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大早的,二爺便來瞧你了,看起來臉色不是非常好。也不知道,生了何事?”皇上身邊的太監李福接過皇上遞過來洗漱的手巾,疑惑了起來。
“東淵一向穩健,何至於如此?”便是皇上也好奇了起來,“宣他進來。”
李福急忙出門去,傳了漢東淵上來。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漢東淵跪地行禮。
“起來罷。”皇上揮了揮手,愛憐地道,“過來坐下,不必如此拘謹。”
“是!”漢東淵還是覺得有些拘謹。這麼多年來都流落在外頭,雖然現在回來宮中的時日也不長了,但是私下和父皇相處的次數卻還是曲指可數,是以他還不習慣和他怎麼相處?
以往他都帶著恨,恨父皇為何這般對待母親,可是現在看來,都是一場誤會而已,而他最該恨的人,是董後。若不是她從中破壞,搞了詭計,母親也不會中了計,恰巧被父皇看到和宮外男子在一起而被父皇憤殺。
董後,想到這個心狠手辣,玩弄權術,不顧他人死活的壞女人,漢東淵不禁緊緊握住了雙拳。
終有一,他一定會讓傷害他摯愛的人付出代價。
“皇兒,今日這麼著急找父皇所為何事?”皇上端起李福為他倒的觀音茶,輕輕抿了一口,語氣無比的柔和。
這麼久沒有和曾經無比寵愛的皇兒坐在一起,讓他十分的感慨。恍惚想起十幾年前和他母親在一起的時候,三個人的幸福時光
皇上的目光更加的柔和起來,隻是想到曾經的愛妃已死,不由極為的悔恨。
現在都已然清楚了實情,但是,後悔卻不能讓死去的人複活,時光也不能倒流,很多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錯了就是錯了。
“父皇,”漢東淵突然跪倒在地上,“父皇,今日兒臣來找你,隻有一事相求。”
“何事?”看皇兒這般煞有其事的樣子,皇上忽然覺得事態不是那麼簡單。“你且起來話,跪在地上做什麼?”
“父皇,你可還記得南宮家被滅門一事?”漢東淵仍然跪著不起來。
“當然記得!”皇上將茶放回桌子上,“為了讓你回宮,我之前不是答應你,不再追究南宮月的罪責了嗎?你現在再提起南宮滅門之事,和你求我之事有何關聯?”
“因為,南宮決其實並沒有死。”漢東淵歎氣道,“隻是,他瘋了。”
“什麼?沒死!”皇上大吃一驚。“為何上報者他已然死了。”
“這我不是很清楚。”漢東淵道,“現在他就在我府中。我今日來,便是為他請求父皇,免去他的罪。既然知道是董太後暗中陷害的罪責也不應該由他來承擔,不是嗎?”
“放肆!”皇上厲聲道,“皇兒,你敢這般言論太後,可將前輩放在眼中!”
“父皇!”漢東淵繼續懇求,“父皇,既然你可以免去月兒的罪,為何不能”
“我已為你破戒一次,不能再繼續了。”皇上將杯子摔倒到地上,“朕命你,今日不得出這門,好好跪在這裏思過。”
著,皇上便大步離開。
“二王爺,你這是何苦呢?皇上有皇上的苦衷,你自當理解才是。”李福看著仍然跪地的漢東淵,不由搖頭歎氣跟隨皇上的腳步離開了。
太後,這一切都是太後的錯。若不是她,父皇怎麼會不敢答應他?朝中勢力她董氏持有過半,也難怪父皇忌憚於她。
看來,免去南宮月的罪已然是父皇所能承受的,其他的,父皇若能做到,他也不至於拒絕他的請求。
隻是,他命他今日不準離開這殿門,是何用意?
是因為震怒嗎?除了這,莫非還有他最為擔心的那便是,阻止他回去府中,果然,自己的猜測還是沒錯的,這最壞的結局,果然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