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你說他們兩個打賭誰會嬴啊?”
遠處閣樓上那身著一襲紅衫的“傭兵團團長”與那個抱著貓咪的小女孩兒俱都趴在欄杆上。隻是一個壓出了美麗驚人的胸型,另一個則是壓出了一團柔和精致的小下巴。女孩兒懷中的波斯貓懶洋洋的伸了伸爪子,也不知是打哈欠還是叫了一聲,隨即閉了眼。
遠處,柳天嘯與索安已經約好了賭注各自散去,傭兵們仍舊在議論紛紛。
“我不知道,也不關心。”那身材極為高挑的少女甩了甩頭發,忽然一個用力將發尾一把抓住飛快綁成了一道馬尾,轉身便向房內走去。
“誒!姐姐,姐姐!慢點,等等我!”小女孩兒心急的追了過去,速度竟是出奇的快。很難想象,一個看起來還不到十歲的女娃娃居然可以在一眨眼間跑出十餘米遠。
隻見她抱著貓咪在少女身旁笑道:“姐姐,怎麼說他們這場賭也是因為你才賭起來的。你好歹給個猜測唄?”
“因為我?”少女聞言停了腳步,一張精致英氣的臉龐頓時被牆角透過的燈光映照出來。狹長纖細的柳葉眉,藝術按有些勾人攝魄的丹鳳眼,一張嘴巴看上去有些大,卻是很好破開了她的妖媚,將這種氣質轉向了英武。
英姿颯颯
少女忽然笑了,右手在女孩兒頭頂按了按,對她問道:“小蘭,那我問你,你覺得誰會贏?”
名叫小蘭的女娃撲閃著眼睛道:“我覺得索安會贏。因為我觀察過他的氣,他很快就要突破到潤物境四重了。相比於還掙紮在洗髓境七重的柳天嘯來說,他的機會顯然更大一些。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會獲得一批最精銳的裝備還有支持!我們的副團長大人是他的舅舅,絕對會在他出發前把他武裝到牙齒的!至於柳天嘯……畢竟是姐姐你看上的人,我也不好多說……”
“小蘭,你可別亂說話。這話要是讓吳伯聽到,咱們兩個可就得乖乖回家去了。”少女揪了揪小蘭的頭發,看著眼神瞬間楚楚可憐起來的丫頭哈哈一笑,道:“我可沒看上過誰?那天之所以寫了封信,把他拉進傭兵團裏,完全是一時好奇而已……不過經你這麼一說,我也忽然來了些興致。不如……就讓這場賭約,變得更有趣些吧。”說著,少女忽然一聲冷笑,隨即將身上的紅杉一把扯落,露出了紅衫下那具古銅色的健美身體。
隻見那少女隻穿著最短的戰衣,赤足走入房間內裏的練功房。門內,兩名等候多時、身高足有少女一倍的壯漢趕忙起身,衝著少女恭敬的點了點頭,而後在沉默中突然發動了衝鋒。
門口,女孩兒興致缺缺的轉過頭,抱著波斯貓嘀咕道:“誒呀,這可就沒意思了。姐姐若是要玩起來,那兩個還不到凝碧境的小嘍囉還不直接被玩死?這賭局還有什麼好賭的嘛!沒趣沒趣,太沒趣了!哼,小花,我們玩去,不理姐姐了。”說罷,小女孩兒又突然興衝衝的跑遠,心情絲毫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身後,轟轟兩聲巨響,練功房的房門登時變形著撲倒在地,那兩個原本氣勢衝天的大漢此刻已經渾身鮮血的倒地不起,卻忍著痛苦沒有發出一聲哀嚎。
身旁,隻出了一身香汗的少女闊步走出大門,白嫩的腳丫輕點地板,一躍而入客廳。當第一抹月光入室時,她的臉上還掛著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傭兵團駐地的西南角,柳天嘯的小屋裏。
此時,柳天嘯的識海當中正在爆發一場聲勢駭人的批判會……
“你這個笨蛋!幾個一級魔獸都對付不了?居然把自己都給弄傷成了這樣!?對付不了你倒是跑啊!居然還把自己的身體弄傷成了這樣!?你這個笨蛋!蠢貨!白癡!”識海世界裏,饅頭銀發的葉無忌第一次失去了平靜,果真如一個街頭潑皮無賴般開始跳腳大罵,憤怒的質問柳天嘯背後的傷口,還有渾身上下密布的瘀傷。
柳天嘯隻是無所謂似的聳了聳肩,反問道:“受傷的也是我。這是我的身體,你隻是寄宿在我玉佩裏的靈魂而已,你又感受不到疼痛。瞎嚷嚷什麼呀?”
葉無忌氣極反笑道:“我瞎嚷嚷?哈!你這個蠢貨,你難道不知道咱倆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麼!?你受了傷,實力下降,最後被人搞死,難道我就能幸免於難?我瞎嚷嚷?如果不是被你這個小子耽擱,我現在會是這麼個半人半鬼的模樣!?我……”
“行行行行了!”柳天嘯不耐的打斷道:“葉兄,你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當初你可是要奪走我的身體,抹殺我的靈魂。是被我反擊才變成這樣的。從法律上講這叫做正當防衛,最不濟也是個緊急避險,我是有正當免責事由的。至於受傷……我對自己的身體健康權享有處分權,自己對自己的權利進行處置,完全是合情合理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