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方嘉憶在夢中囈囈而語,睫毛一閃一閃的。錢文禹低頭看了看方嘉憶睡夢中的臉頰,伸手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地抹了抹,她的眉頭輕輕皺了皺,顯出不耐煩的表情。錢文禹不想擾她清夢,收回了手指。他這一輩子,對待女人從沒有太狠心過,最多是“善意”的利用,比如他的妻子段麗陽就是他事業的助推器。對於這些年總在睡在自己身旁的年輕女孩子們,他知道她們需要什麼——無非就是”利“與”名”(當然這也是自己終其一生追求的),還有什麼可笑的“依賴感”、“安全感”等。”利“就是鈔票,他不但有還很多;”名”大體就是虛榮,基本靠鈔票就能解決;“安全感”他提供舒適的酒店或別墅,還有自己寬大的臂膀當作睡夢中的港灣。所以,這些並不難,他都可以給。他也很清楚自己要從她們身上得到什麼,說實話哪個男人骨子裏都想得到女人的心,但是那太麻煩了,成本太大而風險又太大,一不小心就容易“玩火自焚”,惹下天大的麻煩,這可不是錢文禹想要的。因此,錢文禹隻想得到她們的溫軟香存的身體,和她們在一起錢文禹能很輕易地硬起來,而和”正室“段麗陽在一起卻總是需要”藍色小藥瓶”的鼎力相助。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尤其是已過不惑之年的成功男人,男女之樂、床第之歡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物物交換”,遵循市場規則,郎情妾意、你情我願地各取所需。錢文禹是個一級的商人,但他也懂得透徹地分析消費者心理,女人是感性動物,要哄、要疼,要甜言蜜語,才能你儂我儂。對於男女關係,錢文禹比看房價漲停還看得通通透透。方嘉憶這小妖精現在和我提分手,肯定是覺得我壞她的事了,會是什麼事呢?難不成她交男朋友了?還是因為和我的關係曖昧被旁人嘲笑說道?錢文禹不想在做無謂的猜測了,他頭沉沉地想要睡了。男女這點破事,要幹的盡情、幹的有趣,就得你儂我儂,你情我願,她要是心不甘情不願,就算我費勁把她栓在我身邊,也是“強扭的瓜不甜。”剛剛跟了我半年多,我可對你是意猶未盡、戀戀不舍呢!畢竟合約還未到,先留下她在身邊觀望觀望,實在不行再去物色其他獵物!
李石驚放下剛剛通完話的電話機,坐在辦公室的軟椅上,想著下一步的計劃。剛剛和他通話的是當地跨餐飲、地產、旅遊三界的大亨趙紅濤。他想他是明白趙紅濤的意思的。要想把手中的“棋子”真正套牢,光是開空頭支票進行“利誘”還遠遠不足以達到目標,還得進行料足夠強的”威逼“。隻能逼這顆”棋子”走投無路、別無選擇,才能讓她真正為我所用!想到這裏,一個夠狠夠有用的點子冒出了出來,新的計劃已經初步形成……
方嘉憶肩跨著一個黑色大皮包,手拉便捷式拉杆箱從錢文禹的別墅出來,攔了輛出租車,向雲騰影視娛樂公司對麵的漢庭酒店駛去。她懷揣著順利分手後的喜悅感,憧憬著這月月末的電影簽約事宜,壓根沒有注意到一輛銀灰色轎車上有一雙熟悉的眼睛一直暗中觀察著自己的動向。姚淑童一邊開車跟隨著前方的出租車。一邊撥通了李石驚的電話:“李總,方嘉憶已經拉著行李從錢文禹的湖濱別墅搬出來了。我現在在開車跟著她,好像是往公司方向去的……”
“好的,我知道了。繼續跟進,隨時聯係。”李石驚掛了姚淑童的電話,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撥通了方嘉憶的電話——“嘉憶……哦,方小姐,我能這麼叫你嘉憶嗎?”
方嘉憶看到李石驚的來電,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當然可以啦!李總不要見外嘛!”
“嘉憶,劇組這邊催了,進程要加快,合同也要提前簽!你有心理準備嗎?”
方嘉憶一聽合同要提前簽,抑製不住內心的歡喜,立刻答道:“沒問題。”她想這一定是上天的眷顧,嘉獎我趕早與錢文禹斷絕了關係!
“好的,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明晚部分劇組和攝影組的人要去KTV嗨,我希望你也能去,和大家提前熟絡熟絡,搞好關係!你有時間嗎?”
方嘉憶一聽,是和“新同事”打關係,連連點頭答應。
剛剛掛掉李石驚的電話,方嘉憶就到達了目的地,她吃力地搬下行李,將黑色皮包緊緊地夾在腋下,那裏麵裝著八萬塊的現金,是錢文禹贈與的分手費!說到和錢文禹順利地“和平分手”,他尊貴的正室起到了擋箭牌的作用。方嘉憶委婉地暗示錢文禹,若不同意分手,就去搗壞他的大後方!沒想到這招正中其要害,錢文禹怒發衝冠,卻最終撕了合同放她走,還意外地給了她這筆分手費,軟語暗示她不要對他心懷恨意。錢文禹的意思,方嘉憶都明白。他是有名氣的地方富豪,電視新聞裏他被當地高官“視察走訪”,主流報紙上他以接受采訪為名宣傳新產品,正麵積極的群眾形象為他創造了良好口碑,一旦形象破壞,勢必影響到公司和品牌。而在這件事上,方嘉憶和錢文禹是綁在一棵繩上的螞蚱,她要做藝人、當明星,名聲就像生命一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