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忙著失望,我們還打聽出一件事來!這個估計就是亮點了!”安長埔神秘兮兮的說。
“別賣關子,說出來聽聽。”程峰催促他。
“我們查到,張昆侖一直沒能有機會晉級除了他本身的醫術水平之外,還因為前兩年他掛過一次處分,這件事當時在他工作的那家醫院裏一度是熱點話題。說是有一次張昆侖值夜班,來了一個外傷急診,傷口挺深的,受傷的人和送他去醫院的人可能是著急,所以口氣不太好,和張昆侖起了言語衝突,結果這個張昆侖一氣之下,把原本需要分兩層來縫合的傷口隻縫了表皮那層,完全沒理會裏頭的肌肉層,後來因為傷口愈合有問題,那個患者去別家醫院複診,被別的醫生看了出來,得知真相之後患者火大,到張昆侖工作的醫院鬧了好幾回,說要去法院起訴醫院,為了平息這件事,醫院給這個患者賠償了醫藥費,還在全院大會上點名批評了張昆侖,扣了他六個月的工資,還讓他停職反省了三個月。”
安長埔的講述讓嘉逸和陸伶這兩個姑娘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陸伶甚至抱著胳膊誇張的打了個哆嗦:“我的媽呀,太可怕了!真是得罪什麼人也不能得罪醫生呀!那麼深的傷口,隻給人家縫一層……那得多遭罪呀!”
嘉逸的老媽畢竟是醫生,她從小跟著母親身邊耳濡目染也多少知道一些醫學常識,所以聽得也一臉驚訝,聽了陸伶的感慨讚同的點頭:“是啊,這種事可大可小,如果傷了關鍵部位,他的行為搞不好會給那個人留下一輩子的後遺症呀!這個張昆侖報複心可真強!”
程峰之前雖然也見識過了張昆侖的狂妄,卻也沒料到他竟然還有這麼樣的一麵,看來,人果然不可貌相。
“那趙鑫那邊呢?有沒有查到什麼?”暫且放下張昆侖,他繼續詢問。
提到趙鑫,田陽和安長埔竟然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
“咦?你們怎麼這種反應?”嘉逸納悶兒的問。
“因為這個趙鑫,用一個字來概括,就是——慘!”田陽搖頭歎氣。
“用兩個字來概括就是——很慘!”安長埔補充。
“是,用三個字還——非常慘呢!”馬春雷一擺手:“貧不貧啊你倆!又不是說評書,渲染那個氣氛幹啥呢!趕緊說關鍵內容!”
田陽清了清嗓子,正色說:“這個趙鑫,現在屬於無業遊民一族,說好聽點兒,就是個自由職業者!而且過的還挺落魄的。根據我們了解到的情況,自打大學畢業之後,趙鑫就過的挺混沌的,他的生活主要就是找工作,工作,辭掉工作,繼續找工作,周而複始。與趙鑫共事過的人說,他還總是一副懷才不遇,怨天尤人的樣子。”
“而且,我們去了他之前工作過的單位去了解情況,”安長埔插嘴說:“了解到的情況是趙鑫本身的素質是很被人看好的,但是用人單位對他的普遍印象就是心理存在障礙。基本上趙鑫每次在進入一個新單位工作之初,用人方都是對他報以很大的期望,但最後往往就是以失望告終,不是他無法和同事和睦相處、團隊合作,就是喜歡對公司的安排冷嘲熱諷,總是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哦,對了,最重要的是,趙鑫上一份工作的上司說,趙鑫做什麼都提不起勁,整個人都是一副非常消極的樣子,完全沒有幹勁兒!在趙鑫主動辭去”
安長埔概括的這些嘉逸和程峰都是親眼目睹過的,那日一群人去梁山打彩彈槍的時候,每個人都很積極的參與,惟獨趙鑫是那個總是喊著要走,盼著遊戲結束、散夥回家的人,而且遊戲中也總是溜邊兒,不肯拿出熱情來投入其中。
“我們今天在L大也聽說了一些事情。”程峰把他和嘉逸一天的調查收獲對另外三人講了一遍。
“要不人怎麼說,兔子逼急了都會咬人,L大的黃波說趙鑫留校不成之後曾經到學校方麵去大鬧過,估計就是把他給逼急了!但鄭宇卻說趙鑫是個不敢和人爭執的人,這兩種說法有出入呀!”馬春雷摸著下巴。
“而且趙鑫現在這個狀態,和當初那個事情不知道有沒有因果關係,因為原本的大好前程被人搶了去,從此之後就開始認為處處有黑幕,到處是陷阱,就變得牢騷滿腹,又消極避世了?”田陽看向程峰。
程峰點點頭:“都有可能,咱們先把這個放下,最後一起分析,陸伶,麻煩你跟我們說說單文修他們三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