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之前萍兒、芷蘭的舉動她也都盡收眼底,沒有開口說話,不代表她就不知道這其中的有什麼事情。
“沁兒呢?”
靳月似乎不經意間瞥了眼靳沁原來所在的方向,問出口。芷蘭回答:“大小姐,三小姐更衣去了,稍後會回來。”
原來如此,靳月險些沒有笑出來,看來這孩子是茶水喝多了,不然的話,也沒有必要剛來沒多久就往廁所裏跑。
靳沁本身就是一個坐不住的人,在她的眼裏很長時間,對於他人來講,也不過是短短的半盤棋的時間。
明王蕭天煜抬眼看向靳月的麵部表情,發覺她的嘴角有微微上挑的痕跡,就知道對於靳沁所做出的冷板凳的效果是極其出彩的,最起碼,靳月開心了。
明王蕭天煜為自己會冒出這樣的想法心中有些詫異,為什麼他會在一靳月究竟開不開心,為什麼他自從來到了尚書府之後,每件事情所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靳月會怎麼樣,而並非是自己會怎麼樣?
那個曾經一直以自我為中心,注重於自我精神的人今天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做了一件取悅於別人的事情。本來嘛,靳沁和自己沒有交集,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今天如果不是因為靳月的話,估計明王蕭天煜也不會讓靳沁進入到落霞院,而根本原因竟然是為了讓靳沁坐冷板凳,而他自己細想一下,並非是和靳沁有什麼解不開的愁,則是為了靳月。
究其根本,是為了讓靳月高興嗎?似乎有那麼一點吧,但是除此之外真的就沒有什麼了嗎?細細想來,似乎真的沒有什麼了。
明王蕭天煜發覺,自己居然被靳月的心緒所影響,想要有為她做一件事情的衝動,這樣的發現和想法令明王蕭天煜心中怔愣了一下。
就連對麵靳月的一聲:“明王殿下,該你了。”他都沒有聽到,而是在李元的提醒之下,他才猛然之間緩過神兒來,將自己的注意力重新聚集在棋盤上,隻是那臉上一閃而過的蹙眉和擔憂被對麵的靳月給捕捉到了。
靳月心中暗道,這個蕭天煜,人雖然在她這裏,可是這心裏明明還在裝著其他的事情,又白白在她這裏浪費什麼時間,搞得哪一件事情都做不好。
可是這樣的話,靳月也不過隻是在自己的心中想想,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別看現在的明王蕭天煜似乎沒有什麼脾氣,也不見他臉上所傳言的那種心狠手辣,可是靳月知道,他不過是將那種情緒暫時收攏起來,廢話,如果在一個女子的閨房之中時刻以一種可怖的表情示人的話,靳月不敢保證自己還能讓他在這裏待上多長時間。
雖然,靳月不知道明王蕭天煜帶靳沁進來是什麼意思,可是,自己不和靳沁講話是正常的,而蕭天煜將她帶進來,卻同樣不和她講話,這就多少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