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疼痛感讓容傾國從回憶中醒來,發現銀發男子的手按住她的脖頸,這種熟悉的疼痛感似要從她身體內抽離出什麼,她掙紮著叫喊了起來,“啊~你要幹什麼,不要過來!”
“疼,就對了,礙眼的封印去除了我隻是把這礙眼的封印給去除了。”男子看著容傾國似在烈火般中掙紮一般,卻絲毫不為所動。
阿顏躺在寒玉床上,拍了拍肚子中的小家夥,柔聲道,“小家夥,你可得堅強點,像你爹一般才好。”
藍浮月低著眸,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手不覺的有幾分顫抖,“你也給朕熬住了,不然,朕哪怕是追到閻羅殿也會把你逮回來。”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朕,一個帝王的身份和她說話,命令於她。
阿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笑道,“知道了。”她何嚐不知他手心中密密麻麻的細汗是為何?
藍浮月轉身時看了一眼清虛子,目光複雜,“她要是出一點意外,朕會毀了整個雲家。”似看穿了清虛子的猶豫,藍浮月聲音清冷,低聲威脅道。
阿顏看無關的人都退了下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眨眼道,“師父,開始吧。”整個地宮裏蔓延著芬芳的氣息,似在夾雜著腥甜的味道……
容傾國看著銀發男子用手術刀輕輕隔開了自己的手腕,鮮血的芳香四溢,緩慢的流淌出,朝越同時也將捆綁在最末端的容傾城手腕割裂,細細的傷口,鮮血流的極慢。
三人的鮮血混入在空氣中,片刻之後,阿顏手腕處突然浮現小疙瘩,疙瘩似有生命一般,順著血管慢慢流出,銀發男子將力道灌於右手兩指上,將疙瘩慢慢的逼了出來,而昏迷的容傾城血管處也密密麻麻的出現了浮動遊走的物體。
“快將器皿的血再多放些,將蠱王引出。”銀發男子吩咐道,朝越撥起手術刀便朝著容傾國的傷口處又劃了兩道,容傾國疼得眼眶發紅,阿顏手臂處突然閃過一團血紅的亮光,極其迅猛的朝著容傾國的手臂鑽了進去,與此同時,容傾城的傷口處突然蠕動出白色密密麻麻的白點,朝越拿著細小的鉗子將蟲卵夾到玉碗中。
容傾國被點了啞穴,她感覺有異物進入了她體內,她在赤炎皇宮呆過,自然再清楚不過那是什麼!
神情驚恐想尖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看著銀發男子麵無表情的將蟲卵倒在她的傷口處,自言自語道,“這蠱蟲果真極喜愛這百花蜜。”
越無雙伸著頭看銀發男子將雌蠱蟲的卵引入容傾國的血液中,不禁嘖嘖稱歎道,“這巫神氏得人果真都很變態......”
突然感覺周圍的目光如刀子般射過來,越無雙後知後覺的摸了摸鼻子尷尬道,“我這是在褒獎,褒獎。”
剛孵化的雌卵在容傾國的血脈裏嗅到雌性的味道,以微弱的速度瘋狂湧動著,拚命朝著雄蠱王靠近,容傾國癲狂得到掙紮著,鐵鏈子被攪得嘩啦作響,銀發男子露出個古怪的笑容,極為認真道,“看,喂食了催情草的雌蠱正在求歡呢!”
眾人目光微微一呆滯,這,這,他一本正經的,所有人都以為他遇到了什麼棘手之事情。
清虛子摸了摸胡子,無奈道,“老祖宗。”他神巫一族竟會有如此不按常理,脾氣古怪之人,怪不得雲念兒那丫頭性格如此乖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