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陸雲葭和於氏親近了不少,聞言眼睛轉了轉,故作天真道:“那二舅母再給子愈表兄和雲葭添個小妹妹啊!”
於氏沒想到陸雲葭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臉頰上閃過一朵可疑的紅暈,“胡說,小丫頭盡胡說!”
陸雲葭見狀,不禁起了捉弄的心思:“二舅母,雲葭覺得這個主意很好啊,我去找二舅舅說!”
說完,她就撒丫子跑出了和風堂。
於氏忙起身在她後頭追她,“小冤家,你快回來,不準到你舅舅那裏去!”
於是在永定四年的二月裏,謝府和風堂的老少仆婦們,平生第一回見到她們二夫人不顧形容追在一個小孩子身後亂跑的樣子。
…而此時的謝應正在書房,一個小廝站在他的跟前,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
“老爺,這是國公夫人的回信。”這小廝便是當日謝應派去京都送信的人。
謝應接過信,邊拆邊問:“見到國公夫人了嗎?她看起來怎麼樣,身子有沒有好些?”
小廝認真回想了片刻,才道:“老爺,小的沒敢抬頭看國公夫人,但她是躺在榻上見小的的,期間國公夫人還咳了好幾聲,小的聽著…”
小廝頓了頓,沒敢再說下去。
謝應聞言不禁擔憂,上回他進京見允慈的時候,她還沒病的這樣重,這回竟是都到了躺著見人的地步了嗎?
他拆開信,偌大的信紙上隻有兩個字:盼歸。
字是允慈寫的,但那兩字似乎就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謝應看著信紙上筆劃橫斜的字體,眉心一陣子發緊。
榮國公府到底是怎麼給他妹妹治病的!
謝應氣惱,恨不得立刻奔去京城。
“你先下去歇著吧。”謝應對小廝道。
小廝應下,退了出去。
謝應在屋子裏獨自轉了兩圈,隨後腳步一頓,朗聲喊道:“福伯。”
一個鬢角發白,但是精神抖擻的老人進了書房,“二爺,您喚老仆?”
謝應快步走到了書桌前,道:“福伯,我寫兩封信,一個送去洛陽郡給大哥,一封送到江西給三弟,您找兩個靠得住的人。”
福伯道是,正準備退出去,卻聽謝應又道:“等等。福伯,再命人去準備馬車吧,通知和風堂收拾雲葭的行禮,不等再等了,明日我就要帶雲葭趕去京都。”
福伯愣了愣,“可是今年各地商鋪的賬冊….”
“那些晚點不要緊,實在不行,我就向大哥先把子津借過來,總之,”謝應說到這兒,抬頭看福伯,道:“什麼都沒允慈要緊。我總覺得,這整件事都不對。”
福伯點了點頭,道:“好,那老仆這就把事情吩咐下去。”
和風堂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一聽要回京,於氏和陸雲葭都怔住了。
於氏問福伯:“這麼快,不是說到二月底再出發去京都嗎?怎的現在就要走了?”
陸雲葭也仰頭看著福伯,她想不通二舅舅怎麼會突然改變了計劃,是事務都忙完了,還是京都出了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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