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來,不少江湖人士指著她狂吼:“閻火兒沒死!”也有不少人傷在她的手中,那麼,你會來麼?
“我說,你這一路弄這麼大動靜是要幹嘛?生怕人不知道你沒死不來仇是麼?”紀馨喏不讚同的看著她:“你再想找人也不用這麼大的動靜吧?”
“我不這麼大動靜,你覺得那個人會明目張膽的出來麼?她背地裏做了那麼多,無非就是想確認我的生死,與其讓她偷偷摸摸不知會做什麼事,不如直接告訴她我沒死,這樣一來,省了多少事。”現在的她,隻怕華奇與浩玉聯手也不是她的對手,何況浩玉與華奇根本不在一處。
“你在擔心天音莊的人?”紀馨喏了然的看她:“總是一副冰冷的樣子對他們,其實,你比關心我還要關心他們。閻火兒,你到底要他們怎麼做?”
“何時不再與閻火兒有瓜葛何時休吧!”閻火兒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苦笑道:“現在才知道,原來殺人多了也是麻煩。不知道要讓誰把自己的命拿去才好呢!”
“你要做什麼?”紀馨喏嚇的不輕:“你才從鬼門關回來,你又想怎麼樣?這麼大的江湖,不夠你折騰麼?我拜拜你,行行好。你為我們這些關心你的人想想好不好!起碼,起碼你為閻清想想!”
“雕兒回來了。”隨便看了她一眼算是給她一個回應,閻火兒抬頭看天,嗬,雕兒。藍天上,一隻白雕俯衝而下落在閻火兒身前的樹上,雕頸上還係著一根淺綠色的發帶。
“閻火兒!你的命是我撿回來的,你給我聽清楚,我、不、準!”紀馨喏抓狂的吼。她不準她再做任何拿她的命開玩笑的事!
“哦。”閻火兒哦了一聲,在她快發飆的時候扔出一句:“笑塵帶著笑凡趕回摩崖穀了。”回來了就好。洛,謝謝你。
“回摩崖穀?”紀馨喏一愣:“可是……”穀內應該已經沒人了呀,回去做什麼?
“沒人會想到我的軟肋會在那個地方無人照應,如此一來,你認為還能有人威脅到我麼?”就算是她,也不能!
“走吧。”說完,閻火兒毫不猶豫的邁步,這一次,不會再猶豫了!
“去哪裏?”紀馨喏慌忙跟上:“你走了,閻清怎麼找你?”不是說隻要在這裏閻清就能找到嗎?離開了還怎麼……
呃……閻清?!
通體黑亮的馬兒背上馱了一個人,青衣白發很是紮眼,卻又莫名的協調。那馬上的正是閻清。
“玄扈。”閻火兒輕輕一喚,那馬兒聽到呼喚前蹄一揚,直接要甩掉背上的人。
“倒是美了你。”閻清輕輕喝斥,穩住過度興奮的馬兒對她伸出手道:“帶來了。”她最愛的馬兒還給她。
“閻清,媚兒死了。”閻火兒撫著興奮過頭的馬兒脖子:“為了救我死的。”
“她也在你身上下毒了不是麼。”閻清淡然接道:“兩清了。我們走。”
“我們去哪裏?”紀馨喏看著兩人離去有些傻眼。
“不是我們,是我們。”閻火兒伸出手讓閻清將自己拉上馬坐在閻清身前居高臨下:“你去天音莊與葉蒼朗會合。告知那邊的人我的決定。還有,月中去浩玉不在莊內。”
話才落地,閻清拍拍馬頸,玄扈長嘶一聲揚蹄而去。
“喂,你讓我怎麼去呀,就這麼走著去?!”紀馨喏看著瀟灑離去的二人,玄扈單騎雙人倒也沒見慢下多少,一會兒功夫一馬二人便沒了蹤影。
“喂,你們這兩個死沒良心的!喂,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喂!”正在抓狂的紀馨喏聽到一聲雕鳴,白雕振翅疾去,一根淺綠色的發帶飄然落地。
“該死的你們。”紀馨喏眼眶發紅,撿起的發帶被她緊緊抓在手中:“該死的,你們!”
“真的去?”閻清問著身前的人:“不是一直不忍麼?”怎麼這次又決定要去了呢?當年被她一掌推下山崖都不曾對她有過任何舉動,怎麼現在……
“我最恨別人威脅我。”而且,笑凡差點死在她手中,對她的容忍也因這次的事件而告終。如果說開始的一切是因她而起,那麼,綠袖現在的命運,便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火兒……原諒我。”閻清幽幽的冒出一句,這麼多年的風雨,真的不能再失去她。
“嗯。”馬背上的人兒昏沉沉的扔出一句:“困了。睡覺。”閻火兒放鬆的靠在閻清懷裏,迷糊道:“好像小時候。”
“嗬,睡吧。”閻清單手摟著她的腰以防她掉下馬:“我們回來後去哪兒呢?”
玄扈悠哉的晃在官道上,夕陽正好,人正好。馬兒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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