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敏看著介紹的照片突然咦了一聲,看著我疑惑的目光,她有些不確定的說:“這個好像在哪兒見過。”
雖然對大多數人來說,幹屍基本都是一個樣子,如果是別人有可能是在電視或者書上看過,產生熟悉感,但我相信於敏不會。
她家老爺子有一間專門的展廳,裏麵都是各種盜墓相關的器具和物件,其中就有上百具幹屍,於家的子孫們即使不從事這行,對這行的了解也比許多所謂的專家強。
我看著她:“再想想?”
於敏搖了搖頭:“一時想不起來,但的確有種在哪兒見過的感覺。”
我又問:“於田和你說過他在新疆的研究嗎?”
於敏說:“沒有,他從來不和我們說這些。”
正說著,我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那是一個魁梧的男人,走起路來悄無聲息,但每個見到他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平靜的外表下蘊藏的火山般的巨大力量。
他淡淡掃了我一眼,眼神淩厲之極,讓我的臉皮都隱隱作痛,我表麵依然平靜,但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於敏看著他,有些不確定地皺起眉頭:“那是鐵組長。”
我點點頭,疑惑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難道有什麼新狀況?”
就像美國的三角洲特種部隊一樣,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特種兵部隊,零組名聲不顯,但所有成員都是全國最精銳的特種兵中層層選拔出來的精英,在軍方地位特殊,而鐵山就是現任零組組長。
於田的失蹤雖然也是大事,但零組可以說是中國軍方最精銳的高端武力,於田失蹤還不足以引來鐵山這尊大神。
而且術業有專攻,雖然戰鬥力上零組甩楚雲他們特殊事務組幾條街,但在破案、推理、找人和處理特殊事務上,零組不見得比楚雲他們強。
正在我們疑惑時,突然間警報聲從樓上傳來,我來不及做電梯,從樓道上了樓。
出事的是五樓,到了現場,楚雲和鐵山都在,楚雲的臉黑如鍋底,不斷發出搜捕的命令。
就在剛才,在警方的層層嚴密守護下,居然有人混進來,還打傷兩名警察。
來人進入了一間資料室,這也是警方的臨時辦公中心,悄無聲息的打暈了裏麵兩名警員,直到其他人發現異常才拉響警報。
鐵山剛來就發生這樣的事,這讓楚雲有點無地自容,簡直丟盡了特殊事務組的臉。
鐵山麵無表情,即使發生這樣的事,他一點也不在意,他看了我和於敏一眼,在現場走了幾步,打量了一下。
我也看了看現場,對楚雲說:“這是高手啊”
於敏點點頭:“那兩名警員的槍都沒掏。”
楚雲麵色凝重,懊惱道:“兩個訓練有素的精英警員,一點反抗都沒有,甚至連不及通知別人就被打暈了,好在沒生命危險,哪兒他媽來這麼多硬角色?”
我問:“入侵者想要什麼?”
楚雲說:“他拿走一張羊皮卷,這張羊皮卷是和於田教授研究的幹屍一起發現的。”
我不由想到於田,又是那具幹屍,羊皮卷上麵記載著什麼,它和於田的失蹤有什麼關聯嗎?
會議室裏,一名警察詳細的向我們彙報了這次事件的調查結果,博物館的攝像頭拍到了入侵者,他身材偏矮,渾身上下蒙得嚴嚴實實,隻露了一雙眼睛,從五樓的窗戶翻身進來。
看到他的動作,我們都麵色凝重,隻見他如雪花般落地,如狸貓般疾走,進入資料室不到一分鍾就出來了,從窗戶翻身而出。
一看就是專業人士,這可是五樓啊,關鍵是他整套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絕對是高手。
關於羊皮卷也有了結果,博物館一位專家給我們帶來了這份羊皮卷的詳細資料。
羊皮卷是和幹屍一起發現的,被幹屍緊緊握在手中,專家們費了好大力氣才小心翼翼地把羊皮卷從幹屍的手中取出來。
他們以為裏麵會記錄些重要資料,也許能知道這具幹屍的生平或時代背景,但讓他們失望的是,裏麵沒有文字,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圖形和符號,不知用什麼顏料寫的,異常清晰。
專家組裏有人猜測這是一幅地圖,但作為一幅地圖又有許多無法解釋的地方,圖形和符號斷斷續續,沒有連在一起,如果作為地圖好像缺失了許多,就像有人從地圖中隨機抹去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