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些事情也許是沒有辦法的事吧,也許是我的錯。有一次,我那脾氣暴躁的老公粗暴地打了我,原因是我加班回去太晚。他當時話說的很難聽,說他早就看王耀武不順眼了,說我和那人眉來眼去,說我們有奸情。”亞妮姐還在小聲抽搐,陽子便起身把毛巾擰了把,再次遞給她。
“再後來,他三天兩頭打我,你想想,對一個女人來說,沒有溫暖隻有暴力的家庭意味著什麼?那一陣子,我死的心都有。為了躲清靜,我搬到了政府院子住。”“別怕,我們保護你!量他小夥小子不敢來政府院子撒野”,聽了這話,我頓時覺得他是我的救星,也許是有些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總之我真的拿他當了朋友,什麼事都對他說,沒有絲毫的戒備。
陽子相信妮子姐說的,因為他覺得這個姐姐什麼都好,就是太善良了。“那後來呢,你和他真的在一起了?”陽子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生氣,總之語氣中帶著憤怒。
“你聽我說嘛!”妮子姐也急了,“我不曉得該不該說給你聽,但不說,我實在壓抑地難受!後來有一次,我們開完年終總結大會,大家聚了個餐,都喝了點酒。”“我是滴酒就醉的,加上那段時間心情不好,所以喝完就暈的不行,倒在車上睡了。等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他的懷裏,當時看著他那起伏的肚子和粗重的呼吸,我簡直死的心都有!我淒慘的喊叫聲把他驚醒了,那個一向驕橫的男人居然在我麵前跪下了,自己直扇自己嘴巴子。阿妮,你放心,我一定不辜負你,我會待你好的,說著他死死地把我卡在懷裏,憑我怎樣盡力也掙不脫,我哭了,哭得昏天黑地,為自己的墮落,也為他的熱情和特定環境下顯現出的虔誠。”
聽到這裏,陽子無語了,一方麵理智告訴他,一個有夫之婦和別人姘居在一起就是對家庭的不忠貞,就是道德敗壞;一方麵,作為一個男人,他卻打心裏理解同情這個被命運牽著鼻子走的女人。是的,倘若一個渾身凍得發抖的人看見一個火爐,他的下意識動作便是把手伸出去,把身體蹭上去。
“那,長期這樣,你的日子不就亂了嗎?你為以後想過嗎我的姐姐!”陽子盡量語氣放緩,但還是顯得有點著急。
“其實沒過多長時間我就厭倦了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我討厭他什麼事情都講究回報的處事方式。但是沒辦法,他一直纏著我,說什麼我如果和他不再繼續,他就把我們的事說出去!你想,我畢竟是個女人,我得要臉!”
“所以我就隻能盡量回避,但即便是挖空心思,一年還是會和他有幾次。”“說真的,我從始至終都知道我們兩個人之間隻是各圖所需相互取暖,跟感情沒什麼關係,我也知道那樣不好!尤其是你說了那句話之後,我便發誓,即便後果嚴重,我也要結束這場噩夢。”
“我說過什麼話?哪句話?”陽子被她認真的神情搞糊塗了。
“那天你說,喜歡獨立、心靈幹淨的女孩子,我突然覺得自己好髒......”
就那樣,伴著清澈的月亮,王婭妮,這個比陽子大六七歲的女人,把自己剝開呈現在了陽子麵前,讓一切讓他措手不及,還沒有完全思考,卻了解了那麼多。隻能祈禱美好的一切快點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