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你算什麼東西3(2 / 3)

蕭允經無痕這麼一提醒,還真的考慮起無痕的身份來,他一直都忽略這,卿雲府的這些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以前的事情,但是要她真正的和自己站在一起,那麼難免要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以前他並不在意,以為隻要她不出自己的視線,隻要她乖乖的呆在自己身邊就可以了,什麼名分都是些虛名,即便是當年給她求了一個“卿妃”的賜號,也是為了防止萬盼盼的咄咄逼人。

可是現在的無痕,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乖巧隻要自己的寵愛的紫蘇紫夫人了,她有了另外一個國家做後盾,她可以跑可以走,如果要像上次一樣,一走就是一兩年,他估計他會瘋了的,也許今天下午蘇經緯的建議是對的,自己要當皇帝,隻有無痕才有資格當皇後,以前沒有發覺無痕在自己心目中的重量,現在發現還並不算遲。

“你是我的皇後。”蕭允將手和無痕的手指,十指相扣的緊緊握在一起,發誓一般:“我隻要當上皇帝,後位一定是你的。”

夜半的秋天,透著冷意,無痕心裏卻湧上一種暖意,這種暖意好像魔咒一般的將她整個人緊緊的包圍著,令她無力抗拒。

無痕深深的吸了口氣,卻還是不甘心的故意刺激蕭允:“還有其他人說過這樣的話。”

“誰?!”原本半眯著的有些睡意的蕭允的眼睛,因為無痕的這句話一下子瞪大了,那桃花眼裏怒放的全是嗜血的恨意。

無痕為他的憤怒感到高興,似乎這樣刺激蕭允,心裏會好過很多,也不接蕭允的話,再次固執的翻過身去,背對著蕭允。

蕭允怎麼可以容忍無痕就這樣沒有給自己個答案,就睡了過去,真該死,到底是誰?是誰能給她這樣一個許諾?

是卿淩風還是無憂?

他忽然很害怕,在那些同樣優秀的男子麵前,他第一次有了驚慌感,他不可以容忍無痕因為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再次叛逃自己的範圍。

他伸出手再次將無痕扳過來。

無痕再轉身過去,蕭允再扳,無痕再轉,蕭允再扳。

如此往複不知道多少吃了,蕭允再也忍不住,俯身上去將無痕狠狠的壓在了身下,低頭狠狠的咬上無痕的脖子。

力道並不重,癢癢的有些微疼,牙齒在皮膚上的廝磨,加快了血液的流動,慢慢的那個撕咬變成了溫柔的親吻,從脖子到鎖骨……

點燃一簇簇的火苗,很懷念無痕的味道……

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

就在最後關頭,無痕卻一反常態的死命的並緊了雙膝,阻止了蕭允的進一步動作。

蕭允的桃花眼一下子湧上鮮紅的影色,嘶啞著聲音帶著炙熱的氣息在無痕的耳畔質問:“為什麼?”

淚一顆一顆的從眼角滾落,這無聲的抗議似乎激發了蕭允的不滿,他狠狠的禁錮住無痕,起起伏伏,索求無度。

無痕和蕭允的關係似乎一下子退回到了五年前,那蕭允和自己隻有解藥的關係,而沒有愛情的時候,歡好竟然是一件比上刑還要痛苦的事情。

蕭允狠狠的捏著無痕的手腕,那白皙的手腕上一圈粉紅的顏色,格外的刺眼,他像個瘋子一遍一遍的折磨這無痕,似乎要在無痕的身體裏,才安全。

無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昏了過去。蕭允的視線不知不覺中投在她的臉上,久久無法移開,剛才她明明不願意,可是為什麼不說“不”,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不尖叫,為什麼為什麼。

看著她身上的撕咬的青色紅色,蕭允很挫敗的重重的跌回床上,帷帳外透進的燭光,營造出一股神秘的氛圍。

這是他們重逢後,蕭允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她,她的麵容比以前更加動人,往日的那種柔弱和倔強似乎被一種大氣和智慧所取代,卻更加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長而濃密的睫毛上翹著,筆直的鼻梁刻畫出她那如仙如夢般,完美的側臉,粉嫩的雙唇緊緊的抿著,因為剛才的隱忍被貝齒咬得有些泛紅,隱隱的透露出許多的無奈。

蕭允的心思早就被她的睡顏所迷惑,他仿佛被人下了蠱毒一般,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輕輕的勾勒出那個完美的臉型,伸手將因為薄薄的汗水粘貼在她臉上的長發,撥開,最後停留在她緊抿的唇角。心裏隱隱的浮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傷感,冰冷的手指克製不住的輕顫起來。

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自己剛才怎麼可以對她用強,自己是不是瘋了?

