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國硬生生的收斂住脾氣,臉上的怒意未消,“你下午些再去瞧瞧,告訴他,本宮等著用呢!”
傾顏這一覺睡得酣暢淋漓,伸了伸懶腰感歎道,“這人總是要失去才會懂得珍惜,每天伸手可觸,抬眼可見的陽光突然有一天碰不到了才覺得難能可貴。”
從手鐲中取出顆恢複元氣的藥丸含進口中,傾顏看著早已堆積成小山的藥材,抽了抽眼角,她腦海裏突然闖入個片段,正睡得香容傾國的貼身婢女來尋她,被迷迷糊糊的趕走了……
傾顏隻能不停的安慰自己,說不定是夢,不,這一定是夢,依容傾國心胸狹窄的性子早來砍她的頭了!
但天似不順她意,明月見她醒了,忙推開門走了近來,“殿下總算醒了,奴婢上午來時殿下睡得沉,怕擾了殿下清夢所以就先離去了。娘娘讓奴婢轉告殿下,這膏藥希望殿下如約做好,三日後奴婢來取。”
傾顏悄悄鬆了口氣,點了點頭,“知道了,你退下吧。”
明月退出門外又停住了關門的動作,“殿下,娘娘吩咐,您隻可以在這個小院裏活動。”
傾顏拿著水桶到井邊取了些水,用破碗舀起小半碗,一口飲盡,她總覺著這院裏有一種熟悉且怪異的感覺,或許是幼時來過,太多的前塵往事已經在她的記憶裏模糊了。
換了身月牙白衫,傾顏才開始搗鼓起藥材來,仔細的思索著記憶裏的藥方,幸得這些年經常在三生閣看藥方賬本,不然這保命的本事也怕是沒了。
容傾國看著桌子上黑乎乎的藥膏,氣味極其怪異,想嚐試可又怕藍浮月動了什麼手腳,指著明月道,“明月,你洗了臉,按照九殿下所囑咐的連敷三日。”
明月不敢有異議,點點頭,跑著洗臉去了,自家娘娘素來疑心很重,外麵來的吃喝用品都要找奴才試用過了才放心。
藍浮月看著屋子裏站滿了人,一一熱切的向他介紹著自己。無慮右手包的像隻熊掌,露出精明的小眼神,嘿嘿一笑,“主子,我,我是無慮,整個月滿樓裏最得力的下屬。”
有些鄙視,將他一把推了過去,“主子,別聽他胡說,他就是個移動的八卦王,長舌婦,沒什麼用和那個妖豔女子衿一樣!”
暗影飛快的捂住了無憂的嘴,惡狠狠得磨著牙,這個蠢貨,嘴就沒個把門的。
藍浮月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看向無憂,一臉真誠,“子衿是誰,你妻子?”無憂眼裏有幾分不屑,脫口而出,“誰會要妖豔女,她就是和莫阿顏那壞女人一撥的!”
“阿顏?”藍浮月聽到這名字,腦海裏閃現出夢境裏看不清臉的女子,暗影狠狠的敲了敲無憂的腦瓜,頗為惱怒,“就應該把你這破嘴縫上。”
無慮看著藍浮月探究的眼神,索性眼一閉,大手一揮,“行了,別支支吾吾將實情告訴殿下就是。”
眾人都退了出去,無慮花了半晚上的時間麵紅耳赤的講述了他和榮意公主的事,著重描述了榮意公主如何忘恩負義,良心狗肺為了活命將他殺害推下懸崖,藍浮月皺眉,“那她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