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染不語，看了手中的小花許久，詢問起婉兒的功課。
婉兒搖搖頭，一臉沮喪。
“要有信心啊！”指染鼓勵著婉兒。
“可是我那麼笨根本就沒機會啊！”
指染思索片刻，問：“可有教劍法？”
婉兒點點頭，“教了花田和月下。”
“這兩招適合新弟子。不過兩者相生相克，就是說若你使花田，對方可用月下。所以若想取得好成績必須和別人不一樣。”
婉兒雙手托腮，抿了抿嘴，問：“那人妖哥哥有什麼好辦法？”
“就是……”指染賤賤一笑，“我告訴你可以，不過你要拜我為師。”
“不要。”婉兒毫不猶豫拒絕，沒注意到指染眼中隱約的失望。
“好啦好啦。我教你便是。”
指染隨手折下兩根桃樹枝，交給婉兒：“要想贏得比賽，就必須和他人不同。所以，你要將花田和月下融合在一起。”
“恩？”婉兒接過樹枝疑惑地看著指染。
他又折下兩根樹枝，握在手中，隨意筆畫著，而在婉兒眼中卻是出奇得好看。
“現在你左手使花田主防，右手使月下主攻。”說罷，指染已揮動樹枝一一示範。隻見越來越多的落花隨著指染的雙手起舞，美的妖嬈不已。
婉兒看得醉了，雙手情不自禁地跟著指染揮動。可畢竟她還是初學，雙手總是不協調，幾次練習下來反倒把自己打傷幾道口子。
婉兒窘迫的樣子全看在指染眼裏，笨笨卻又不認輸的樣子他喜歡極了。他走到婉兒身後，握起婉兒的雙手，讓它隨著自己輕輕舞動。他第一次離她那樣近，近的似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他貪戀著婉兒身上幽幽的桃花味道，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婉兒連得認真，沒兩個時辰就能自己慢慢地用雙手舞劍了，指染自然欣喜不已。隨手撿起一塊粗厚的木塊，夾在雙指之中。
“現在你用樹枝砍斷我手中的木塊。”
“怎麼可能！樹枝是軟的木塊是硬的！”婉兒抱怨道。
“你要做到的是無鋒勝有鋒。”指染耐心解釋著。
婉兒抿抿嘴，沉默了一會兒。迅速揮起手中的樹枝向指染砍去。可他迅速閃過，讓婉兒摔了一跤。
指染雖心疼，還是狠狠心，戲謔著說：“那麼快就不行了？”
婉兒不做聲，努力爬起身子，加快步伐砍向指染。來來回回幾十回，婉兒已能輕鬆砍到指染手中的木塊，可無論她怎麼使勁，木塊還是絲毫未損。
“若想已軟勝硬，不能隻靠蠻力，而是要前麵作用內力振碎它。”指染一邊閃躲一邊指導。
婉兒停下步子，緩緩閉上眼，思索著指染口中的內力。這時，她感到一股清涼的力量在眉心湧動著，隨著婉兒內心的深入緩緩滑過她全身的血液。
她突然睜開眼，指染被她眼中閃過的一抹強大的殺氣震了震，一時間竟沒注意奔向自己的婉兒，待他注意時，手中的木塊已被劈了個粉碎。木屑隨著風輕輕滑出指染的雙指，兩人驚訝地看著飄散開的木屑。指染收回雙手，自豪一笑。
“看來我的小孩也不笨，學得真快。”
婉兒“咯咯”地笑，隻是，剛剛那抹力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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