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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黃展開遁光離開洳淂圩市,感到胸中充溢著陣陣憤懣之意無法排遣。
自他中年得道以來,修煉路上一直順風順水,從沒遭遇過如此憋屈之事,隻能不斷逃逸,不敢接戰,還相繼失落隨身之物。
……一路走著,他漸漸心意已決,必要去闖一回俾氏家族,不去心結不解,胸悶難消,不僅為拿回石球、救出貓冬,更是為平複自家受到抑鬱的道心。
俾氏家族是一個遠近聞名的捕靈家族,有著一個很大的祖傳莊園,距離洳淂圩市僅有數百裏之遙,阿黃在道上詢問路人,不難找到去往那邊的路徑。
過不多久,阿黃站在一座險峻的山嶺之上,遠遠地望著一座占地甚寬的大莊園。
那便是俾氏莊園,內裏房舍林立,走道縱橫,外圍周遭布設著護莊防禦大陣,很明顯,外人沒有莊子裏的人引導,不可能進得去。
不過,這不包括阿黃,他已經確認自己和這一片星域頂級陣法師水平不相上下,素邛星上的首席陣法師締老者也無出其右。
經過細察,他相信用三顆石子施展“用摧不休”穿透護陣壁膜,打中其中一處陣基,使之稍稍移位,便能打開一個避開困殺禁製、隨意進出的破口。
待到日色西沉,一派火燒天褪去,夜幕降臨,山風陣陣,天邊升起兩輪小小彎月,這是乎琢星伴生的兩顆天然衛星。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阿黃嘴裏念叨著這倆句,隱去身形,落下山峰,潛行到俾氏莊園邊緣,揮出菱形石子,在較為隱蔽之處將莊園護陣破開一個進出口,靜悄悄地遁進去。
莊園中間有籬笆隔斷,將整個園子分成兩部分,前麵乃是各種集會、議事、修煉、儲藏等公堂,後院便是私宅,以供家族成員分家庭居住之所。
此刻正值晚膳之際,公堂那邊一片寂靜,隻有幾盞風燈照亮路徑,後院卻是一片燈火通明,家人聚餐,其樂融融。
阿黃潛身而入,四顧沒有發現貓冬的蹤跡,便自鎖定擎老祖家宅位置,因為他看見擎老祖正與幾代家人共坐一起,享用著家庭晚宴。
他心裏氣哼哼道:“你把小環飯碗搶了,弄得小環天天躲起來悶悶不樂,自己一大家子人吃吃喝喝挺快活,老子今天就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已經接近擎老祖家的院子外圍,用神識細細察看裏麵的動靜,這處莊園後院其實很大,每家每戶都有一個獨立的大院,幾個元嬰老祖的宅院更是寬大無比。
擎老祖家膳堂老老少少幾十號男女,都圍坐在一個火塘邊吃著晚膳,自然是擎老祖居中,兩邊排下去還有他的子子孫孫,大家邊吃邊說著閑話,大概是講一些土著語言,就算阿黃會聽星域通用語,也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話。
阿黃沒有用意念去拾取他們說的話,隻是盯住其中一個四五歲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仿佛他最是得寵,大家都愛逗他玩,神識掃描之下,發覺小男孩根骨超卓,有著純粹的火屬性,修煉天賦很高。
他心念一動,動身躥進膳堂,揚手將那個火屬性小男孩抱在臂彎,退到一旁,和淬不及防還有點發懵的擎老祖打招呼道:“擎道友,別來無恙哇?”
阿黃抱住小男孩遠遠站立,麵無表情,嘴巴不動,隻用意念與擎老祖說話。
膳堂裏眾位吃飯的家人盡皆愣住,怎麼回事,驀然摸進一個散發著和自家老祖一般氣息的高手,劈手便奪去他們最寵愛的小孫孫。
元嬰中期的龐大靈壓避開小男孩,從阿黃身上散發出來,壓迫得除擎老祖以外的眾家人動彈不得,幾個大概是小男孩父母親眷的男女想大聲驚呼,也自喊不出聲。
擎老祖終於鎮定下來,緩緩地站起身來,冷冷道:“原來是麥道友,請問道友不請自來,闖入我家膳堂,欺淩弱小,意欲何為?”
阿黃笑道:“你把大石球還給貧道,換回你家小寶貝,”說著將臂彎的小男孩搖了搖,小男孩倒是不怕人,烏溜溜的大眼睛直看著阿黃在笑,還用手去摸他的鼻子。
擎老祖沒有吭聲,魁梧的身形並未遮去他性格的精細,他的眼睛瞳孔微微收縮,顯是在做著什麼衡量。
阿黃道:“石球乃是貧道精煉之物,外人得之無用,可你家小寶貝就不同,天賦超卓,假以時日,將來必成大器,成就不會亞於道友今時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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