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額娘……”黑暗中,弘鼎的聲音在耳邊響徹。
“鼎鼎?”我下意識的雙手一揮,卻什麼都抓不到。
“額娘,睜開眼看看我啊。”弘鼎的聲音再度催促,“我不能沒有你啊。”
弘鼎的話深深刺痛了我的心,雖然他不是我親生的,但多年的養育,已經勝過親生。
我使勁吃奶的力氣,手臂一抬,終於在某處,僅靠小拇指的勾起,我竟感覺抓到了一隻胖乎乎暖洋洋的小手。
我猛得睜眼,果然弘鼎那張可愛的圓臉映入我眼簾。
“鼎鼎。”我欣喜若狂的擁住他。突然,我想起什麼似的,問:“鼎鼎,你阿瑪呢?”
弘鼎愣愣的望著我,接著哇得一聲哭道:“阿瑪他……阿瑪他……”
轟的一聲,一個晴天霹靂在我頭頂閃過。我和他同時喝下□□,沒理由,我苟且偷生。
我慌忙掀開被子,往外走。才幾步路,我就迷惑了。這不是原來的家。這到底是哪裏?
狹小但幹淨的廳堂裏,隻見一件男式青石馬褂正耷拉在衣架上。
“鼎鼎,這是誰的衣服?”我半驚喜,半害怕的問。
“這是姑父的。”
他的話讓我的心涼了半截,我的九爺看來凶多吉少。
“帶額娘出門找姑父。”說實話,我根本不知道弘鼎口中的姑父是誰。
“哐當”一下,我在埋頭往外衝的時候和人撞個滿懷。
弘鼎一見,樂得手舞足蹈:“姑父,額娘正想出門找你呢。”
沒等我抬頭觀察,隻聽又一個女聲喊道:“姐姐你醒了?”我好奇的一望,那明眸善睞表情,白皙粉嫩的皮膚,不是活脫脫的安琪又是誰?
“安琪。”前頭的男人卸下了帽子,陳太醫的臉也映入我眼簾。
“你們果真……”我突然記起之前的事,十三爺當真幫我尋到了安琪和陳太醫,因為要遮人耳目,安琪和陳太醫隱姓埋名了幾年才鬥膽與他聯係。
“姐姐。”安琪百感交集的抱著我,一聲聲姐姐的稱謂仿佛回到了年輕時代。
“鼎鼎,這才是你真正的額娘。”我直接拉扯過弘鼎。本以為弘鼎會感情上難以接受,可奇怪的是,母子連心,弘鼎竟興高采烈的跳起來:“我有兩個額娘啦!我有兩個額娘啦!”
“九爺呢?”才欣喜過的我,突然又記得這茬,拚命的搖晃安琪。
“堂哥他……”安琪的話吞吞吐吐。一種不祥的預感傳遍我身上每個細胞。
“十三爺說,堂哥喝的是杯毒酒……”
“我不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的我倍感虛脫,連站都站不住。可精神頭卻開始歇斯底裏起來。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被人按捺住雙臂,牢牢的倒在床上。
一個黑影靠了上來:“打暈她!”
一年後,我和陳太醫安琪以及鼎鼎去了杭州。在那裏我遇到了守候多時的十三爺。
在過去的一年裏,我日哭夜哭,體重猛減。見到倚靠在馬車邊的十三爺仍腳下打飄。
“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十三爺的眼睛裏閃過滿滿的憐惜,“這豈不是辜負了我一片算計。”
我雖聽不懂,但也隻能無奈的搖搖頭:“陳太醫說了,杭州溫潤有益於我的調養。”
十三爺滿意的點點頭,繼而和陳太醫安琪寒暄。
而我則將手搭在馬車邊回眸前來的方向。
“額娘,你看……”突然弘鼎指著東南方向的小道大聲喊道。
我狐疑著順著他的呼喊望去,隻見一匹神氣俊美的黑馬正亦步亦趨的往這邊踱來。那馬背上,馬背上……
一名玉麵男子矯健的一躍而下,紫色鑲金錦緞長袍,腰間係通透碧玉,手中握著一副象牙折扇。他朝我靠近,而我則猶如木頭釘在了木板上動彈不得。他那多情又魅惑的微笑,宛如很多年前的某一天。
“請問姑娘的芳名?”
迷你番外
番外1:
茜寧:“死人啊,你不裝死,會死啊?”
九爺:“親,你的邏輯有問題哦,照你的邏輯,我橫豎會死!”
茜寧:“你妹的邏輯!”
番外2:
十三爺:“四哥,你真有先帝密旨?”
四爺:“策略,你懂的。”
十三爺:“不給解釋,我差評。”
四爺:“好吧,其實是十四弟從額娘那裏騙來交給我的。”
番外3:
十四爺:“四哥,你為何這樣考驗他倆?”
四爺:“你看見樹梢上的那隻鳥了嗎?”
十四爺:“看見了,有何蘊意?”
四爺:“關你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