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風死後,仙妖族和狸貓妖族都十分悲痛。狸貓妖族的族王整天不吃不喝,亦不處理族裏的事情,狸貓妖族為了能讓自己的族王重振雄風,又道仙妖族求親,希望能延續兩族的姻親關係,將仙妖族的三公主畫雨嫁給狸貓妖族的族王。
起初,仙妖族的族長不同意,已經嫁過去一個女兒沒有善終讓他很痛苦,但狸貓妖族鍥而不舍的求親,終於用真誠打動了仙妖族族長。他覺得,狸貓妖族的誠意如此足,畫雨嫁過去肯定不會受委屈,嫁給別人未必會得到比嫁去狸貓妖族更好的嗬護。
畫雨嫁過來半年,狸貓妖族的族王沒有找過她一次,兩人就連洞房花燭夜那晚都是分房睡的。但是,族王讓下人將她照顧的很好。久而久之,狸貓妖族裏都傳說著族王重情重義,誓死為死去的元妃守身。畫雨本就不想嫁,還是嫁給一個自己當了幾萬年的姐夫,心裏很是排斥,狸貓族王不找她,她每天都樂得輕鬆,生活的自由自在,自己找樂子打發日子很是快活。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近一年,狸貓族王開始主動和畫雨一起吃飯,找她聊天,甚至在半年前的某一天晚上到她的房間找她同床而眠。畫雨那晚在夢裏驚醒看到族王睡在自己身邊,嚇得一臉慘白。那一晚,他強行給她遲到了很久的洞房花燭夜。
畫雨以為自己和狸貓妖族族王的不愉快在那一晚之後就能結束,沒想到,從那之後,每一個晚上都成了一個個噩夢。族王不單單每個晚上都來跟她同床睡覺,更會用一日比一日變態的手段折磨著她,不管她如何求饒都不會放過她。每晚從他的手裏偷得一口氣後,她總會哭著想回家,想念自己去世的二姐。她不懂,難道二姐在世時寫回家的信都是騙人的嗎?她說族王對她很好,是個做事溫柔且脾氣很好的男子,為何她感受到的族王如此殘暴無情。
日複一日的暴虐對待終於讓畫雨產生了逃跑的決心。
經過觀察,她發現白天的族王溫文有禮,在任何人的麵前都是一副溫和的模樣,哪怕對她,也是一改晚上的殘忍,變得很溫柔。她曾在白天不小心用熱茶燙到了他的手,很緊張的看著他,擔心他會虐打自己,沒想到他隻是淡淡的笑了下,說不要緊,便再沒追究。她不明白,明明是同一個,為什麼白天和晚上的差別那麼大,如果是白天的族王,她一定會很樂意和他晚上在一起。
在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裏,畫雨趁著族王離家逃跑了。可是沒想到,她計劃了一個月的逃跑沒有成功。在快要逃出狸貓妖族的地界前,族王忽然從她的身後撲來,將她逮住。看著他的笑臉,她結巴得連撒謊都不敢。第一次逃跑被抓住之後,當晚她吃盡了苦頭,在那之後一整月不敢邁出房間。有人發現她的異常時,族王又表現得對她非常關心,會帶著她在宮裏散步賞月,好像兩人很恩愛的樣子。大家於是以為她不出門是對族王撒嬌。隻有她明白,族王白天所做的一切都是表象,他的骨子裏是個非常殘暴的人。
被虐待得太痛苦了,畫雨始終不滅逃走的心,隻要能逃出狸貓妖族的地界,她就有非常大的可能回到自己的仙妖族裏,從此和狸貓妖族的人斷絕一切關係,她不會再來這個地方。
可不管她逃多少次,總會被族王抓回去,而他,漸漸的也似乎和她玩上癮了‘逃追’的遊戲,每次抓到逃跑的她他都異常興奮,變態到了會在抓到她後當場與她歡ai的程度,哪怕是白天在樹林中。
今日,若不是有人趕到,族王不會扔下她離開。
畫雨看著姍洱,“我不懂。你們既然是過路人,這裏是狸貓妖族的地方,為何族王見到你們的主子會離開。你們的主子現身時,並沒有對他做什麼。”
姍洱輕輕一笑,“很多時候不一定非得出手做什麼才能給予對方震懾。”
“你們是什麼人?”
姍洱正欲回答的時候,息宓掀起轎簾從外麵走了進來,“我們是何人你不需要知道。”
“息宓。”姍洱站起來。
“子時過了,你去休息吧,我來守著。”
姍洱點頭,“嗯。”
走出轎後,姍洱看到依子走出她的小轎,芙精神似乎還不錯,走過來。
“去休息吧。”姍洱將聲音放的很低。
芙搖頭,“我不累。”
“我和依子會很小心的,休息好了,明天的精神才會更好。”
芙朝著姍洱笑了下。
幻姬在華轎裏翻了一個身,輕微的響聲傳到姍洱的耳畔,趕在依子進去之前她快步而輕輕的走入幻姬的轎中,細細檢查她的轎中是不是都妥當,行動間,一粒黑灰色的小圓珠從姍洱的身上滾了出來,溜到了幻姬睡著的軟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