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老法醫麵帶憂慮的看著程峰:“這個凶手很可怕,小程,你要多加小心呐!”
嘉逸一個上午都好像陀螺一樣,在不同的教室之間團團轉,到了午休時間才總算得空休息,一身疲憊的返回辦公室。
辦公室裏的其他人都到外麵吃飯去了,此刻空空蕩蕩的,嘉逸進門順手拿了一份當天的報紙,坐在辦公桌前,一邊休息一邊瀏覽一下當日新聞。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昨天在商業街寫字樓的天台上麵發現一具女屍的消息,今天已經變成了報紙上的大標題,因為警方封鎖了現場,所以記者隻排到了發現屍體的寫字樓清人時的混亂景象,配以聳動的標題和描述,其中內容嘉逸草草瀏覽過去,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信息,大多是外界猜測和臆想。
啪——。
一團東西摔在嘉逸的辦公桌上,把她嚇了一大跳,慌忙抬頭,看到剛剛打過來的“暗器”是一包蛋糕,而暗器的投擲者則是剛剛走進門來的陸向東,他身後還跟著畢夏,估計兩個人剛剛吃過飯回來。
“下了課懶得去吃飯吧?”
“是啊, 多謝你啦!”嘉逸向他道謝,雖然說這個家夥大多數時候還是怪怪的,但是自從自己和程峰的關係發生了改變,而陸向東和程峰也有了交情之後,她和這個天才怪人之間也比從前親近了不少,除了脾氣和心思有些讓人摸不透之外,其實陸向東這個人還是蠻不錯的。
“不用謝我,我隻是怕你有什麼事情,程峰來找我的麻煩罷了!”陸向東就連說俏皮話的時候都是一副漠然的調調,讓嘉逸無言以對,好在他也沒指望嘉逸有什麼回應,徑自坐回辦公桌前看起材料來。
畢夏一眼看到嘉逸手邊的報紙:“這個案子,是程警官在辦吧?”
“嗯,是啊,”嘉逸歎了口氣:“沒想到報社的消息這麼靈通,昨天才接到的報案,今天就已經被報道出來了!”
“劉老師昨天不是和程警官在一起麼?那是不是有機會第一時間見到了案發現場?可以說說麼?”畢夏感興趣的湊過來攀談。
自打畢夏停止了示好,與嘉逸之間的交往又回到了原來的模式,嘉逸也漸漸不再對他感到排斥,也不再刻意回避他,不管怎麼說,畢夏的優秀是毋庸置疑的,所以隻要他不給自己太大的壓迫感,嘉逸還是很願意和他交流溝通的,因為和聰明人聊天,總會讓人有一種被提高的感覺。
原本就對眼下的案情感到十分困惑,聽到畢夏的詢問,嘉逸瞄一眼一旁無動於衷的陸向東,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自己在案發現場了解到的情況說出來,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有時候外行人不經意的一句話都能夠給人以啟迪,更別說這兩個人都是在犯罪學領域頗有建樹的研究人員。
“第二個屍體上也有五芒星符號……”畢夏聽完嘉逸的講述,摸著下巴皺眉沉思。
“是啊,我也一直在想這個五芒星符號的事情,”嘉逸點頭:“很顯然,凶手是故意留下那個符號在死者身上,這樣的行為背後必然有一定的目的性,隻是,他為的是什麼呢?是以五芒星作為自己的一個代號,向眾人宣告,他是這兩起謀殺案的始作俑者?或者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你有沒有想到過,凶手在死者身上畫這樣的符號,或許是出於一種迷信?比如說,凶手篤信某種邪。教,因此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殺人獻祭?”畢夏提出一個大膽的假設。
這樣的推論嘉逸之前並沒有想到過,雖然在凶殘的殺害死者後,又在死者身上畫下神秘的宗教符號,這樣的細節很像是獻祭行為,但是凶手在殺害孫婷的時候曾經向程峰發郵件挑釁,第二個死者被發現的時候程峰是否也同樣收到了挑釁郵件嘉逸沒有問,因為她知道就算問了,以程峰怕自己擔心的顧慮,也未必會實話實說。如果單純是邪。教獻祭行為的話,凶手又為什麼要特意發郵件給程峰呢?
不過這個疑問她沒有說出來,雖然陸向東對程峰收到第一封挑釁郵件的事情是清楚的,但嘉逸不想把知情範圍擴到到畢夏那裏。
“我沒有向邪。教這個方向做過設想,”嘉逸說出自己的想法:“雖然這個符號本身帶有一些神秘又邪惡的意味,但是,我對這種設想成立的幾率,並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