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呼嘯,劉冀星又聽見那種割風的聲音,顏夕的劍法又變了,從避讓變成主動攻擊,招式淩厲,咄咄逼人,專攻人雙肩,腰間和****這些難以招架的地方。
懷必安解釋道:“所謂韜光養晦,蓄勢待發,待得對手力氣浩去大半,這個時候自己還是全盛狀態,要知道輕風老人雖然名噪一時,當世無雙,畢竟是個老男人,力量自然不如年輕人。待得對方前力用力,後勁未接之時,以極快的速度讓對手無力招架,達到製敵的效果。”
“原來是這樣啊!”劉冀星這才滿意,就說嘛,那麼厲害的劍客怎麼可能會一直躲躲閃閃,原來奧妙在這裏。
又見顏夕招式再一變,整個人向後漸漸撤去,橫劍一揮,劍光一閃,又向後退去,拾起插在地上的劍鞘,將劍回鞘。懷必安大驚失色,疑惑道:“怎麼會呢,第三招不是這樣的。”
顏夕走向劉冀星,麵色沉重,道:“第三招就是這樣,這一招就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
劉冀星眨巴著眼睛,道:“說的對啊,打不過就跑,這才對嘛。”
懷必安心下嘀咕,他為什麼要故意隱藏第三招,第三招才是悲砂決的精妙之處。當下也不便發問,卻見顏夕似笑非笑的看著懷必安,道:“看來兄弟果然見多識廣。”
懷必安心下一驚,自己多嘴了,顏夕該不會已經猜出自己是誰了吧,但又安慰自己:“不會的,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來曆呢。”顏夕道:“這並不是什麼悲砂決,是吧?就好像此花非彼花一樣。”
懷必安麵上一紅,神情有些古怪,隨後連忙點頭道:“是的是的,兄台說得很對,這種花又怎麼是那種花了,都怪我多嘴了。”
顏夕沒有多管懷必安,而是對劉冀星囑咐道:“不管你明白了多少,待會兒一定要記住,打不過就要跑。”劉冀星鎮重其事的點點頭,一看時間快要到了,劉冀星也沒什麼時間演練給顏夕看,徑直走了回去。這套劍法很符合劉冀星現在的狀況,以若勝強,無論對方派出的是個什麼樣的人,都要比劉冀星這個連劍都沒有摸過的人要厲害多。
霍香看著劉冀星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一個正在被捕捉的獵物,滿是譏誚之意。劉冀星很看不慣這種眼神,說的好像是自己就要坐以待斃一樣。劉冀星激動的指著霍香叫喚道:“小子,你的眼神很欠扁啊!”
劉冀星剛才還怕怕的,學了一兩招後感覺整個人都厲害多了,更何況這招還悲懷必安說的那麼厲害。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剛才所受到的傷已經好了一大半。可是懷必安注意到了,他的觀察力和別人的不太一樣,他好像對什麼事情都感興趣,特別是這個一來就麻煩不斷的小子。
旁邊的人一片嘩然,盡皆噓唏:
“這小子看起來好拽的樣子,上次惹了誰也不敢輕易去惹的邱媛媛,這次又公然挑釁霍香,有苦頭吃了。”
“那可不一定呀,霍香的後台硬,這小子的後台更硬。”
“說的也是哦。”
霍香冷哼一聲,他在這方麵也不是沒有顧忌到,他的父親是吏部尚書,但四海之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的父親官再大,權利再大,也大不過王,說白了,他的父親就是王的狗。趙俊再不際,也是儲君,他忽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想,劉冀星會不會就是趙俊派來控製學院的旗子。霍香狠狠的盯著劉冀星,嘴上卻不屑道:“趕快開始吧,別逞口舌之快。”心中卻想如果這次能順利把他殺了,就沒有後顧之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