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也同樣也瞧出了這群女孩的輕浮。明明雙方剛認識沒多久,甚至她們屁股還沒坐熱,竟就有幾個膽大的對著獨眼強一眾男人拋起了媚眼,場麵不可謂不火辣。
不過也有很純很傻的,比如淺也身旁的月牙,可能因為年紀小,一點都沒看出這些女孩的來曆,小聲問穆夜道:“穆夜哥……她們,她們是幹什麼的呀?”
淺也聽到穆夜支吾了一聲,尷尬地笑了笑,在月牙的連番追問下,才委婉地解釋了這些女孩的職業。月牙聽後,一張臉刷地一下就紅了,再看那些女孩時,眼中不由就帶了一絲鄙夷。
“媽媽,怎麼稱呼啊?”獨眼強眼見時機成熟,開始與婆子套起近乎。
“嗨,大兄弟若是不嫌棄老婆子,叫一聲曲媽媽即可。”那婆子也是個人精,一張老臉黃裏透紅,此刻笑的幾乎看不見眼睛。
獨眼強從善如流:“曲媽媽,你們這歌舞隊是要上哪裏去啊?”
“原本是要上其州的,可這天殺的大雨,將去其州的山路給衝垮了,我們隻能改道去安平鎮了。”
“安平鎮離這裏可遠的很哪,聽說路上還有馬賊。曲媽媽帶著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姑娘,也不擔心全便宜了那些粗漢子?”
“無妨無妨,婆子早有準備。”曲媽媽一語雙關地看了獨眼強一眼,“我花重金專門請了六個護衛,各個以一當十,身手不凡,有一個身上還帶著幾條人命。這一路平平安安最好,可若真不小心,碰到了那些不識好歹之徒,婆子請的這些護衛也不是吃素的。”
獨眼強立馬哈哈大笑起來:“曲媽媽說的是,是我多慮了。”
淺也在人群裏冷眼瞧著,聽他們聊天,互捧,大樂,若不是知道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善類,恐怕還真被他們之間的融洽氣氛給騙了。
終於,他們說到了各自的飯碗。獨眼強指著淺也的方向對曲媽媽說道:“媽媽剛才說在四處搜羅漂亮女孩子?正好,我這批孩子裏有幾個長的還不錯,原本是要送到賀州大戶人家做丫鬟的,但賣丫鬟的價錢哪比的上賣舞姬的價,俗話說有緣千裏來相會,媽媽不如來挑挑,可有哪個能入的了你法眼的。”
一聽這話,淺也所有的細胞都一驚,臉色微白地望向曲媽媽。卻見曲媽媽點點頭,沒說挑或者不挑,隻是一雙雷達般的眼睛筆直掃向獨眼強帶的眾人。
女孩子們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生怕引起曲媽媽的注意。淺也此刻卻在心裏掙紮了一下,到底是跟著曲媽媽走逃跑的容易些,還是跟獨眼強他們走逃跑的容易些?
眾女孩裏曲媽媽第一眼就看中了阿羅,見阿羅容貌明豔,前凸/後翹,且一臉乖巧老實相,不由暗暗點了點頭。剛想說話,又想起了什麼,指著阿羅問獨眼強道:“大兄弟,這丫頭可還是處子之身?”
獨眼強一愣,繼而搖搖頭:“已經不是了。”
曲媽媽臉上閃過一絲了然,語氣不無遺憾道:“我們選舞姬,第一就要幹淨。因為將來培養了就是要送給那些貴人的。倘若非完璧,砸了生意不說,一個不好,連小命都難保。”
聽到這裏,獨眼強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似乎沒料到還有這一層,但他顯然不死心:“曲媽媽再挑挑吧,這裏這麼多孩子,肯定有幾個你滿意的。”
曲媽媽囫圇看了一眼眾孩子,打算拒絕,忽然眼睛一亮,看到了淺也和月牙。
這兩個女孩,都是十三四歲的年紀,雖說不上國色天香,但也清秀可人,達官貴人裏也有喜歡這種純白小蓮花類型的,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要求。
曲媽媽想至此,招手讓兩個女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