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道士就這樣站著直到天邊出現了一絲陽光,這時大家懸著的心也開始慢慢放了下來,站在樹上的岑文瀚這時也沒有什麼辦法,他夜裏的時候在自己腰間捆了一根藤條像蕩秋千一樣抓了兩個道士後就沒了下手的機會,現在眼前的葉靜玄他一直未能擒獲,收中總是有些不甘,但樹下的葉靜玄等人一直都不肯分開他也沒辦法下手,這時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綁成一堆的道士忽然計上心來。
天亮了後葉靜玄等人才鬆了口氣,他們癱坐到地上動也不想動,也不知過了多久葉靜玄忽然起身說道:“走!天亮了我想那人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出來抓人了,我們去找散失的師弟們。”大家也覺得此話有理,都跟著葉靜玄慢慢地向林子深處走了去,這時成遠疆眼尖,他看到不遠的地方有人影晃動,他拉了葉靜玄一把,葉靜玄帶著眾人向人影處慢慢走去。
當大家走近一看,原來這些人都是夜裏被抓的道士們,眾人趕緊前去解救被綁的師兄弟,但他們沒想到世上的事沒那麼便宜,所有的人都進入到岑文瀚布置的陷阱裏,隻聽到這些人一陣怪叫,所有的人都被纏到了一堆的藤條中去了。
到了這個時候岑文瀚知道該自己露麵的時候到了,他現身的時候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他,特別是葉靜玄更是吃驚,他沒想到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岑三有這種能耐,“岑三你這是幹什麼?”
“我都離開道觀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岑文瀚問道。
“你是師父帶上山的,如果你走失了我們怎麼向他老人家交待?”葉靜玄知道自己理虧,現在他隻有把師父抬出來壓一壓眼前這小子了。
“既然知道我是你們師父帶上山來的,為什麼你還對我百般刁難,想盡一切辦法也要趕我走?”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違反了道觀裏的規定我當然得處罰你了。”
“也包括隨便打我嗎?”岑文瀚沒忘葉靜玄給他的那一巴掌。
“我……”葉靜玄知道自己打人的事包不住了,“我也是教訓你不懂規矩,進到山門來連師長禮節都不顧。”
“我又不是你們的師弟,我憑什麼要遵從你們的禮節?”
“你既然到我們山門我就得以我們的規矩約束你。”
“那你現在約束我呀!”岑文瀚驕傲地看著葉靜玄。
“他約束不了你我來約束你。”不知什麼時候幻清到了岑文瀚和身後,岑文瀚一聽到幻清的聲音不由打了個冷戰,他知道幻清的厲害,當時他從戒虛的手裏把自己抓過去的時候,自己也沈過,但沒跑多遠就被幻清給抓住了。
岑文瀚這時看了一眼林子深處忽然就拔腿向前跑,幻清沒想到這小子的功力恢複了,他趕緊向岑文瀚追了去,他可不想失了這個武林上的奇才,當時他抓到這小子的時候就發現岑文瀚身上有真氣流動,隻是這小子還不會用,所以他把這小子抓回道觀來想好好調教一番,讓他以後成材,但沒想到自己才離開幾天這小子就跑了。後麵葉靜玄等人看到師父來了大家都放心了,但師父又去追岑三那小子了,留下他們在岑三的陷阱中掙紮。
在林子中岑文瀚跑得就非常自在,他常年在山中長大,對山林當然很熟悉了,但幻清就不行了,雖然他跑得比岑文瀚快,但他前麵老有樹擋著路,所以二人就在這山中追逐,但岑文瀚畢竟不熟悉這個地方,不久他跑到了一個崖邊,幻清見這小子跑不了了,他收住了腳步說道:“現在就隻有我們二人了,你有什麼話現在就跟我說,我給你做主。”
岑文瀚看了一眼懸崖下麵,“都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是怎麼衝破我封堵住的玄關的?”幻清想從側麵影響這小子。
“前幾天夜裏我後背痛得要死,我一用力就不痛了。”岑文瀚才不會跟他講實話。
幻清算了一下日子,他才想起大周天時間該到了,是這小子經絡遊走的時間到背上他封堵穴位的時辰了,“想不想跟我學真氣遊走之法?”
“不想!”岑文瀚簡直就受夠了那個大師兄葉靜玄了,所以他想都沒想就回絕了幻清。
幻清沒想到這小子回答得這麼決絕,“你在觀中受了什麼氣以至於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向別人告狀才不是岑文瀚的性格,“沒什麼,我就受不了道觀中的規矩。”
幻清知道這裏一定有事,但他實在舍不得眼前這個天才,“你還是跟我回去吧!有我給你主持公道。”
“我不回去。”
“那也由得不你!”幻清下決心要把這小子抓回去。
岑文瀚冷笑一聲也不說話,縱身就跳下了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