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什麼時候開始起這些疹子的?可食用了什麼平時不吃的東西嗎?”喜寶仔細翻看劉夫人的手,瞧著不像是什麼病症。
“自從張大夫說我胎相不穩,給我開了副保胎藥,熬了喝了,第二天起就有一些疹子,不過倒不嚴重。可是這四五天來,卻是****嚴重。”
“夫人除了保胎藥,飲食上可有一些新奇的玩意兒?”喜寶繼續問。
劉夫人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您穿的衣衫,蓋的被褥,敷麵的,或者泡澡的日用接觸身體的東西,可有變化?”喜寶跟張大夫借了針灸銀針,在劉夫人皮膚上擦了些酒,以針尖兒挑開紅疹上的一小點兒皮膚,仔細的瞧了起來。
“都……都沒有。”劉夫人扭頭看了看蜜雲。
蜜雲立即肯定的開口道:“夫人的日用一切我都跟著的,什麼都沒換,全是往日裏用習慣了的東西。”
喜寶點了點頭,“之前張大夫開的藥方,可能給我看看?”
張大夫冷哼一聲,卻不開口。醫師給人診病開藥,不給看藥方,也屬正常,即便拒絕,也是應該的。
喜寶抿著嘴唇,見張大夫一副絕不告訴你的樣子,抿了抿嘴唇,隻有問劉夫人,“張大夫給你開的藥,你可有隨身攜帶?”
小丫鬟蜜雲一聽,瞧見劉夫人點頭,忙開口道:“今天剛開了一副,就在這裏。”說著,蜜雲將手裏拎著的一包藥遞給了喜寶。
張大人皺了皺眉頭,哼了一聲。
喜寶打開藥包,將裏麵的藥材攤開,開始一個一個的嗅聞查看,嘴裏嘀咕著:“杜仲……內熱禁服……不是它……白術……沒有氣滯,也不是它……”
張大夫本來瞧不起喜寶這樣的嬌小姐,想著不過是過來逗他玩的,充滿了敵意和鄙視,一點兒沒覺得喜寶是有真材實料的,瞧著就沒吃過苦的樣子,學醫是那麼容易的嗎?
可是,此刻瞧著喜寶居然一樣一樣的將他的藥方給破解了,眼神開始有了些變化。就是自己教了六七年的徒弟,也未必能這麼快又這麼準確的將這些藥草全辨認出來。
聽著她嘟嘟囔囔,分明是個內行!
張大夫收了翹著的二郎腿,坐正了身子,開始認真的盯著喜寶看診。
劉夫人自然察覺了張大夫的模樣,她抿著嘴唇,看著喜寶的眼神裏,變得熱切了一些。
“續斷……續斷……”喜寶捏著續斷突然皺起眉頭,開始回憶自己上大學的時候學到的關於續斷的所有中醫故事和一些特性,以及這味藥的中醫臨床案例……
突然,喜寶皺起眉頭,想起了一些關於續斷的過敏案例,似乎有一些的……
“續斷不要服用了,張大夫,給劉夫人開一味沒有續斷的保胎藥方吧。”說著,喜寶將手裏的藥材放回紙包裏。
張大夫皺了皺眉頭,“續斷是保胎藥材,怎麼就不能用了?”雖然是質疑,但是口氣卻認真了起來,不再是輕率鄙視而已。
“這藥材極少有人會出現不良症狀,我懷疑是續斷引起的濕疹,隻要不服用了,應該就沒事。換藥總沒什麼大影響的。”喜寶說著,突然又捏著一根草藥道:“當歸也不能用了。”
“對了,劉夫人,這段時間,你沒服用其他亂七八糟的藥吧?”喜寶有些擔心的問道。
劉夫人搖了搖頭,“自從起了這些疹子,就隻抹了些藥膏,和繼續服用保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