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反經的“反”字,是說天地間的事物皆相地,而無絕對。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沒有絕對的是也沒有絕對的非。
天地間的人情、事理、物象,沒有一個絕對固定不變的,一個人的視角看起來對的東西在另一個人看來卻是錯的,宇宙萬事萬物,隨時隨地都在變。因此,有正麵就一定有反麵,有好必有壞。總的來說有陰就一定有陽,有陽一定有陰。當陰的時候,陽必定涵在陰中,當陽的時候陰也必然藏身陽中……。
1逃命
岑三拚命地向林子裏逃去,如果他跑慢一步搞不好小命就沒了,當他跑進林子裏後,他看了一眼四周,林子雖大卻沒有一個好的躲身之所,這時他看到一棵很大的榕樹,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手腳並用就爬上了這棵大樹,這時候的岑三氣喘如牛,他今日看到的一幕他將終生難忘。
不久從林外跑進來兩個人,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跟一個瘦小個子的男子,兩人提著刀走到岑三所藏身的大樹下後就不走了,這時躲在樹上的岑三趕緊用布將自己的口蒙住,他怕自己的呼吸聲太大了被下麵的二人聽到。這時樹下的兩人坐到了榕樹下休息,這時瘦子說道:“剛才我們明明就看到那小子跑進了這林子,但怎麼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滿臉胡須的漢子四周看了一眼,然後向樹梢看了一眼,但岑三所在的這棵樹太大,他沒看到樹上的岑三,“我想這小子一定躲到樹上了,我們休息一下再查看林子裏的樹。”
岑三在樹上聽到這兩人這樣說,心裏就是一驚,難道今日就是他的死期了,這時他眼珠打轉,不停地左右查看周圍的情況,這時坐在下邊的瘦子說道:“這家人到底犯了什麼事,讓別人這麼恨,全家都殺光了,就連一個小孩子都要讓我們費這麼大的勁追殺。”
“雇主要我們做什麼就去做,問這麼多幹什麼。”滿臉胡須的大漢顯得有點不耐煩了。
瘦子顯然還有點不服氣,“現在就逃了一個小孩子,值得我們這麼費勁去追嗎,我們隨便找個小男孩殺了了事。”
那滿臉胡須的漢子正想說什麼,從樹上掉下來一個什麼東西,他趕緊用手去擋了一下,但這東西卻掉到了他的身上,這時旁邊的瘦子才看清掉下來的是一條蛇,他驚叫了一聲“蛇”,就趕緊拿出身上的一把刀上前幫滿臉胡須的漢子把蛇挑開,但他剛才出於本能吼出聲的那個“蛇”字讓那滿臉胡須的大漢一驚,這時大漢出於保護自己,但手就去抓他身上的那條蛇,但這是一個致命的錯誤。
大漢呻吟著在地上打滾,瘦子把大漢壓在身下,然後用嘴對著大漢脖子上的傷用力吸著,剛才那條蛇一口正好咬到了大漢的脖子上,江湖上中雖然有壯士斷腕的決心,但這條蛇咬的也太不是地方了,脖子斷了隻能留下碗大的疤了,頭是不會再長出來的了。那個瘦子用力給大漢吸著毒,這時他感覺他的腳邊有什麼東西撞了他一下,但他因為給大漢吸毒,嘴都變得麻木了,腦袋這時也不好使了,他也不管腳邊是什麼,用力地蹬了一腳。
就在瘦子拚命吮吸的時候,忽然在他身後一陣勁風吹來,他立即感覺不妙,但那時已遲了,一頭黑熊早就跑到他的身旁,揮爪就掃到他的身上,頓時這瘦子就被這頭熊給掃到了一邊,被熊掃到的肩膀一片血肉模糊。剛才他在跟大漢吸蛇毒的時候,一頭小熊跑到了他腳邊,他當時沒注意到,順腳就把小熊給踢開了,這下他就攤上大事了,小熊的媽,大母熊不幹了,欺負它的孩子就等於是在欺負它,憤怒的母熊衝上來就跟瘦子幹上了。
別看這瘦子個子不大,但他這身功夫也真了得,隻見他縱身上去就跟黑熊鬥了起來,他手中的長刀幾個來回就在這頭黑熊身上劃出了幾道血口,黑熊雖然力大,但瘦子身形輕捷,多次避開了黑熊致命的撲咬,但這瘦子畢竟開始的時候受了黑熊重重一擊,事先他還用嘴給被蛇咬的大漢吸了蛇毒,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後,他口中的毒及剛才被黑熊抓傷的肩膀開始隨著他的運動發作起來了,就在他身形慢下來的時候,黑能乘機給了他致使的一擊,瘦子被這頭黑熊一掌拍到了臉上,一下半邊臉都被打沒了,他連叫都沒叫出去來就倒在了地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黑熊因為剛才被瘦子砍了幾刀,此時也是因為流血過多倒在了地上,隻有那頭被瘦子踢了一腳的小熊繞著母熊“嗷嗷”直叫,岑三見樹下的威脅消除了,他偷偷從樹上溜了下來,原來剛才那條蛇正是他的傑作,沒想到得到這麼一個結果。他看了一眼倒在樹下的那個滿臉胡須的大漢,隻見這位臉大如鬥,顯然他蛇毒發作,雖然還沒死,但看來也活不久了,再看那個瘦子就更慘了,半邊臉都被打沒了,岑三見狀不由打了個冷戰,這時他剛想轉身走掉的時候,小熊的叫聲又讓他的目光注意到倒在一邊的那頭母熊,他見這頭母熊身上有多處刀傷不停地向外流淌著鮮血,但母熊還是本能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似乎在防備著他隨時到來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