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我不動你3(2 / 3)

他搞不明白蕭允的心思,倒是是怎麼樣!要卿妃求饒麼?貌似蕭允不是第一天認識卿妃,在雲府的每個人都知道,要卿妃向蕭允求饒,那差不多是讓她去天上摘月亮。

他這才去了一趟茅房,結果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以至於朱少羽忘記了蕭允的囑咐,在暗處保護千萬不能讓她知道,一下子跳了出來。

“朱少羽?”紫蘇看到朱少羽那一瞬間,成功的昏了過去。

“什麼?她被那個侍衛……”蕭允聽到這個消息,無比的震怒,“給我宰了那個醃臢貨,丟我雲府的臉。”

“不!”蕭允一揮手又改變了主意,“給我淩遲處死,放在院子裏,讓所有的人都去觀看,看以後誰還敢動她一根毫毛!”

“是!”朱少羽聽到蕭允如此的下令,身上起了一層雞皮,蕭允一向是很少使用如此殘忍的手段,他知道蕭允現在處於盛怒狀態,蕭允的情緒很久沒有這麼失控過。

看來這個不一樣的卿妃,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在蕭允的心目中占了不輕的重量。

“紫蘇怎麼樣了?”蕭允掀開簾子,看著皺著眉毛的宋嶽霖,他知道宋嶽霖的水平,一般人給紫蘇看病,他也不放心。

“你還好意思問她怎麼樣了?”宋嶽霖放下搭在紫蘇手腕上的兩根指頭,“她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你竟然還這麼折磨她!”

“什麼?她懷孕了?”蕭允一把握住宋嶽霖的手腕,眉頭都似乎擰到一起去了,“你胡說,師傅說我的身體連女人都不能碰,更何況是使她懷孕?”

“你說,這個孽種是不是你的?”蕭允一隻手捏住宋嶽霖的下巴,要是真是宋嶽霖的話,即便是自己的毒不要解了,也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他。

“你瘋了,咳咳!”宋嶽霖一把扇開蕭允的手,“她現在一直昏迷中,別吵她!我們出去說!”

“好!”蕭允一甩手率先走了出去。

走到雲府的一個偏僻的柴房,蕭允一推門,帶著宋嶽霖進去了。

“虧你想的出來,”宋嶽霖冷笑道,“越是不起眼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蕭允從腳邊撿起一根柴火,抬頭對著那根房梁將手中的柴火一擲,柴火竟然嵌到了房梁的一個凹陷處。

宋嶽霖呆呆的看著蕭允做完這些事情,整個房間開始緩緩的往下沉,看著那根房梁離自己越來越遠,最終變成了一團漆黑。

蕭允從身邊掏出來一個火石點燃牆邊的一個油燈,兩人麵前一下子就光明了。

“好了,這裏絕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蕭允斜著眼睛看著宋嶽霖,“你要是真的動了我的女人,我現在在這裏殺了你,也沒有人能找的出來!”

“我沒有!”宋嶽霖淡淡的道:“你說無痕懷孕奇怪,我也覺得同樣奇怪,但是她和你本來就是一個奇跡,以前不是隻要是碰到你的女人或瘋或死,可是為什麼她一點事情都沒有?既然她不會死,那麼她會懷孕又有什麼奇怪的?”

“無痕、無傷……”蕭允坐在房子中央的一個椅子上,扶著額頭,周圍開始天旋地轉,“啊,我的頭好疼!”

“二皇子,二皇子。”宋嶽霖雖然對蕭允對蘇無痕的態度很是惱火,但是他終究是hi對他有著知遇之恩,而且醫者仁心,他實在是做不到看到蕭允如此的難夠受折磨,一天不治好蕭允的病,他一天就無法安心。

蕭允的眼睛慢慢的變紅,肌膚開始變得透明,他的毒似乎越來越深,不是每月月圓的時候也會毒發。

“無傷,我恨你!”蕭允手緊緊的握著椅子的把手,“我第一次對女子鍾情,就是你,可是你為什麼要利用我的真情,讓我去殺蕭行奕,讓我去給蕭承下毒?為什麼?是不是蘇經緯那個老狐狸逼你的?”

蕭允一用力,整個椅子的把手頓時粉碎,暗紅色的木屑子從蕭允的指縫間灑落。

“無痕,就算是全世界都背叛了我,就是你不可以,你隻能聽我的,這是你們蘇家欠我的!”

“二皇子,你冷靜一點,我不是無傷也不是無痕,我是宋嶽霖,你睜開眼睛看看我?”被蕭允一把抱在懷裏的宋嶽霖滿臉通紅,情急之中從袖子裏摸出一根銀針紮在蕭允的脖子上。

那是蕭允身上特有的麻穴,宋嶽霖看到蕭允的手慢慢的垂了下來,又從袖子裏掏出許多銀針,按照一定的順序和規律在蕭允的身上紮著。

他不知道自己的為蕭允獨創的這套針法,能讓他堅持到什麼時候。

慢慢的蕭允安靜了下來,臉上的紅色慢慢的退卻了。

每次入魔之後,蕭允都非常的疲倦,他懶洋洋的睜開眼睛,對著宋嶽霖:“是不是時間比上次更長了呢?”

