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靈石~!”
“六十萬靈石~!”
……
話已說開,兩大元神境修者相互較勁,比拚財力,誰也不肯服軟。一次次開口,一次次加價,仿佛那不是修者所使用的靈石,而是一顆顆分文不值的石子兒,看的獨刑後悔不已,暗道虧了虧了,便宜了孟嚐這個貪財貨。但在孟嚐眼中,這一次次加價,卻似一柄柄重錘,敲打在他的心神之上。多大的腳,穿多大的鞋,當一個小孩兒拿著一枚金元寶在大路上招搖時,他的災禍就即將降臨了。孟嚐原以為能出個二三十萬就不錯了,但誰能料到,分屬兩派的修者,為了仙道第一大門派與第二大門派的尊嚴,居然開始鬥氣,出如此高價。屆時無論誰勝誰負,他都討不了好!
“一百萬靈石,外加一塊千鍛炙岩鐵!孟嚐你身為火屬劍修,這塊鐵應該對你重鑄本命法劍,突破元神境大有助益。”幾次加價,馮福再添籌碼。身為劍修,他自然知道劍修最重視什麼,一口本命法劍,就是劍修的一切!這塊千鍛炙岩鐵,將是他取勝的最大籌碼。
“三十萬靈石,外加恢複你仙門值守的職務!若不答應,關於你擅離職守,令凡人進入生死關,啟動兩尊五難境巔峰仙衛一事,我會如實稟告雲清門,並啟動追責賠償,要求你支付啟動兩尊仙衛的全部靈石!屆時別說你有一百萬靈石,就是兩百萬,也不夠賠!”
鬥著鬥著,丘關月居然開始降價了。他知道自己比不過萬劍門,不為其他,就是因為孟嚐是名劍修。馮福作為萬劍門修者,畢生都和劍打交道,知道劍修最需要什麼,最看重什麼。因此想要正麵爭贏馮福,那根本不可能。既然如此,那就隻有動點腦筋了。
“哼,丘城主,這個好像不符合規矩吧,做生意不是向來價高者得嗎?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實在非君子所為~!”
聽到丘關月的條件,反應最大的,不是孟嚐,而是馮福。此刻他滿臉黑線,憤憤質問。
“小女子本來就不是君子,馮道友何出此言?況且交易雖然是價高者得,但同樣尊求買賣自願。你說我威脅他,你也可以威脅回來啊。”
馮福:“……”
孟嚐:“……”
獨刑:“……”
香腮微暈,羅衫輕掩,檀齒為見,鈴音已聞。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想到,此等無賴之語,居然會從這樣一位美人口中流出。此刻丘關月那嬌笑風姿,幾乎令三人傾倒,誰能想到,堂堂元神境修仙者、雲清東傲城城主,居然會有如此小女兒家的一麵!
先前三名男人因為正事沒有注意,如今那一刹那的風情,勝過任何魅術。馮福還好說,畢竟是元神境修為,活了一千多年,見識的多了,很快就收斂心性。孟嚐雖然也看癡了,但畢竟也活了六百多歲,年少更是風流韻事沒少做,倒是沒有出格。隻是苦了獨刑這個童子雞,從迷失之地出來至今,何事見過此等美人,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咳咳~!”
許久之後,看到三個人反應,尤其是獨刑的傻樣,丘關月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輕輕咳嗽一聲。馮福早就醒了,孟嚐也應聲醒來,而獨刑還是那副傻摸樣,直到丘關月咳嗽兩三聲,俏臉微紅後,才被孟嚐一道隱藏劍氣刺痛,從沉迷中醒來,在三人目光注視下,尷尬不已。
“那個,孟嚐,你到底決定了沒有,答應與誰交易?”尷尬由丘關月引起,自然也由她打破。輕抿一口香茶,丘關月柔聲說道,宛若江南水鄉少女,哪裏還有剛才的巾幗英雌之相。
“抱歉馮前輩,晚輩不能與你交易了,我雖是劍修,但也是雲清門的劍修,更是雲清東傲城一員。我選擇與城主交易。”早已受不了兩大元神境修者暗鬥的孟嚐,如今找到一個台階,哪裏還敢猶豫,立即下台。恭敬對馮福一拜,轉身便將獨刑簽訂的契約交給丘關月,退至一旁。
“唉~!男人啊~!”聽到大局已定,馮福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發福的身材,又看了看清麗脫俗的丘關月,長歎一聲,對著丘關月拱手道別:“丘城主,恭喜了。我還有要事,先且告辭,來日有空再聚。”
說完,馮福一步跨出劍亭,身後寶劍騰空而起,輕輕一躍,便劍入青冥,好生瀟灑。引得獨刑一串羨慕眼神。
“哼~!來城主府報道!”素手一引,獨刑身軀便不自覺的飛起,伴隨丘關月的香風,來到城主令牌的傳送範圍。幾個呼吸,便消失不見,留下滿臉苦澀的孟嚐!
“完了,轉了一圈,又落到城主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