為了以後不再被自己的爹娘給逼婚,為了她自己以後能天天吃到各地美食,而且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呢。
可是,在這樣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他不需要這麼尊重自己“演員”的身份吧,沒觀眾他做給誰看。
“明明是某隻小饞貓看著牌匾當做包子看得出神了,沒有聽到我呼喊了十幾次的聲音,所以我也隻能勉為其難的嚇一嚇那隻小饞貓咯。”
江皓辰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端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就等著麵前那一副被踩到尾巴的蘇嫣兒怎麼反駁自己的話。
“我才沒有把牌匾當做包子,隻是...隻是...”蘇嫣兒突然嘎聲不知該怎麼反駁江皓辰的汙蔑,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為有點莫名其妙的想著思雨樓是為誰而取的名字,所以出神了。自己若是這樣說了,那江皓辰豈不會說自己太多管閑事了,因此不能說“我隻是...隻是覺得這名字很好聽而已啦...”
以江皓辰的聰明,又怎會不知道蘇嫣兒說的不是真話,她那閃爍的眼神和越說越沒有底氣的聲音,早早就將她自己的心思敗露了出來,單純的她想要騙過江皓辰勝算是百分之百的零幾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