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貴妃一聽,臉色更是不好,手裏精心繪製的指甲輕輕便被她折斷了,咬牙切齒,花容月貌上浮現幾許猙獰,“她一個小小的皇子妃,本宮貴為貴妃為何要忍受她?”
“是兒臣說錯話了,還往母妃恕罪。”容傾城小聲道,語氣裏滿是誠懇,蕙貴妃一看,不由得覺著是自己語氣重了些,傾城一向心地善良,寬厚待人,便笑道,“母妃不該將怒火累及你的,你一向是個孝順乖巧的孩子。”
傾顏在花叢裏摘了一大捧的牡丹,故意朝著蕙貴妃的方向走了過去,步態輕盈,肌膚勝雪,一身白鳳裙裳將她襯托得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蕙貴妃眼中的怒火似要將她化為灰燼,傾顏愣愣的站在原地,喊出了聲,“蕙貴妃娘娘麻煩您輕移蓮步您這樣踩著我的衣裙,會把這裙擺扯壞的。”聲音充滿心疼無奈,不大也不小,足以將皇帝和眾人的眼光吸引過來。
蕙貴妃瞪了她一眼,不過是碰到了裙邊,但礙於周圍的目光,隻得連退兩步,緊繃著臉不出聲。
但在老皇帝聽來,似乎是蕙貴妃故意想將白鳳裙裳毀掉,皇後看有人出手對付蕙貴妃,自是不會阻止,反而添了把柴火,“哎呦,妹妹因為多年前的事,一向不喜歡這件白鳳裙裳的,隻是這大庭觀眾之下故意踩壞榮意的裙擺,這不是想讓她難堪嗎?”
“蕙貴妃是在不滿朕?”
蕙貴妃看著老皇帝惶恐的搖了搖頭,“陛下,臣妾沒有,臣妾不是故意的。”
傾顏蹲在地上,用帕子小心的擦拭著裙擺,寶貝的不得了,自言自語道,“對不起,姑姑,榮意差點把你最愛的白鳳裙弄壞了,以後就算榮意再喜歡也不會穿了。”
老皇帝一聽,怒火更是蹭蹭蹭的往上冒,這衣裙別說她一個妾,就算他自己也是珍重的再珍重,氣得連咳了老半天,順德見了,忙給他拍著背,“陛下,您可別動怒,小心身體。”
“來人呐,蕙貴妃目無尊卑,妒忌生事,即日起,降為蕙妃,在宮麵壁思過,沒朕的旨意,不準出宮門半步。”
蕙貴妃顯些被氣暈,平日裏她沒少用貴妃之位壓製公眾嬪妃,現在她成了蕙妃,不得有多少人等著看她的笑話。
不得苦苦哀求道,“陛下,臣妾沒有,臣妾不是……”故意的還未說出口,老皇帝便已經起身離去,冷冷的留下句,“再狡辯就降為昭儀,朕看你是這些年貴妃做久了,不知自己是何身份了?”
眾妃嬪見隱約傳出輕聲的譏笑,聲音雖小,卻猶如在打蕙妃的臉,傾顏恢複了方才的平靜,似笑非笑,看著跪在地上還未起身的蕙妃道,“看來這日頭果真是熱起來了,娘娘都貪涼,跪在地上舍不得起來呢!”
“慕容念,你給本宮等著……”蕙妃被容傾城攙扶著起身,一臉恨意,恨不得吃了傾顏,傾顏走了兩步,聳聳肩,嬌笑,“蕙妃娘娘息怒,我等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