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裏趙穎雕琢的樸實無華的少林寺絕藝和那密宗龍象般若功都是拙樸的武功,被趙穎打磨的倒也不失本色,隻是因為學得了逍遙派的一些功夫法門所以有些濁世佳公子的味道。泰山一行,看到了拙樸之下包攬萬物的氣概這才隱去了逍遙派的飄然物外,這才成了趙穎的返璞歸真之相。
當今天下能夠不被趙穎外貌氣質所迷惑的恐怕也隻有寥寥數人罷了,普通人都會覺得趙穎被天下人謬讚了,不過那都是時候未到罷了。
說著趙穎已經踏進了莊子,入內之後趙穎就皺起了眉,隻是一瞬,還未見人就先大喊了起來:“師父,還有師娘也在。想必這一位就是青蘿師姐了,那麼這一位就是語嫣姑娘了。”
“久聞揚王鷹犬遍布天下,什麼事都知道,隻不過別叫我什麼青蘿師姐!”李青蘿神色冷淡地說道。
趙穎也隻是一笑了之,走過李青蘿身邊的時候卻輕聲道:“師姐莫急,段正淳我遲早給你抓了回來。師父行動不便但是我還是能走得了。”
李青蘿急忙回頭,看著趙穎開口欲言卻最終沒有說話。這一切都被王語嫣看在眼中,記在心上。
有人把趙穎當草包,自然有人把趙穎當寶,走到李秋水跟前隻是點了點頭,就走到了無崖子身邊坐了下來。習慣了高人一等的趙穎就是在當今皇上、太後麵前也不曾跪拜,無崖子也知道,當然不會強求。摸了摸趙穎的骨肉,不住點頭,摸著胡須顯然是滿意的很。
“好,好,好。大智若愚,大剛若樸,大巧若拙。你是……”
“徒兒在西邊自創了一套指法,名為五嶽。嵩山我畢竟待了十六年所以這嵩山一指還好,可是另外四嶽我畢竟沒有見過,總是缺了一些東西。我在泰山上待了九天,有感之下就有了些返璞歸真的心思。倒是讓師父、師娘笑話了。”趙穎說的倒是真的有感而發。
本來一個逍遙派的門人,就算是那個虛竹都不知不覺帶上了一點點的仙氣,天山童姥雖是古怪,但若是打扮得體,就是那個唇紅齒白的女孩模樣也如同仙童一般;而無崖子更是如此,仙風道骨,白發白須,宛若仙人;李秋水本來模樣也是當世美女,仙子模樣。就算是蘇星河、丁春秋都頗有些仙人氣度。趙穎這樣的拙樸模樣實在是和趙穎的麵容不大相稱,實在是愧對了這師承和模樣。
“笑話什麼?師兄有你這樣的弟子也是福分,隻是你不學我逍遙派的武學終究是可惜了,你說你給師兄找的徒弟呢?”李秋水這麼一問,就是無崖子都是麵上一僵。
虛竹走了進來正要扣頭卻看見了趙穎:“虛空師兄!原來是虛空師兄!多謝師兄教我母子團圓,又請師父教我。隻是我資質愚鈍,實在是難當大任,師父整日唉聲歎氣,我也知道我比不得師兄驚才絕豔,想必也難以繼承逍遙派博大精深的武學,還請師兄不要推辭了……”
一直以來虛竹都兢兢業業,刻苦學習,但如果說找應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的話,虛竹則是真的拙愚之人,隻是勝在心性良善又勤奮這才勉強在趙穎的推薦之下入了逍遙派的師門。
趙穎卻是笑著搖頭道:“虛竹師弟的性子本應該和少林武學最是合適不過,細細打磨終有寶光出塵的一日。隻是虛竹師弟的拙愚之相實則最是適合血我逍遙派的百變武學。不以變化為根基,虛竹師弟自然知道武學之根,不會走錯了路,諸如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之類的武學最是適合不過,我倒是忘記和師父說了。不過若是師父想要一個衣缽弟子,我倒還有一個人選,正是大理鎮南王世子,段譽。大理世代崇儒,敬佛,這段譽世子也不例外,隻是得了其父段正淳的八分風流,生性逍遙,隻是不喜武功,倒是和語嫣姑娘相類。”
李青蘿更是渾身一震,隻以為那段譽和王語嫣是兄妹的關係,不喜武功也是相類。心中有了這樣的心思,即使趙穎沒有這樣的意思也變成了這樣的說法,最起碼李青蘿是被趙穎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
“若是師父有心,徒兒自當去請那大理鎮南王父子前來一見,不知師父意下如何?”趙穎端起仆婦送上的茶,緩緩送到嘴邊,眼睛卻釘在了李青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