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哥根本半句話都沒有聽進去,隻是一巴掌讓那名小弟的臉拐到一邊去,不在吭聲,再朝著自己帶來的女伴喊了一遍:“看什麼看?男人打架,女人滾到邊上去!”頂著爆炸頭的女伴“哼”的一聲乖乖地閃到一邊去了。
就這麼一個瞬間,殘廢煥也把那罐幸運星放在我手裏,低聲地說道:“康少,你快走吧,這種場合你還是別上場了!”他推了一下緊張得張口了嘴的我,不為什麼的,因為我看到的有至少十五名提著水喉鐵的小弟,迅速聚集在邪哥的身後,這場麵我還真是第一次碰上了,殘廢煥扭過頭來眼角掃了一下對方的人數,口頭上說:“我說邪哥,你也是個有頭臉的人,這麼多欺負我一個,傳開了難聽啊!”說話的同時,殘廢煥的左手已經悄悄扭開了桌子上的醬油和辣椒油蓋子。
“不為別的,隻是因為我看重你,兄弟們!給我上!”邪哥一句話,那些小弟全部整齊地掄起水喉鐵,衝向我們揮打過來,殘廢煥用腳勾著一張凳子朝最前麵的幾人踢過去,卻給他們用水喉鐵給擱下。爭取到的這點時間,殘廢煥就抄起那兩瓶醬料扔到人群裏麵,其中一瓶該是辣椒油的撞到其中一名小弟的頭上,立馬爆開,辣椒油濺射到旁邊幾個的小弟臉上,他們都辛苦地用手捂著臉推倒一邊,受到邪哥的一陣痛毆。
麵對這樣的場麵,說真的,我真的是想要逃走,可是當我看到殘廢煥的這招居然能夠震懾對方,我也馬上如法炮製扭開了其它的醬料瓶,正要往人群裏扔去,一隻手臂卻把我推到在地上,我耳朵就在這時聽到“卜”的一下悶響,那隻手臂隨即被一條水喉鐵敲中了!接著,我眼前出現了殘廢煥帶有扭曲的麵容,使我想起了剛才遺留在桌麵上的玻璃瓶,心裏卻害怕要給挨打,見到旁邊的桌子便滾到了下麵,那幫小弟似乎對我不敢興趣,他們隻是團團的把殘廢煥圍在中心裏,這個不容錯失的機會我當然得好好地把握住了,從桌子底下鑽出來,伸手往桌麵上探,果然給我摸到了那罐幸運星,使勁拿回來的時候,發覺罐子似乎與桌子黏住一塊去了,我抬頭望桌麵上一瞧。這時,邪哥也正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他的手正按在那罐幸運星與我拉扯,而另外一隻手正提著水喉鐵悄然地往我頭頂揮去,當我發現的時候,根本作不了任何反應,隻好眼睜睜地看著要挨上這麼一棍,“呼”的風聲也已經在我耳邊由遠及近地響著,頭頂上的涼風徑直而至,又是一下“卜”的悶響。
可是,痛楚並沒有從我頭頂上傳來,就算是我的雙手也一點感覺都沒有,危急的瞬間,我隻能下意識地用雙手在頭頂上捂住自己的腦袋,而手背上此時刮起了一陣清涼,接著我卻一點痛楚都感受不到。我連忙抬起頭一看,原來榮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旁邊,他此時手中正拿著一個木柄通便器,截停邪哥的水喉鐵。突然出現的榮哥,似乎有點叫邪哥意外:“臭小子,滾到一邊去,別壞了哥的大事!”
話剛說完,邪哥再次舉起那根水喉鐵朝我的方向砍下來,我用手扶著地麵把身體往後挪動,榮哥已經用左手接下了水喉鐵,並同時把通便器投向了邪哥的麵門,邪哥當時就有點手足無措,他要用手擋住投擲過來的通便器,反而被榮哥順勢一把拉扯,邪哥讓通便器給砸中麵門,緊接著不由自主地向前衝了數步摔倒在地。
剛才不可一世的邪哥,就這麼幾下子給榮哥擺倒在地上,他的心裏可怎麼吞得下這口悶氣啊?他掙紮地要從地上爬起來,不曾想到這時的榮哥居然把自己反手扣得死死得,背部還給用膝蓋穩穩當當壓得一點都挪動不了!“馬上叫你的小弟散開了,不要再圍住我的朋友!”榮哥說完,用手鉗住邪哥的手站了起來。
“臭小子,原來你們一夥的!那我就得更加要好好地招待你朋友!兄弟們,都給我好好地打!”邪哥的這番話可以用是大聲吼叫來形容,這是因為榮哥擔心他不肯饒過殘廢煥,故意在邪哥的反扣的手腕上,用大拇指對準了他的虎口狠狠地按下去,邪哥的額頭兩側痛得青筋乍現,他不停地甩自己的金發馬尾和搖晃自己的身體,想以此來掙脫榮哥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