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袁熙笑笑:“你別真當我可憐啊,我也把他們都殺了喂狗了,沒什麼好遺憾和抱怨的,希望他們下輩子投胎投得好一點。”
我靜默,撇過頭去,劉袁熙嘿嘿一笑,這個時候特別像當年的劉思齊,我記得很多年前劉思齊也是這樣,笑著說話的時候,常常讓人分辨不出真假,他們到底是兄弟,劉環、劉思齊、劉袁熙,三人本該是很親近的人,卻在為了一個皇位追逐,不惜血刃,皇位的魅力啊!
一隻略有些冰冷的手抓著我,就像很多年前的被當做傻子的小孩,如今的劉袁熙對我說道:“你的手很溫暖,總是很溫暖,不是那種單純的溫度。讓我想起我小的時候,母妃總是這麼牽著我。”
我翻了個白眼,這家夥是把我當做他娘呢,我沒好氣地說道:“我隻比你大一歲好不好?”
“我知道啊,隻是我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很溫暖。”
溫暖你個XX,外頭還在打個你死我活呢,我們在這兒這樣說話算是個什麼事啊,有時候覺得劉袁熙就是一個小孩子,有時候又會表現出超越年齡的陰狠深沉,這後、宮,特別是經由許皇後“養”出來的小孩子果然不同。
“別急,現在我們什麼都不用做,表姐和表姐夫會處理好的。”
我心裏嘀咕,這你嘛是可以不用做,可是我難道就這樣跟著你們走?我舒了一口氣道:“七殿下,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話一出口,劉袁熙麵色一變,冷聲道:“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我搖搖頭,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這身關我的性命和殷家的興亡,我不能靠著自己的單純的信任來做判斷。
劉袁熙負氣,道:“隨便你。”
我正要離開,他又喝住我道:“你最好不要亂走了,不要以為我會像蘭玄庭那樣縱容你!”
我怒目,他一笑,露出整齊的一排小白牙,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道:“想要好好活著,就不要亂走。我才十二歲,有的是機會超越他,你也想嚐嚐我對付像你這樣的‘女人’的手段嗎?”
我一巴掌甩過去,他居然沒有躲開,有些愣愣的,下一秒瞬間氣結暴怒:“你在做什麼!”
我大罵:“劉袁熙,你根本就不知道蘭玄庭對我做了什麼,就不要隨便說三道四,你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人對我如此嗎?收起你的小心思,你不過就是仗著你母親良妃留下的勢力,借機驕縱任性的小孩子罷了!別以為你抓住我是女人的把柄就對我如何如何!你要忍,你就給我忍著,你一個還帶著傻瓜的皇子跑到這裏來又是算什麼事,皇後還等著人開刀呢,你以為控製了我就控製整個殷家,你也太天真了!”
劉袁熙氣得從床上跳下來,道:“我知道在你心裏我不如鳳清平,不如劉思齊,甚至還不如一個薛培,可是你在蘭玄庭手裏,來救你的人是誰?他們在哪裏?你怎麼這麼不知道好歹,我這一刀是為了誰挨的?你有沒有良心?殷銀,你就是一個自以為是又愛鑽牛角尖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