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雪沫在戰場上做的事情,司馬景天很快就獲得消息了。
“沫兒,我了解你的性子,你想做什麼事情就去大膽做,從前對於浣碧的容忍,那是因為念著她是大哥的側妃,現在她已經不配做我的嫂子了。她曾經狠心刺殺你娘親,也就是我的嶽母,該得到應得到的報應……”司馬景天幽幽說道,異常璀璨的眸光看向雪沫那一襲裝飾,尤其是若紅梅般火紅的袍子,脖間圍著鵝黃的絨毛圍巾。還有雪沫頭上梳著高高的雲髻,雲髻上點綴著朵朵玉梅花,惹人注目,紅色的帶花輕紗微微掩麵,依舊可透著紅紗看到女子眉若山黛,纖塵不染的水眸,高而小巧的鼻子,精致的小五官,耳旁這兩縷細發,高貴的氣質隨身流露。
“嗬嗬……,這可是你說的,要知道,作為軍中主帥,竟然縱容女子上戰場,插手軍國大事。是惹人非議的,……”雪沫絕美麵容上擱淺著的淡淡微笑,清脆悅耳的聲音宛如那自山間流過叮咚泉水,清冽好聽,沁人心脾。
“管別人笑去,要知道,你是司馬國元帥即將的夫人,司馬國殿下的即將王妃,還是未來大家的主母……”司馬景天眨了眨眸子,淡淡說到,說完唇角微勾起來。
對於主子縱容女子之事情,司馬國士兵們自然都歡迎主母參與戰場,畢竟他們在戰場上見識過主母的能耐,盡管雪沫當時露出的絕學隻有一點點,何況主母絕美的姿容刹那成為軍營內一道亮麗的風景,美人本來就被矚目,更何況是絕頂美人,更何況是在軍營裏出現的絕頂美人,姿態可想而知。
無論將領還是士兵見到未來主母都恭敬地見禮。
司馬景天一襲雪袍,雪袍上暈淡淡的墨竹,雪袍外披著白色的輕紗,他身姿清瘦,卻將身上披著長袍和輕紗顯得合身,如芝蘭玉樹般美到極致,極度得上天的優待,有說不出的尊貴雅致,如詩似畫,渾身散發著可親近的氣勢,給人的感覺就是陌上公子如玉,溫潤柔雅,他此時的眸子瞧著麵前心愛的女子,比起數日酣戰的南疆士兵,他幾乎有著嫉妒死人的好姿容和不染半絲鮮血的好衣著。雪沫跟在他身邊,兩人的身影很惹人注目。
突然司馬景天偏頭看身邊的雪沫。
雪沫奇怪地問他,“怎麼了?”
司馬景天用內力,隔空說到:“我失策了,我該準備一塊麵紗的,那就可以袖中抽出一塊麵紗,蓋在了你的臉上。”
雪沫一呆。要論好姿容,也該是他掩麵或者自己掩著他才是。
司馬景天繼續先前走去,慢悠悠地問她,如閑話家常,“對了,上次有一個人看了你兩眼,都是司馬國的人,我該將他怎麼了?”
雪沫見他說這個,頓時惱了,“你還說!你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人家眼珠子挖出來了吧?人家不一定是看我,沒準是看你呢,我跟你走在一起。”
“哦,是啊,我倒是沒將那人眼珠子挖出來了,不過不管是看我還是看你,反正是看了,總要付出點兒代價。”司馬景天漫不經心地道,半絲悔過的意思沒有。
他話落,軍營內所有士兵仿若是聽到了他的話,心裏齊齊一寒,隻感覺通身冒涼氣,連忙縮了脖子垂下頭,再也不敢看未來主母了。
雪沫嗔了他一眼,唇角卻隱了笑意。
司馬景天對雪沫的配合似乎極其滿意,拉了她的手,走向中軍大帳。
雪風站在中軍帳門口,望著二人走來,自然將剛剛的那一幕和二人的對話看在眼裏,挑了挑眉,開口不客氣地道:“你就盡管慣著沫兒,有一天……?”
司馬景天看著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散漫地道:“大哥嫉妒了吧?怎麼這個酸酸的口氣?如喝了一壇陳年老醋一般?”
雪風對他的回答翻了個白眼,哼道:“是嫉妒了,妹夫可有春花綠葉什麼的,給我一個聊聊?”
司馬景天頓時笑了,樂道:“好啊!”
雪沫提醒道,“別答應得痛快,哥哥可不是什麼春花綠葉都要的。”
司馬景天偏頭問雪沫道,“你不是還有一個丫鬟嗎?”
雪沫一怔。
司馬晴天此時來了,他看了雪風看了雪沫一眼,“弟妹的丫鬟?別告訴我是秋荷那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