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進到房裏後岑文瀚說道:“既然我們今日在路上遇險,我想那幾個人不會就這麼死心,我們還是同榻而臥吧!”
季鐵心頓時愣住了,“我們還是分開睡吧,反正我寫的是套屋,岑兄就睡裏屋,小弟睡外屋,一樣可以有個照應。”
岑文瀚又說道:“睡哪裏不重要,我們今日趕路也累了,我們叫幾壺酒喝解解乏如何?”
“小弟不會喝酒。”季鐵心這時也感覺這個岑三是故意在戲弄她的。
岑文瀚忽然一下就把手搭到她的肩上說道:“男兒大丈夫,行走江湖哪有不喝酒的,我們還是喝幾杯吧!”
季鐵心觸電般的把岑文瀚的手甩開跳到了一邊,“你怎麼看出來的?”季鐵心沉著臉問岑文瀚。
“看出什麼?”
“看出我是女兒身?”季鐵心直接把話說明了。
看到季鐵心把話挑明了,岑文瀚反而不好辦了,本來他想今日把這女子調戲個夠,但現在人家把話說開了他也不好再做什麼過格的事了,“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女扮男裝。”
“我真的有這麼多的破綻嗎?”
“先跟我說你姓什麼我才告訴你。”岑文瀚現在還有本錢跟她討價還價。
季鐵心愣了好一陣才說道:“我就姓季,名叫季湘雲。”
“這個名字好聽,你為什麼女扮男裝?”岑文瀚還覺得她回答得不夠。
“我被仇家追殺,所以扮成這樣。”
“你不說算了,騙我三歲小孩嗎?”岑文瀚可不吃這一套,說完他就轉身要出去。
季湘雲這下急了,她知道今日攔路的四人她可不是對手,眼前這人是她的一根救命稻草,“英雄別走,我實說就是了。”
看到季湘雲急了岑文瀚也覺得好玩,他轉身回到屋裏找張凳子坐下,“說吧!我聽著。”
“今日攔路的四人是鑿齒門的殺手,不知我家得罪了什麼人物請他們來殺我全家的。”
岑文瀚這時有點分不清了,這個什麼鑿齒門他還真沒聽說過,不過既然這個季湘雲把話說開了,自己又找不到她話中的漏洞,他也隻能相信,“你既然說他們是殺手,你又怎麼會認識他們?”
“這些人前幾日追殺我家人的時候就露過麵,當時我跟家裏人被他們衝散了,但他們這一路上都對我緊追不舍,幸今日遇到了岑兄。”季湘雲的話滴水不漏。
“你家裏得罪什麼人讓別人如此恨你們?”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隻是一個小女子,家裏大人的事我哪管得著呀!”說完季湘雲的眼睛裏兩滴眼淚從臉頰上流了下來。
看到女人流淚岑文瀚還真沒有遇到過,這時他手足無措地看著季湘雲,看到岑文瀚的窘樣季湘雲哭得更加大聲了,岑文瀚這次還真遇上打不過的勁敵了,他趕緊前去用自己的衣袖幫季湘雲擦眼淚,季湘雲則使勁將他的手甩開進到裏屋去了。看見季湘雲進到裏屋去了,岑文瀚鬆了口氣,直到聽到裏屋沒有了哭聲他才安心地睡了。
就在岑文瀚睡得正香的時候,他聽到屋外有一陣響動,這時他警覺地翻身起來查看,這時季湘雲也從裏屋出來跑到他的身邊。
岑文瀚沒想到季湘雲這麼警覺,看來這個小女子還真不簡單,不過現在也不是想她的時候,現在外麵的人似乎準備衝進來,岑文瀚把季湘雲拉到了屋子中央,這磁他可以看清周圍的情況,但外麵的人似乎隻是在鬧出動靜,一點進來的意思也沒有。
折騰一夜後外麵沒了聲音,這時岑文瀚二人都感覺困得要死,兩人回去睡到了中午,快到下午的時候季湘雲出屋來找岑文瀚道:“岑兄要去什麼地方?”
岑文瀚想了下,那個什麼鑿齒門的人看來是不好惹的角色,如果自己去找杜老大他們搞不好把他們給害了,“我準備去嘉定州。”他想何不乘這個時候回去看望一下喬大叔,隨便路上把那些殺手給甩了。
“我也要去那裏。”
岑文瀚一聽就知道這女子想跟著自己走,沒辦法這個麻煩精纏上自己了,他隻好帶著季湘雲上路。
兩人走了不久天就黑了,這個時候岑文瀚才知道上當了,昨夜那些人鬧出動靜就是為了讓他們兩人睡不好,白天睡過頭後他們走的路程就不遠,現在他二人到了一個前不沾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不過岑文瀚是個山中生活的集年,他看了一眼路旁的林子就想往裏鑽,這時季湘雲趕緊阻止道:“江湖有句老話叫逢林莫入,我們還是走大道吧!別進林子裏去了。”
“你怕就不進去了,我一個人進去。”岑文瀚才懶得跟季湘雲解釋,說完就向林子走去,季湘雲無奈,她一跺腳跟著岑文瀚進得林子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