蕭允的手指冰涼去帶著一股電流,讓原本昏過去的無痕一下子驚醒了過來,感受到他手指的輕顫,她睜開眼睛,水汪汪的帶著霧氣的眼睛,伸手將覆在自己嘴上的手緊緊的握住。

蕭允如墮迷霧一般的思緒因為她突如而來的動作而驚醒,感受到無痕手上的溫度,漸漸的順著脈搏傳遞道自己的胸膛,無痕的臉頰上微微的染上了一抹紅暈,蕭允反過手更加緊得力道將她的手反握在掌心。

無痕似乎這才發覺自己順著直覺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微微使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哪裏知道反而被他握得更緊了。

有些惱羞交加的無痕沉聲低喝:“放手!”

“不放,你是我的。”蕭允另一隻手環抱著無痕的肩膀。

"放手。

“不放。”

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了極為有節奏的三聲:“咚咚咚!”

無痕看了看蕭允,不知道是誰。

蕭允倒是很清楚,朗聲道:“你先帶琉璃去大廳,讓吳媽遲一點上菜,王妃還要梳洗下。”

無痕聽蕭允這麼一說一下子明白過來,門外是水晶帶著琉璃。

心裏一動,莫非往常的每個早上,水晶都要帶著琉璃來給蕭允請安嗎?

聽著二人一大一小的腳步聲離開,蕭允伸手在無痕的鼻子尖上一點:“小懶蟲,還不起床?咋們的兒子比咋們還要勤快哦。”

無痕對著蕭允翻了個白眼,天知道他為什麼故意讓水晶知道,自己和蕭允一起賴床,想到這裏,無痕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這就害羞了?我還沒叫她進來服侍呢!”蕭允笑道,伸手將帷帳掀起來,掛在金色的掛鉤上,拿起外袍披在身上,皺著眉頭看了看無痕的男裝,原本昨日是準備幫無痕去買衣服的,因為出了萬盼盼那會事情,所以一直就拖下來了。

“這是誰的衣服?”蕭允昨日還沒有仔細觀察,現在一看,看到衣襟上那一簇淡淡的墨色的竹子,臉色一下子打拉了下來,冷聲問道:“是蘇無憂的?”

無痕癟癟嘴,她在北冥國拿到的自然是蘇無憂的衣服,也隻有蘇無憂的身材骨架不大,卿淩風的太長。

“不準穿!”蕭允看到無痕默認了,心裏一陣惱火,一伸手,“刺啦”一聲,那清秀的長袍就在蕭允的手中變成了碎片。

“你!”無痕伸手從被子裏出來,準備去奪,可是終究遲了一步。

蕭允看到毀滅了蘇無憂的袍子,似乎出了一口惡氣一般,再在袍子上孩子氣的跺了兩腳,回過頭來,目光落到無痕因為坐起身來,露出的一橫雪膚上。

雪白的透明的肌膚,似乎能讓人感覺到那皮膚下麵鼓動的脈搏,上麵斑斑斕斕的,都是自己昨夜瘋狂的痕跡。

蕭允的眸子一下子又變得深沉了。

無痕似乎發現了蕭允的狀態,很不滿的伸手將落下去的被子重新披在自己的肩膀上,將自己包紮的嚴嚴實實。

“有必要嗎?”蕭允笑出了聲:“你身體上上下下,哪一處還沒被我好好研究過了?”

無痕的原本通紅的臉,因為蕭允的調笑更紅了,似乎要滴下血來,好半天她才瞪著眼睛吼道:“你把衣服都撕碎了,我穿什麼?”

“穿我的。”蕭允伸手到被子裏將自己的襦衣,輕輕的套在無痕的身上,因為無痕沒有穿肚兜,在襦衣下麵的曲線格外的明顯,無痕感到皮膚上蕭允的熱度,有些顫抖。

“嗬嗬。”蕭允低笑道。他還真沒想到無痕還會害羞。

好不容易兩個人收拾整齊走到大廳的時候,水晶和琉璃不知道等了多久了,琉璃看到無痕和蕭允牽著手走進來,有些不滿的扭頭問水晶:“她真是我的母妃嗎?”

水晶聽到這樣的問話,有些愕然,她很明顯的看到蕭允原本充滿笑意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不悅的瞪了琉璃一眼。

琉璃一縮脖子,躲到水晶的懷裏,怯生生的看著水晶。

無痕笑道:“你看你,凶神惡煞的,把孩子嚇的。”

無痕輕輕的上前拉著琉璃的手,柔聲的問道:“琉璃,過來和母妃坐在一起好嗎?”

琉璃看看無痕,再看看水晶,看看蕭允。

蕭允點點頭,水晶有些尷尬:“琉璃,你去和你母妃坐在一起吧。”

琉璃這才慢慢吞吞的朝無痕挪過去,把小臉微微昂起,小聲的道:“母妃。”

無痕手微微有些顫抖的伸出去,撫摸著他的頭,琉璃微微一遲疑,還是安靜的站著讓無痕撫摸。

吃完飯,無痕和蕭允坐著轎子出了卿雲府,一路上無痕都沉默著不說話。蕭允知道她的心思,將手放在她的手背上,輕拍著安慰她:“別擔心,畢竟分別了這麼久,小孩子有點認生是難免的,以後慢慢就好了。”

以後,還有以後嗎,蘇經緯知道了自己和蕭允的關係,隻要自己還在蕭允身邊一天,自己就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不僅自己會灰飛煙滅,而且蕭允和琉璃也不會保全。

即便是蘇經緯會放他們一條生路,琉璃還是個孩子,他怎麼能夠承受那種世俗的壓力?

