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姬殿下。”
幻姬想著自己和千離清晨親熱時,她刻意沒有讓自己發出很大的聲音,一直強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被他弄得實在忍不住時也隻是咬著他的肩膀低聲哼哼唧唧。不曉得是不是她咬得他疼了,還是咬他反而讓他更興奮,招得他越發用力,害得她最後招架不住的叫出聲。回想自己和他的親密纏綿,也不知外麵的雪女是不是聽到了?她們什麼時候候在這兒的她不知道,看雪女的神情,應是不知。
“天冷,以後我在房內你們就不要在外候著,各自回屋吧。”
雪女看著幻姬,“殿下,我們不怕冷。”
是了,她們是雪女,從小生長在這兒,這些風寒對她們確實早已習慣。可是,她不習慣,她更不習慣和某人膩在一塊兒的時候有人在屋外聽著。他們能在一起相守的日子本就不多,若是浪費實在可惜。如今滿目看去全是皚皚白雪,她恨不得一天到晚都摟著他不分開。
“我習慣一個人。”
“是,殿下。”
雪女端上洗漱用的水,又為幻姬呈上一杯熱茶,默默的退了出去。聽了幻姬的話,全部回了各自原本她沒來之前的地方。
千離從幻姬的聽雪苑回了念雨院後,理裝清洗,雪女們奉上的熱茶看也沒看的走出了房間,沒走幾步便把身後的雪女們甩開,獨自一人到聽雪苑找幻姬。
看到才分開沒多久的千離,幻姬笑著關上聽雪苑的門,覺得自己跟他有種偷情的感覺,若是不去想其中的悲傷無奈,倒還真有點兒有趣。
千離看到幻姬把聽雪苑的窗戶都打開著,問她,“不冷?”
幻姬看了下窗子,“哦。一會兒就關上。”
“嗯?”
幻姬笑而不答。她不能讓雪女們聞到他的味道,不然會奇怪為何一大早起來她的房間裏有他的香氣。
幻姬和千離起床之後,雪湮很快就得知了。
“宮主,這幻姬殿下和帝尊可真夠能睡的。”雪湮的隨身神侍臉上笑容漫開,“若是他們每天都睡到這個時辰,一天還能做什麼呢。”
雪湮轉身朝自己的尊位走去,身邊的地上一隻白色的雪瀲蛇扭動著長長的蛇身跟著她,高高抬起的頭讓它看上去非常的驕傲,白色的蛇信子從嘴裏一下下的吸入吐出,發出嘶嘶的聲音。
“雪毓你要記住。不管你的敵人在你麵前做出怎樣懈怠的樣子,心中永遠不要輕敵。”
雪毓點頭,“宮主,我記住了。可是,幻姬殿下和帝尊是我們的敵人嗎?我聽說,幻姬殿下為人極為善良,身為女媧後人的她不會輕易殺生,即便有人犯了大錯,在她那兒也是能求得原諒的。”
雪湮沒有說話,坐到位子上,雪瀲蛇順著她的腳爬到她的腿上,纏過她的腰身,從她的肩後伸出舌頭,一人一蛇,看上去妖豔似妖而不像尋常的神仙。
“但是,關於帝尊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卻是聽到得極少。咱們玄雪世界和佛陀天素來沒有瓜葛,這次真是不明白為何西古天的大尊神會來玄雪世界。”雪毓朝四周看了看,確定隔牆沒有多餘的耳,才繼續道,“宮主,你說,他們是不是為了雪嫻來的?”
雪湮微微迷眼,蹬著雪毓,“你說誰!”
“宮主,我錯了。請宮主饒恕。”
在如今的雪晶宮裏,有一個人的名字是禁忌,任何人不能提及,尤其不能在雪湮的麵前提到,那便是上一位雪晶宮的宮主雪嫻,雪湮宮主的妹妹。她已不在宮裏,去了何處,無人知曉。隻知道,雪湮對她的失蹤十分傷心與生氣,不滿她丟下整個玄雪世界撒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