宋嶽霖點點頭,按照順序將插在蕭允身上的銀針一根一根的取下來:“你先服下那顆九轉丹,等我這幾天去一趟北冥國找下樹下老人,看看他有什麼辦法。”

“那顆九轉丹,我已經給紫蘇吃了!”蕭允垂下長長的睫毛,遮住了色彩黯然的桃花眼。

“啊?”宋嶽霖抓著自己的袖子頓足道:“你怎麼可以將九轉丹給她吃了呢?”

“我看到朱少羽將她抱上來的時候,渾身是血!”蕭允回想起朱少羽將紫蘇抱上來的情景。

就是那麼一個咬牙切齒對著自己的小野貓,衣衫不整,長長的頭發拖到了地上,在烏黑的頭發的映襯下,一張小臉顯得更加的蒼白和瘦小,原本對他圓睜的眼睛安靜的閉著,斑斕的血跡沾滿了衣服。

那一刻,自己的心忽然有些著急,忽然有些慌亂,他給自己解釋道,雖然紫蘇罪不可赦,但是自己似乎不能少了她的存在,她不存在了,自己的生活少了很多的樂趣。

“可是,普通人的身體哪裏能夠消化的了九轉丹,而且,而且她肚子裏的孩子的狀況並不樂觀。”宋嶽霖拽著袖子的手有些抖。

“不樂觀?”剛才還蔫蔫的蕭允,一下子像被打了雞血一樣,幾乎是跳起來再一次拎起宋嶽霖的衣領,“本王活了二十年,好不容易有自己的骨肉了,你就來給我說不樂觀!”

宋嶽霖皺著眉頭安撫他:“你先放下我,有話好好說!”

蕭允將宋嶽霖往旁邊一推,不悅的道:“快說!”

“她身體本來就異於常人,你和她歡好的時候多半是入魔的時間,那個血肉的形成裏麵就含著打量的毒素。然後她的母體,就是紫蘇又天天被你虐待,它在不正常的發育或者,有可能已經停止了發育!”宋嶽霖看著蕭允的臉色,努力的尋找一些溫和的詞彙。

“什麼!你的意思是,本王好不容易的來的孩子,很有可能生不下來?”蕭允昂著頭低吼一聲,“老子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

“念卿說過,你不是常人!”宋嶽霖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念卿!就是蕭允的師傅。

“你是一個醫生,別用那些鬼話來蒙我,我的父母到底是誰,我現在都還搞不清楚,你要說我是常人還不是常人?”蕭允低頭難過的道。

“曾以為我的父母就是養父母,可是十歲那年一切都改變了,後來蕭行奕帶我會皇宮,王鳳霞告訴我我的母親隻是一個煙花女子,蕭行奕不過是一時興起寵幸了她而已,我以為事實就是這樣了,可是前幾天師傅又來信告訴我,我的母親不是妓女,而是一個妃子!”

“別難過了!”宋嶽霖看著蕭允難過的樣子,想到了被困在河邊的一隻老虎,強大卻也彷徨著。“有時候,是需要你選擇的,一輩子總有一些事情抓的住,有些東西必須要放棄。”

“那你的意思是!”蕭允低著頭,道理他當然明白,可是現實他卻是難以接受的。

“那你的意思是!”蕭允低著頭,背負著雙手在原地急速的轉著圈,道理他當然明白,可是現實他卻是難以接受的。

“治好你的毒,何愁沒有孩子?”宋嶽霖似乎也狠了狠心才說道:“你和無痕年紀都還年輕,隻要治好了病,你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還會有很多很多的子女。但是這個孩子來的真的不是時候,如果你執意要要的話,對無痕是很危險的。”

“對紫蘇很危險?”蕭允一個拳頭打在椅子上,“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我給她的那顆九轉丹嗎?”

按照皇家的規定,皇家的子女地位比母親的地位要高多了,太子的母親也就是因為兒子被封為太子而被勸說自殺了的。蕭允要是因為要孩子而放棄了紫蘇的話,他不會受到任何的譴責,可是……可是就在他做決定的時候,他卻徘徊了。

“不一定,不過也不好說,你們兩個都是怪人,不能按照常理來推論。”宋嶽霖按著太陽穴,他沒有把握的事情不想多說。

“大人和孩子我都要!”蕭允最後下定決心一般轉過身來,看著宋嶽霖,“如果實在不行,救大人!”

宋嶽霖看著蕭允,忽然發現他並沒有無痕說想象的那麼壞,但是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們彼此相看兩厭,勢同水火?

這就是所謂的冤家?千年修得一冤家?

“好吧,我盡力而為,隻是我有一個要求!”宋嶽霖甩甩袖子。

“我怎麼會在這裏?”紫蘇環顧了一下四周,一色的紅檀木家具,到處都鋪著雪白的緞子,鏤空雕花的象牙花瓶裏插著一枝幹枯的桂枝標本。

“卿妃,您醒了?”一個小小的丫頭走上前給紫蘇行禮。

“小珠呢?”紫蘇警惕的看著來人,這裏的每個人都是蕭允的人,她害怕,她隻相信小珠。

“卿妃,小珠在前院伺候萬王妃呢。”丫頭對紫蘇福了福,“自從您去了冰牢,萬王妃就將小珠叫了過去服侍她!”

