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國顧不得收拾,謹慎的綁好肚子上的枕頭,胡亂的穿好衣服邊趕去了夜清池,嘉裕貴妃衣著整齊,帶著笑意,瞧見她走近了,不由的高聲道,“呦,皇後娘娘可真記掛表兄長,來得可真快,若在來得快一步可就趕上柔昭儀投水了!”
容傾國看了一眼被人撈起在湖邊的柔昭儀的屍體,衣裳淩亂潮濕,脖子上還掛著異常顯眼的吻痕,頓時臉僵了下來,心裏恨恨道,這柔昭儀死都死了幹脆沉到湖底撈上來幹什麼?
“陛下,表哥是…….”容傾國抓著炎之的衣袖開口道,聲音細膩婉轉微微帶著幾分可憐委屈。
“嗬嗬,娘娘說得是許公子這是大逆不道之罪,柔昭儀脖子上還有被輕薄的痕跡,自是抵賴不得。瞧瞧,這許公子袖子上還有柔昭儀的口紅呢!”
“這…….”容傾國本想著說許正元不是故意的,不妨嘉裕貴妃倒是搶先接過她的話,“這其中定是有隱情的,陛下…….說不定是柔昭儀故意勾引許表哥的。”
炎之背著身子,容傾國也看不清他的怒意又多大,之好小聲道,嘉裕貴妃嗤笑,“陛下也是娘娘的表哥,難道娘娘心裏是覺著陛下不如許公子,柔昭儀放著一表人才尊貴無比的陛下不要,非要去和這登徒浪子廝混?”
“陛下,這許公子好色膽大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仗著自己是貴胄,私下調戲宮女,十三公主在宮裏時,許公子就調戲過十三,還說…….”玉妃小聲道,聲音裏還透露著幾分驚恐。
“說什麼?”炎之壓抑著怒氣道。
“說莫說一個公主,就是天王老子的女人他也是手到擒來。虧得十三公主會些武功才沒叫許公子占了便宜。”
容傾國突然迎來一陣灼熱的視線,抬起頭,炎之目光有些複雜,天底下又怎會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覺得別人比自己優秀,何況是堂堂九五之尊?
容傾國有些慌亂,“陛下,臣妾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無需多言,朕自有決斷。”接著冷聲道,“來人,送皇後回宮!”
許正元一聽便急了,掙紮著站了起來,“表妹,救我,救我啊,我們科室一塊青梅竹馬長大的……”
容傾國在炎之的冷意裏走出了夜清殿,心如死灰,看來這許家是保不住了。輪起幼時的交情來說,容傾國確實是和許正元青梅竹馬更多一些,雖說炎之和許正元同為她表哥,可容傾國出身高貴,從小便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總喜歡低看別人。炎之是皇子自然不會像許正元那樣跟在身後阿諛奉承的巴結她,所以容傾國更樂意和許正元呆在一起。
她是天生的鳳命,自是要做皇後的,所以榮丞相也是將她束之高閣,讓她如天上的明珠隻可遠觀。直到二皇子被廢,四皇子有意被立為皇儲她才得有機會接近炎之。
正如母親說的,無論誰是皇帝,皇後一定是她容傾國的,這就是命!
嘉裕貴妃看了看被侍衛押著依舊死命掙紮的許正元,“看什麼看,這亂臣賊子還不推下去斬了,省得陛下見了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