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是後到的小門派,像如今江湖七大門派多數已經來到莊內,現在想必應該是在備戰亦或是遊玩。
莫尋歡站在巨石的一側,此時正看著巨石邊一小塊石頭怔怔出神。
石頭上刻著一行字,兩種字體。
一種字體遒勁有力,是“清然”兩字。
一種字體清秀活潑,是“尋歡”兩字。
中間還有兩個風格不同的字,遒勁的“歡”字,前麵是一個有點歪曲應該是刻時有點慌忙的稍顯清秀的“喜”字。
“師兄這石頭真的好大!”
“師兄,我們也在石頭上刻字吧。”
“師兄,你刻我的名字我刻你的好不好?”
“師兄,你的字好難看,你看我刻的你名字多漂亮。”
“師兄,咱兩個名字中間距離太遠了,你寫個字吧。”
“師兄,你就再寫個‘歡’字,靠近我的名字近一些。”
“師兄,你先走著,我就跟上。”
莫尋歡用手摸著那個“喜”字,心裏陣陣絞痛。那時他竟然沒有猜透小師妹的心思,隻一心想著比武拿名次為師門爭光。回師門後又在享受著虛名努力修煉,最後連一句“喜歡”的話都沒有向小師妹說過。
八年來其實莫尋歡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太華派,看看昔日的小師妹怎麼樣了,師父師母都不在了,會不會有人欺負她。莫尋歡想說一句“對不起”,不為了她能原諒自己,隻是很想說很想說。
“大人,你在這兒呢?”
莫尋歡回頭看是一個賊頭鼠臉的人,他一臉恭敬地站在自己麵前,正是山腰碰見的那個小管事。
“嗯,”莫尋歡點頭。“你來這是?”
“這時候大門派的人員已經來齊在莊內休息,我是來負責迎接安排這些小門派的人和一些散修,大人是想進莊嗎?”那管事畢恭畢敬地回答。
莫尋歡點頭,思索片刻,說道:“你現在可以幫我找件衣服麼?”
“大人這邊來,我自有安排。”
莫尋歡正沒打算好去哪裏,就跟著管事前去客房休息。
這邊管事給莫尋歡安頓了一間上好的客房,並且刻意讓莫尋歡房間的位置與太華派相鄰。
管事暗中偷笑兩聲,心道一句“敢惹小爺,任你是第二大魔頭,也跑不了兜子走!等著吧。這隻是開始,少爺練劍寂寞,正需要個對手。”
莫尋歡好好泡了個澡,穿著管事送來的錦衣舒適的有些別扭。他常年奔波,居無定所,早過慣了天為被地為床的生活,連衣服也是一穿就好久,直到破爛得難以遮體後才換。今日突然享受到較好的待遇,心裏雖然疑惑,但對於那名管事印象已有些好轉。
此時,他聽到窗外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那聲音對於他來說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八年,沒聽到過了,她聲音還是很好聽。
“紀師姐,你看那房子內有人,”說話的是一位一襲白衣但藏不下青澀的小姑娘,此時她正氣鼓鼓地看著莫尋歡的房間。
“嗯,”另一位也是身穿白衣,寬鬆的長衣絲毫不能遮掩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但看起來她卻是說不出的孤冷,表情淡漠,仿若在紅塵之外。
莫尋歡聽到那一個“嗯”字就已知道,那是小師妹紀清然!
是——曾經的師妹。
莫尋歡全身的血不知道往哪裏湧去,反正他有種強烈衝出房門的衝動。他呼吸急促,極力按壓住自己的想法。
小姑娘似早已熟悉了自家師姐的淡漠,她並沒有絲毫在意,繼續氣憤道:“那管事竟然還說房子已有人居住,但我們來這十多天了,今日才有人來,那這些天呢,分明是管事欺負我們太華派不複當年輝煌。”
紀清然淡淡說道:“若琳,既然房子已有人住,你就不要再說什麼了。”她話一停,繼續說:“再說,我們太華派已經比不上以前。”
叫若琳的小姑娘雖是仍有些惱怒,但聽師姐這樣說也就沒再說什麼,而是問道:“師姐,上一次你們太華派來時,應該不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