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寫一種就是,玉偕就寫下,與我道無關,知與不知無解。
陸續看了幾題都有些偏,不過全憑自己寫,看到一題玉偕停住了筆,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
若天子病危,需一百善人心髒做藥引才可救,你會救否?
提到了當今天子,當今的局勢就已經這樣了嗎?朝廷和學院的關係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這或是那人對書院的一次試探?還是一種警告。
不去想那多,玉偕寫下了自己想寫的答案。若國家需要天子,可救。不需要,可不救。不涉及自身,實則無關。
若有人阻你道,如何?
可殺之,可留之。
又齊刷刷寫了一堆,此時突然一個學子將桌椅推倒,一腳踢開。
大聲質問監考老師:“書院好膽!為朝廷所建,當恪守本分。為人臣子,當盡人事,守本分,對得起天地良心。”
這個學子明顯是一個親皇派,他父親是一個大儒,從小到大的教育就是為人臣子,當為君分憂,耳濡目染,他也是一個忠君之人,看到剛才這道題目離異君臣之間的關係,給眾人的心中埋下一顆種子,赤裸裸的不臣之心,所以才會有了現在這一幕。
監考老師也不驚,依舊坐在椅子上,眯著眼:“這位少年,考我們蒼黃學院的試,當守我們蒼黃學院的規矩。在朝廷當是朝廷法律最高,在蒼黃學院當是我們的規矩最高。”
那學子滿口的話要說:“身為大蒼黎民,當守大蒼王法,難道在你們蒼黃學院殺人還沒有王法了?”
“那也不妨告訴你,每次在我們蒼黃學院測試中死的人沒有一千也有一百,可是又有誰敢來追究?就算一個平民和一個王公貴族公平決鬥,王公貴族死去,也沒有人敢來追究那個平民學生。在我們蒼黃學院講究的是一個公平,沒有平民與王公貴族之分。”
監考老師講話題一轉,引到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台下有很多學子隻是平民,對於天子隻有敬畏,說不上為其舍生忘死,有些心胸狹隘的學子對於王公貴族更多的是嫉妒與哀怨老天不公平,所以聽此都感覺有些激動,蒼黃學院敢為他們創造一個公平的天地。心裏默默想著一定要考入蒼黃學院,把握住這最後一個公平的機會。
“你這是強詞奪理。”
見下麵的學子都紛紛支持監考老師,這個學子畢竟年輕,原本打好腹稿的話卻是說不出來的,隻能顫抖著指著監考老師。
“好了,大家都安靜,至於你,已經沒有了繼續參加蒼黃學院的資格。之前我說的規矩你沒有聽到嗎?離位說話者,取消資格。”
“哼,這樣的學院不上也罷。”
見來了兩個人要把他押出去,那人將手一甩,不讓那些人碰他,自己走了出去。
其他學子並未因為少了一個人就不做自己的題,依舊答題,而有的大字不認識一個的學子剛才則大眼瞪小眼,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
玉偕答完卷,見已有幾人交卷,將試卷再看了一遍就交了試卷,此時交卷的人也不多,玉偕做的很決斷,雖然多想但是寫的時候利落不拖拖拉拉,所以做的快,至於那先交卷的那幾個一般都是那種不認識字的學子,隻好在上麵鬼畫符一些圖案,然後歪歪扭扭寫上自己的名字,或是直接交上自己的卷子。
玉偕交卷的時候那個監考老師多看了幾眼玉偕,因為目前為止玉偕是做完試卷第一個交的,前麵交的幾個試卷能叫試卷?
玉偕施了個禮便離開了考場,在外麵等著公儀隹和邊慶宇,他看見了兩個熟人,一個納蘭若雪,一個扶靈。納蘭若雪也是剛出來,沒有停留就直接離開了,看也不看玉偕。扶靈身邊則有一位公子,年齡和扶靈差不多大,此時正兩人說著話。
“怎麼,認識?”
察覺到扶靈向玉偕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位公子就有些好奇,因為他是沒有見過玉偕的。
“見過一麵,有些實力,上次和胡名領發生了衝突,打敗了胡名領。”
“哦,是哪家公子?”這位公子來了興趣,忍不住看了一眼玉偕,卻沒想到玉偕感覺到了目光第一時間也看了過去,兩道目光在空中碰撞在一起。
“是平民。”
“哦,平民好。”聽到扶靈的說話,這位公子把目光移了回來,心裏不知想著什麼。
“他是五龍首領推薦報名的。”似乎感覺到自己說的不夠充足,所以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