啊?小珠落到萬盼盼的手裏還有什麼活路?紫蘇驚得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可是雙腳還沒有挨到地,就被衝出來的另個丫頭扶住:“卿妃,卿妃,您不要衝動,二皇子交代我們一定要好好照顧您,不要讓您生氣,不要讓您隨便下地,您需要什麼東西,奴婢幫您拿!”

蕭允交代丫頭要好好照顧自己,哼!紫蘇冷哼一聲,打死她也不會相信,他不過是怕自己死了,這個世界上就沒幾個要和他抬杠的人了吧。

“他有這麼好心?”紫蘇冷笑一聲,“他還交代了什麼後續折磨我的方法?你們還是早點告訴我,讓我做個心理準備。告訴他,我就是要下床,他有本事就像在冰牢裏一樣鎖住我的手腳!”

“卿妃,您不能這麼衝動!二皇子這是對您好!”一個小丫鬟見紫蘇一定要下床,嚇得一下子跪在了她麵前,“您現在懷了二皇子的骨肉,萬一有個閃失,奴婢們都會被責罰的。”

什麼?自己有了孩子?和蕭允的孩子?

紫蘇的手情不自禁的覆上自己還平平的肚子,真的嗎?自己的這個肚子裏有了一個小小的生命?

紫蘇剛才的怒氣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自己的父親常年的見不到麵,哥哥又已經為國捐軀,自己身邊除了小珠就是天天要麵對的一個人間閻王!蕭允。

一定是上天覺得自己太孤單了,所以才會派一個小小的人兒來陪伴自己,紫蘇覺得自己一下子有了伴,從此以後不會再孤單了。

怪不得前段時間,自己又愛吃又愛睡,還有時候幹嘔,月事也不正常。可是紫蘇以為是被蕭允折磨的身體狀況出了問題,可是就是沒想到是懷孕了。

紫蘇歎了口氣:寶寶,要是你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父親和母親之間不是這般的劍拔弩張,該多好。

“怎麼起來了?”蕭允走了進來,身後淡淡的金色的陽光,給蕭允修長的身形鍍上了一層金邊,煙粉色的長袍淡金色的金邊,腰間華貴的淡金色的長綢飛舞,沒有黑色的冷酷,說不盡的瀟灑倜儻。

長長的影子正好折射到了紫蘇的床邊,以往像有無盡冰山的目光,今天如同三月的桃花,漂浮在蕩漾的春水上,隻有那好看性感的薄唇永遠緊緊的抿成一條線。

他大手一揮,那些丫鬟知趣的退了下去,整個雲起軒就剩下紫蘇和蕭允兩個人。

“我懷孕了!”紫蘇看著蕭允,心裏裂縫裏忽然長出來一絲絲不可察覺的綠芽。

“我知道!”蕭允想起剛才宋嶽霖告訴自己,紫蘇的孩子懷的並不安穩,很有可能保不住,心裏不由泛出濃濃的酸意,他不可以告訴她,他和她一直是針鋒相對,好不容易紫蘇因為懷孕而出現一點點可以捕捉的改善。

紫蘇看著蕭允不僅沒有表示驚喜,而且麵部表情還變化萬端,心裏不由又生出了一些怒氣:“你是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你仇人,你玩物,你虐待對象的孩子?”

蕭允根食指抵在紫蘇的唇邊,眉頭不由的簇起:“你就這樣說話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一言一行都會被孩子學去?到時候你一個人折磨我還不夠,還帶上一個小磨人精?”

是麼?這就是傳說中的胎育?紫蘇有些不敢相信的瞪著眼睛,看著蕭允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指,原來以為蕭允絕對不會對人好,原來他不是不會而是不願意去做,或者不屑與去做。

“所以這段時間,你給我好好的呆在雲起軒裏,你想見小珠,我待會就讓萬盼盼將她送過來!”蕭允被紫蘇看的有些窘,將那根手指緩緩的放了下來,盯著自己的手指看了好半天,自己什麼時候竟然做起了這麼煽情的動作。

“好!”紫蘇雖然猜測蕭允對自己態度的轉變,不過是因為自己有了他的孩子而已,但是心情還是好了很多,點點頭。

“你想吃些什麼東西,我讓人去準備……”蕭允走開幾步,背對著紫蘇,他害怕自己麵對她再做出一些讓自己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我想吃酸梅、酸筍、酸蘿卜……”紫蘇像個孩子一般的笑了,扳著指頭一下一下的數著。

“好!”蕭允點頭道,“本王馬上去幫你準備,以後你要吃什麼想做什麼,需要什麼都立馬派人告訴我。”

否極泰來是什麼一個狀況,紫蘇現在是終於知道了。

這段時間她學會了做一個快樂的米蟲,雖然她還是那個淡淡的性格,蕭允不在的時候就看看書,練練字,有時候擺擺石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