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恨的幾乎要撕碎自己的手絹。
她愛的這個男人,放不下跟她的兩小無猜,卻也貪戀著周玉鳳的柔情似水。可惜,周玉鳳有個爭氣的兒子,竟搭上了朝廷的外援,連番動作,步步緊逼,誓要將他偷來的好日子給終結,他這才忍痛策劃了這一場屠府。
可,事情哪有這麼容易?
秦蓮一把掙開周鎮寶的手,越過他,徑直走向周玉鳳。
她就是要讓後麵那個男人看到,她有多恨周玉鳳,她就是要當著那個男人的麵,毀了這個女人。這是她的戰場,誰也別想染指!
隨著她慢慢靠近周玉鳳,周玉鳳原本忐忑的表情也逐漸變得鎮靜。突然,周玉鳳的眼神一變,一把將周岸芷推到了自己背後,然後,盯著她,用那無比肯定的聲音說道:“秦蓮,你是秦蓮。”
她也認出了她。
秦蓮道:“動手!”
殺手們不再猶豫,大手一拖就將周玉鳳脫出了角落,接下來,隻聽“嘶嘶嘶”的裂帛聲,殺手們已然開始執行秦蓮的提議——死之前,好好品嚐這賀州大戶女人的滋味。
“不要,不要——娘——”周岸芷尖叫著也被人拖到了一邊,刀身一勾,就將妙齡少女的裙子開了一個口子。
“住手,住手,秦蓮,你恨的是我,你衝我來——”周玉鳳拚命掙紮著,目光無意看到秦蓮身後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黑衣蒙麵,未發一言,可女人的第六感從來是可怕的,周玉鳳一顫,然後,仿佛一下子有了力氣,拚命向男人爬去,“周鎮寶!周鎮寶!我知道是你!你就這麼任她傷害我們的女兒麼?就這麼任她對你的女人?!周鎮寶,啊,你說話啊!你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麼——”
女人的聲音太淒厲,宛如厲鬼索命,周鎮寶再聽不下去,上前一步,就要攔下那些施暴的殺手,“你們等……”
“各位!”秦蓮突然也大聲叫道,覆蓋住了他的聲音,“賀州官兵馬上就要跟著周家三少來這裏抓匪賊了,我們時間不多,大家速戰速決!”
“嘩啦”一聲,再沒人注意周鎮寶的舉動,殺手們一把撕碎了周玉鳳的外衫,要將她就地淩/辱。
周鎮寶眼見勢不可挽,索性偏過頭,對左右命令道:“把這丫頭也一並殺了吧!”他說的,正是一直戰戰兢兢待在一旁的淺也。
淺也驚叫一聲,下一秒,就往外跑,可惜外麵早有殺手守株待兔,她沒有退路,隻能調轉方向往裏跑,這一跑,就跑到了周岸芷附近。
這一回,可真是絕路了。
她重重跌坐在地。
“周鎮寶!你不是人,你好狠的心——”被脫的隻剩下一件肚兜的周玉鳳哭泣道,“你怎麼能在這裏這麼對我,你怎麼能,怎麼能——”
“他當然能。恐怕……他早忘了曾對你說過的那些話了吧!”
頭頂忽然響起一道清冷的男音,唬了眾人一跳。淺也抬頭,但見,銀白月色下,穀璧屋簷上,蘇輪一襲黑衣孑孑而立,飄揚的衣,潑墨的發,涼薄的唇,孤高的息。
此刻,他仿佛神祗下凡。
作者有話要說:“若能娶小鳳為妻,將來定用穀璧堆車送之。”
——周玉鳳住的地方,正是穀璧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