無痕想著想著,眉頭就不自然的簇起。

“別煩心了,要是真想培養感情,明天就給水晶說一聲,以後你來帶。”蕭允看到無痕的眉頭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舒展開來,心裏有些奇怪。

無痕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搖頭,眼睛裏流露出來的全部是絕望的神色,蕭允不讀懂,還有什麼事自己不能幫她解決的,她為什麼選擇了沉默。

蕭允第一次感到了慌張,麵對這樣的無痕,他手無失措,隻能按著無痕的肩頭,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裏,另一隻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安慰:“不怕,不怕,一切有我。”

走了沒多久,簾子外響起趕馬車的孫三的聲音:“二皇子,雲裳坊到了。”

蕭允從鼻子裏嗯了一聲,孫三已經掀開簾子,讓蕭允和無痕下車,蕭允向來是下車不需要他人搭手的,孫三等蕭允從容的下了車,很自然的將手遞給了無痕。

蕭允看了一眼孫三,看了一眼無痕,親手牽著無痕下了車。

孫三不由的暗暗吃了一驚,這個琉璃的母親到底是什麼樣的來曆,既然能得到二皇子如此的寵愛,當初為何又忍心拋棄丈夫兒子遠走他鄉呢?

就在孫三狐疑的當回,聽到蕭允有些不悅的聲音:“孫三,在做什麼呢?還不快跟上?”

孫三隻能放下滿腹的猜疑,跟上兩人的腳步。

店小二看到蕭允來了,笑的眼睛都睜不開縫,相對於蕭承和蕭諾,他簡直就是雲裳坊的稀客,雖然每年他也會派水晶來定製一些應季的衣服,但是數量不多,款式更是簡單。想不到今天竟然親自帶了一位佳人來挑選。

一定得好好的伺候著這尊大神。

無痕在皇宮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家店,後宮的很多得寵的嬪妃都以能得到皇上或者太後賞賜的雲裳坊的衣服料子感到驕傲。

這家店裝飾的不僅古色古香,而且在原本世俗味極濃的紅檀木雕花鑲金家具上,竟然擺的是些遠古的瓷器,玉器。

雖然相比現在的做工,簡單卻仍不失精致,加上零星的名家山水畫,竟然生生的將那商鋪應該充斥的銅臭味給掩蓋了下來。

“二皇子的眼光就是不錯,這天水碧的料子除了雲裳坊,其他的商家是絕對沒有的,宮裏的娘娘又不喜歡穿綠色的衣服,所以做得特別少……”看到蕭允停在了一匹段子麵前,老板連連開口誇獎蕭允的品味。

蕭允回過頭來拉著心不在焉的無痕:“看看,哪些喜歡,隨便挑。”

無痕也不好掃蕭允的性,翻看了下那叫做天水碧的料子,明明看上去比較青翠,但在光線強的地方,卻變得近乎透明的鴨蛋青,更奇妙的是那料子會慢慢的浮現出各色的纏繞蔓藤。

無痕見過的好東西不少,但是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東西,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研究,蕭允看了無痕喜歡,也沒有問價格,對著老板道:“給我來兩匹。”

“好類!”老板看到小二帶了這個一個財神來,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親自跟在三人的背後笑嘻嘻的唱和著。

“你怎麼不問問多少錢?”無痕橫了蕭允一眼,問老板道:“多少錢啊?貴了我可不要了!”

“我出錢!”蕭允將無痕還在翻看那料子的手拽在懷裏,“你心疼什麼?不要站在這裏不走了,這麼大個鋪子,我們要好好逛逛才是。”

無痕心情好了很多,畢竟和蕭允一起這麼多年了,他這麼好心情陪自己買東西,出手那麼闊綽倒還是第一次。

於是又走到一匹幽青色的繡著暗紋翔雲的緞子麵前停住了,對蕭允招手道:“你過來看看,這匹可好?”

跟在後麵的老板和孫三聽罷不由的愣了一愣,全天下也怕隻有無痕一個人敢對著蕭允直呼“你”字了。就連蕭允也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可是當事人卻絲毫沒有感覺,伸出胳膊肘,頂了一下蕭允:“說話啊!”

蕭允瞪了強忍住笑的孫三,摸了摸鼻子,有些奇怪的問道:“好是好,可是你一個女人年紀輕輕,穿這個顏色的衣服做什麼?”

“是啊,夫人,這是男子的布料。”那個老板知道蕭允的正妻是萬盼盼,即便是還不知道萬盼盼已經投水的消息,但是絕對不知道蕭允什麼時候有一位這樣的側妃,於是就采取了一個折中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