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偕來到了彙合處,此時已經來了大部分人,遠遠看見胡名領,便意味深長看了一眼,在玉偕的眼中,胡名領也是露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笑容。
想必他還不知道最後吃虧的是他胡家,以為自己被他暗算了,否則怎麼有心情這般。
玉偕感覺好笑,突然人群一陣轟動,是蒼黃學院的一個師者出現。
“按照我的吩咐,大家閉上眼。”
聲音不大,在場接近五千人卻都聽見了,玉偕也按照吩咐閉上了眼睛。
“那麼測試開始,請大家睜開眼睛。”
細細感知外界有了變化,想必是測試,聽那師者的話,玉偕睜開眼睛。
入眼處卻發現自己站在一座獨木橋上,旁邊哪裏還有其他學子。
仔細打量周圍,這獨木橋名符其實,僅容一人通過,橋下是一片虛空,深不見底,乍然一看有些駭人。
恐怕有些懼高之人乍然見此會嚇得腿都不能動彈,不過玉偕知曉這隻是幻境,因為在建安根本沒有這樣的的地方。
而且比這更恐怖的他都走了過來,走這樣的獨木橋對他來說隻是小菜一碟,想來對於大部分參加的學子來說也是如此。甚至比不上西五台的過鎖鏈,不過前麵有對手,卻是加了一絲難度。
別遇到他們兩個就好了,玉偕輕笑,又感覺自己想得太多了,這概率太低了。
遇到感受中周圍的氣息,提步緩緩向前跨去。若是能簡單飛行也好,玉偕感受了一下,自己最高也蹦不了多高,比普通人還有所不及,稍微思考了一下,細思其中的深意。
來了。入境中期的玉偕目力超人,很遠就看見一個白衣學子,便不再思考。
看那模糊模樣心裏突然閃過一絲不詳,仍不變心境。玉偕大步向前,越來越近,那個身影也看的越清,玉偕的心沉了下去。
來人正是他此刻最不想遇到的對手公儀隹。
不足十步的距離,公儀隹和玉偕都停了下來。
玉偕沒有任何動作,公儀隹先說的話:“真是不想什麼就來什麼,既然這樣,我們就隻能過去一個人咯。”
“是啊,這裏我也不想遇見你。”
“要不這樣我們來簡單一些,戰起來多浪費真氣,不如我們直接來石頭剪刀布,多簡單啊,玉偕。”
公儀隹的劍在手中,笑著對玉偕說道,然後慢慢向玉偕走來。
聽見公儀隹的話玉偕的眼神微不可察變了一下,一口答應,也緩緩向公儀隹走過去。
兩人越來越近,玉偕看見公儀隹伸出左手,示意玉偕也快準備。
“石頭……”
鐺!
兩把劍撞在一起,又立即分開。
退了公儀隹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玉偕,玉偕將劍抽出鞘,看著公儀隹,緩緩說道:“有些假了。”
似還不理解玉偕的話,公儀隹歎道:“哦,沒想到你也是這種小人心思。”
“你又不是真正的公儀隹,我為何不防備你?”
“你……是說笑了,玉偕,還記得上次我們一起喝酒你還告訴我你有一個妹妹,我怎麼不是我了?”
玉偕防備著眼前的公儀隹,緩緩說:“你之前提出用剪刀石頭布的方法有些玩世不恭,確實符合公儀兄的說話風格,不過……公儀兄先前和我比過,所以說如果沒有大的突破是勝不過我的,而以公儀兄的人品,明知不是我對手,最多會和我一戰努力一番,而不是提出那種方法,因為那種方法對我來說沒有半分公平,他不會這樣做,所以你……”
玉偕話還沒說完,已快速向前飛去,一劍刺向公儀隹,隻聽見破風的聲音。
“消失吧!”
伴隨著玉偕的大喝,歸塵劍散發出一道光芒,一劍刺入公儀隹的身體中,如刺入了一團空氣。
而那公儀隹劍還沒來得及提起,挪動了嘴唇:“你就這麼自信你的判斷,如果我是真的呢……”
隻留下這一句話,假公儀隹便煙消雲散,似沒有出現一樣,隻是留下了那一句話。
玉偕手一抖,心瞬間涼了一截。
“亂心。”
玉偕自言,剛才聽到那個假公儀隹的話,他確實有一瞬間的失神,不過很快就平複了心神。
如果自己確定的事都不敢去做,還做什麼修煉者?成天畏畏縮縮,害怕這害怕那。
而且這件事本來就證明自己是對的,以一個對的結論假設一個必定的錯誤,又怎能對!
堅定了自己的心神,玉偕繼續向前,不知會碰到怎樣的對手,或者是那個對手已經在這裏敗下場了。
獨木橋的那頭,邊慶宇剛才把假公儀隹擊倒,心裏也略微有些波動,確實公儀隹第一出現的時候他心神震動,不過也太假了,因為公儀隹和他是獨木橋一邊的怎麼可能出現,所以沒有負罪感就將其打敗,現在心裏想的是如果真的碰到玉偕或者公儀隹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