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屍者強大毋庸置疑,它可以複製生前的巔峰,甚至更強,即便生前魂飛魄散,但憑借一股念,同樣衍生出另外一個自己,而這個自己是魔還是佛,這一切都需要自己去定奪。”
前世平淡道,未曾多看一眼吃驚不已的林一凡,他好似自言自語,可在他的臉龐上有著似笑似哭的那種無奈,看著眼前的裹屍者,他仿若看到了自身一般。
林一凡默默的注釋這風馳而來的裹屍者,不知為何,他既然不想反抗,也不想掙紮,就這樣安靜的看著憤怒的裹屍者。
突然間,整個地域仿若安靜了,蕭瑟的晚風吹襲而來,攜帶著惡臭,濃鬱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這些晚風輕撫早已滿目瘡痍的街,房屋,最後吹在林一凡和前世身上,衣衫發出咧咧聲響。
忽地,裹屍者猛然舉起大手轟然拍下,然而在離林一凡幾丈處,卻被定格在空中,難以落下,仿若遇到了巨大的阻力。但林一凡知道,這一切皆是前世在操控,前世的強大,讓林一凡心生駭然。
血色月光傾灑在城市的每個角落,僻靜的城牆之上被月光照得頗為鮮豔,滿目瘡痍的牆上盡是抓痕,前世目光突然變的遊離,此時在他的臉龐上盡顯滄桑,他整人也變的蒼老許多,當他轉過頭看者林一凡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悲天憫人。
林一凡蹲下身,輕撫城牆,從這些深深的爪痕中輕輕撫摩過去,從指尖傳來的,是粗糙的磚牆硬澀的感覺,卻不知有多少冤魂,曾在這些爪痕中呼號。
林一凡沉聲道:“這些都是無辜修士在曆史河流上刻下的墓碑”
“一朝頓悟,一朝成名,待繁華落盡,平淡歸真,到頭來,看著親朋好友從身邊慢慢離去,即便心腸如鐵也敵不過這種撕心裂肺的痛。”
前世淡淡說道,可是林一凡心頭有著莫名的顫抖,這話說多麼平淡,可他知道,那種疼痛已經讓他麻木了。
他看著前世這般落幕,仿若多年後自己是否和他這般,看破紅塵又留戀紅塵,這種矛盾讓他在痛苦和歡樂中掙紮。
“吼……”
裹屍者發出怒吼,可它的手掌根本無法落下,它體內有著更為強大的能量即將爆發而出,仿若一座噴湧的火山一般。
然而,前世聽著裹屍者口中那古老的語言,林一凡聽起來晦澀難明,而前世身體頓時僵住了一般,仿若身體被雷電擊中一般。
前世自嘲道:“歲月如梭,彈指即逝,我又被曆史拋棄了一千年。”
可此刻,林一凡那還會注意到前世的反常,裹屍者體內磅礴的能量越來越強,最終絲絲縷縷從它身上泄露而出,即便一點都讓林一凡感到世界末日來臨一般。
林一凡瞬時脊背發涼,這裹屍者並非表麵上那麼簡單,它的前世必然是一位響當當的人物。
前世對著裹屍者微微一笑道:“老朋友,未曾想到你我再次相見,兩人的狀態卻是這般。”
林一凡心驚,詫異的看著前世和裹屍者,未曾料到他們曾經是朋友,然而,出奇的是,裹屍者似聽懂了前世的話一般,不在變的那麼焦躁,狂野,安靜了許多,身上的煞氣也逐步在減少。
忽地,前世的動作卻是讓林一凡吃驚,隻見他緩緩伸出一手,而後手掌一翻,林一凡背後的劍瞬時出現他手中,而後演變一根金燦燦的棍棒,這棍棒在他手掌急速變大,而後掄起有著幾萬斤的棍棒,在他身上瞬時爆發出一個刺入骨髓般寒冷的殺意,而後猛然向著裹屍者轟去,其動作根本未曾多疑,一切都那麼自然。
裹屍者似感到強大的危險之際,它身上的幾隻手掌,不假思索的猛然向上打去,隻是,為時已晚,一聲震動八方的轟鳴聲嘯回旋驟然響徹,攝人心魂的於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四周肆無忌憚的摧毀,方圓幾百裏內被夷為平地,耀眼的光芒把整個淩霄仙殿都照亮。
而林一凡亦是被這股於波轟出幾百裏外,身體遭受了莫大的傷害,全身皆是血淋淋,體無完膚,這一切幸好在前世發出絕世一擊的刹那,他手中的棍棒也是飛回到林一凡身邊,灑下絲絲縷縷的光芒,以此減少了許多餘波,不然,他此時已經走上了西天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