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嗅著院裏的青草氣息,緩緩的推開了門,見銅鏡前一身軀曼妙,膚若凝脂的女子小心翼翼的塗著身上傷口,藍浮月看著女子在銅鏡中齜牙咧嘴,不停的哈著氣來緩解疼痛,時不時的用小手扇些涼氣好讓藥膏幹的更快些。
藍浮月看著她背上的擦傷,胳膊上的淤青,臉色有些不好,這春水不是平時心疼主子得很,如今受傷了倒是連個擦藥的都找不到。
阿顏覺著背後有道熱辣的視線,微微扭頭見一身清影,睜著大眼沒好氣的道,“陛下是過來責罰臣妾打發奴才來就是了,何必大老遠跑一趟!”
“如此怕是見不到這般活色生香了。”藍浮月突然接過她手中的藥,霸道的將她扭過身去,溫熱的大掌觸碰到細膩無暇的肌膚激起心中的陣陣漣漪。
阿顏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下,臉上布滿紅暈,藍浮月睨了她一眼,“害羞什麼,朕不過是給隻小狼崽擦藥而已。”
阿顏抽了抽眼角,頂嘴道,“想不到陛下竟有這般喜好!”藍浮月勾了勾嘴角,將藥微微用力按在傷口上,阿顏躥了起來,“嗷!”隨即轉身狠狠的瞪著他,“藍浮月你這是謀殺。”
藍浮月身軀一震,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攥得極緊,眸中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阿顏瞬間反應了過來,掙紮著推開了他,怒道,“你認錯人了,我是胡狸,不是你那個奇怪神秘的榮意公主,她已經死了。幸虧她死的早不用受你這變態折磨.......”
藍浮月眸色隱隱發紅,臉色發青,大手掐住她的脖子,“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阿顏漲紅了臉,有些呼吸不過來,卻倔強道,“我說誰會喜歡你這麼一個喜怒無常的變態,幸虧她死了不然還要受你多少折磨。”
藍浮月越來越用力,怒道,“你給朕住嘴,她不配,那死女人不配,你更不配,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朕的一個玩具,捏死你如捏死螞蟻一般.......”
阿顏覺著大腦一片空白,呼吸越來越弱,眼神卻似一頭發怒的小獸緊緊的盯著藍浮月,藍浮月忽然似清醒過來般,放開了她將她抱入懷中,拍著她的背,“阿顏,你回來了,真好,朕原諒你了,隻要你回來,朕不追究了,也不會怪你為了活命狠心殺了朕。”
阿顏睡夢中總聽到蚊子在她耳邊嗡嗡亂叫,想趕卻趕不走,很是煩躁。
藍浮月看著床上的人,眉頭皺的能壓死蒼蠅,“她為何昏迷中還這麼不高興?”
太醫咽了口吐沫,“娘娘大概是夢到什麼不開心的事!隻是陛下,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竟然下此等狠手將這柔弱女子掐成這般,若再晚一絲,娘娘便邁入鬼門關了......”說著說著看著藍浮月要吃人的眼神,老太醫努力的縮作一團減少存在感,生怕稍不注意便招來殺身之禍,他實在不知陛下為何有這麼大的怒意?
“開好藥就滾下去。”藍浮月替阿顏提了提被子,怒聲道,他真的就這麼殘暴不仁?
暗影透過窗子看著陛下替顏妃細心的提被子,不知為何本應該慶幸的,這就證明陛下也不是非她不可,不過是看中她的顏色罷了,可不知為何心裏卻像少了什麼似的,心酸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