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理位置上看洛陽,它地處中原,山川縱橫,西依秦嶺,出函穀是關中秦川;東臨嵩嶽;北靠太行且有黃河之險;南望伏牛,有宛葉之饒。所以自古以來洛陽既是兵家的必爭之地,也成了曆代帝王建都築城的理想場所。洛陽地處黃河中遊南岸,跨伊、洛、澗幾條河流,北倚邙山,南對伊闕,東據虎牢,西有崤阪,素有“河山拱戴,形勝甲於天下”之譽。
按曆史上的說法,洛陽是一個恃險防禦、虎踞龍盤的地方,“調在中樞,西阻崤穀,東望荊山,南望少室,北有大嶽三河之分,風雨所起,四阻之國”。洛陽居天下之中,地理位置險要。另外,伊洛平原土地肥沃,周圍水路發達,漕運便利,可以很好地解決京師的供應問題,使皇帝坐鎮中央,遙控天下,集中精力維護自己的統治。
劉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知道,自己身邊隻有母後、舅舅、還有這史道人、史水靈是真的關心自己,其餘的人,包括父皇都對自己漠不關心,尤其是自從有了弟弟劉協以後,自己更是仿佛被打入了冷宮,就連大皇子的稱呼都很少聽聞了。
那個老奴張恕其實就是父皇派來監視自己的,而且這老家夥好像還是張讓的什麼親戚,張讓是誰?十常侍的首領之一啊!所以,即便是張恕從小就照顧自己,但他對自己的忠心與否,劉辯還是猜測不到。
劉辯對這個時代的父親真的很失望,曆史上就沒有人說過這家夥的好處,堂堂一個大漢帝國毀在了他的手裏,而這個昏庸荒淫的靈帝除了沉湎酒色以外,還一味寵幸宦官,並常說“張常侍乃我父、趙常侍乃我母。”
“我呸!難道我要稱呼張常侍乃我爺爺、趙常侍乃我奶奶嗎?”劉辯憤怒地錘了一下車體。
“什麼事,大皇子?”駕車的張恕聞聲立即轉頭問道。
“沒事!快點走!”劉辯不耐煩地揮了揮小手。
“是!……駕!……”
劉辯掀開車簾朝著洛陽繁華的街道看去,此時的洛陽,乃是大漢十三州當中最大、也是最繁華的都市,也極有可能就是這個時代的世界第一大都市。人口已經過了一百萬,各國來朝的使節、做生意的商人都很多,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商賈往來摩肩接踵,王子王孫,怒馬衣鮮,果然是富貴逼人。路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這使得剛剛進入洛陽的劉辯,恍惚間以為自己回到了原來那個時代的步行街。
京師洛陽,高大厚實的城牆威嚴肅穆,鱗次櫛比的酒樓店肆,高門大宅,朱門黑漆,近兩百年的繁華積累,在這帝國夕陽晚照中,尤顯得厚實與凝重。忙碌的販夫走卒、豪侈的大商巨賈、傲氣的公子王孫,卻不知是否有人會想得到,幾年後的一場大火,就焚盡了大漢帝國二百年的榮光。
一群人正圍在一張布告前唧唧歪歪。
“那是什麼東東?停車!”
劉辯下車後湊上去一看,“我靠!賣官的布告,年薪六百石的官職賣六百萬錢,兩千石的官職兩千萬錢。更狠的一點是,靈帝這個“父皇”除了皇帝位子不賣之外,上至司徒、司空、司馬、下到縣令,全部可以花錢買,而且表示:禮錢到即付官,決不拖欠!”
劉辯看了看旁邊的一個登記處幾名無聊的官員,無奈地搖了搖頭反身朝著馬車走去。
“這是什麼世道?花錢就可以買官?哼!一個縣令竟然五萬錢?”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劉辯轉身一看,一個三十左右的書生正在不遠處盯著牆上的布告自言自語,滿麵怒氣。
“真漢子!”劉辯嘿嘿一笑,劉備在涿縣遇到關羽、張飛,老子難道就不能招攬個呂布、典韋什麼的?這家夥看樣子不像是什麼猛將啊!但是,想歸想,劉辯還是湊上前去,“觀先生一表人才,可否一敘?”
“去去去,小毛孩,一邊去!”那書生無禮地朝著劉辯揮了揮袖子。
“呃!……”劉辯這才想起,自己今年才十歲,娘滴,誰會與自己這麼一個十歲的孩子閑扯?這下子糗大了。
他正要轉身灰溜溜地走開,卻聽到那個書生對著登記處的幾名官員喊道:“我買一個縣令!”
“我靠!”劉辯氣得鼻子差點歪了,“娘滴,還以為什麼好鳥,原來也是個買官的,看樣子是嫌價格貴了!”
“名字!”那官員一看有生意上門,立即起身笑嗬嗬地問道。
“東郡陳宮!”
“啊?”劉辯立即停了下來,瞪大了眼睛朝書生看去,“陳……陳宮?字公台?”
“咦?”陳宮聽到劉辯的驚呼,不由回身愣愣地看著他,“這小孩子……?我不認識他啊?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